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師傅說:“你們二位不來一張合影?”
這下高振麟有些為難,他臉龐發燒,站在那裡不知所措。而楊櫻檸則哈哈大笑,伸手把高振麟拉進鏡頭裡,對照相師傅笑道:“師傅,來一張。”
結果,等那張照片洗出來,把楊櫻檸樂壞了:高振麟表情木訥,身旁的楊櫻檸卻是一臉明媚的笑容。
表麵上活潑大膽的楊櫻檸,其實是個心細的姑娘,把最近的情況向向王忠林做了彙報。
“組織上調查過了,高振麟的確是傾向共/產/黨的人,不過關於他入黨的事情還需要進一步考察,你讓他做好思想準備,這個考察期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甚至更長時間。”王忠林說完這番話,又問楊櫻檸:“他是怎麼和姚文蔚一起把耿博遠鋤掉的?”
“高振麟說姚文蔚找到他,兩人合計後決定鋤掉耿博遠。就在姚文蔚他們啟程去延安的那天晚上,高振麟把耿博遠約了出去,在半途把耿博遠鋤掉了。屍體埋在路邊很遠的一塊地裡。”
“這麼看,小姚也是相信高振麟的。”王忠林說著,起身從書架上拿下幾本書,“暑假快來了,這些書你拿去,看完也給高振麟看看。你們再互相交流一下。”
暑假到了,兩個人都離開學校,各自回了家。楊櫻檸的家在白塔寺附近,高振麟一有空就往楊家去,或者約了楊櫻檸去北海公園。無論在哪裡,他都會和楊櫻檸一起看書,互相討論,有時候爭執起來互不相讓。
轉眼暑假結束,秋季開學,很快就迎來了紅葉漫山遍野的時節。
這天,高振麟和楊櫻檸相約去登西山。在滿山遍野深深淺淺的紅色裡,楊櫻檸第一次正式向高振麟表明了自己是一名共/產/黨黨員。
“我什麼時候能入黨?”高振麟問,語氣熱切,眼含期待。
“組織的意見是利用你的優勢,掌握更多的情報。”楊櫻檸閃亮的眼睛望著他,“這樣更有利於你開展工作。”
聽了這話,高振麟既高興又遺憾,高興的是黨組織對他的重視;遺憾的是,他暫時還不能加入中國共/產/黨。
他們漫步在山野間,層林儘染,滿眼都是美麗的紅葉。楊櫻檸伸手摘下一片,舉起來對高振麟說:“我現在要改名叫楊紅葉。”
高振麟抬頭望了望湛藍的天空,說:“那我改名叫高飛。”
“我們什麼時候正式改名呢?”楊櫻檸歪著腦袋問。
看著她俏皮可愛的模樣,高飛忍不住去摸了摸她的頭發。
他說:“有一天我們去延安的時候,就用這個名字。”
說完,他就開始憧憬起和楊櫻檸一起奔赴延安的情形。
不久,他接到軍統北平站的通知,要他去陝西參加“漢訓班”的學習,當了解到這個培訓的目的就是培養特務打進延安搞破壞時,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臨行前,他對楊櫻檸說:“我覺得這是一次機會,能進一步了解軍統的動向。”
分彆總是讓人難受的,但一切都是為了革命。
楊櫻檸說:“去吧,我等你。”
一個多月後,高振麟從陝西回來,告訴楊櫻檸關於“漢訓班”的情況,卻隱瞞了自己這次跟她一起去延安還帶著軍統的蟄伏任務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