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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不想和你談政治、談主義,可是我把高振麟的事情給我爸說了,我爸就說首先他從延安回來,就有嫌疑,再加上對晨光那麼好,更是不妥。”李月端給兩人分彆續了杯茶,接著道,“你想,一個特工,怎麼會對一個□□遺孤那麼上心,除非他通共或者同情□□才會那樣做。”
這番話令曹茜茹很是驚詫:“你爸也這樣認為?”
“對,不光我爸,我那位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我呐?”曹茜茹眼睛睜得更大了,“我每天接送他上學、放學,帶他一起吃飯睡覺,寵著他,那不是更有嫌疑?”
“你這不一樣,他是你舅舅帶回來的,你是在幫著養魚餌。”
“可我現在對他很有感情。”曹茜茹繼續辯解。
“有感情也說得過去,畢竟是你一手帶大的,而且你是軍統特工。這和高振麟不一樣。”
“這些政治、主義的真是討厭,毫無人性。”曹茜茹說。
李月端批評她:“你這就太愛感情用事了。”
“那要是換作你呐?”
“我?隻要不關我的事情我就避開,彆給我惹麻煩。”說著,李月端向後一靠,雙手抱臂,“比如晨光吧,我就不會接送他上學、放學,那些讓傭人去做,晚上自己睡覺去,彆來煩我。”
曹茜茹聽完笑了:“當初我到重慶培訓,應該拉著你一起去的,現在看你很符合標準的。反倒是我,不符合。”
“你就不應該去重慶參加什麼培訓,做個大小姐不好嗎?”李月端搖了搖頭,“乾嘛給自己平添這麼多煩惱。”
“這麼說,你沒煩惱?”
“沒有啊。我吃得好,睡得香,有人疼,有人愛,還有得玩,我很知足。”李月端坐起身,勾著曹茜茹的肩膀道,“聽我的,給高振麟施施壓。”
“說到這個,高振麟的哥哥前幾天還來西安了,央求我舅舅重用高振麟。”
“他要那樣下去,你舅舅永遠不會重用他的。”
“那怎麼才能讓他得到重用?”
李月端笑兮兮地把臉湊近了:“把你娶了,就能得到重用。”
曹茜茹伸手去揪李月端的臉蛋,卻被李月端躲開了。
“我說的是實話。”李月端笑著邊躲邊解釋,“高振麟有錢吧?你看有錢的特工或者軍官,哪一個不是在外花天酒地。西安這個地方雖然比不上北平、重慶和上海,可是並不缺花錢尋樂的地方。那他那樣做了嗎?所以啊,不懷疑他是□□才怪。”
“不是,他壓根不是喜歡做那些事情的人。而且,一般的人也成不了他的朋友,據我所知就隻有綏署二處的薛吉跟他是好朋友,吃喝什麼的就他們兩人。”
“我不說了,你總是這樣護著高振麟說話。”李月端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但是聽我的,準沒錯。”
曹茜茹問:“這些話,你敢去對高振麟說嗎?”
“當然敢去。”李月端揚了揚下巴,“舞會那天,我就會對他說這些。”
“那你還是彆說了,我會找機會提醒他。本來舞會是高興的事情,你這一說倒挺掃興的。”
“好吧好吧。”李月端轉了話頭,“高振麟現在在乾嘛?”
“接手了一個案子,那個證人受刑的時候瘋了,讓他在照顧。”
“我的天,他們用了什麼刑,把人搞瘋了?”李月端驚呼著,瞪大了一雙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