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洞前的土壩子已經長了一人多高的荒草,雷義走到那個破窯洞門前往裡看,發現裡麵有人進去過的痕跡,又仔細查看了一番,隻看到地上有雜亂的腳步印,其他就沒有什麼收獲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這個破窯洞,誰會來呢?”
廢棄的窯洞!
雷義雙眼突然一睜。
沒錯,就應該是廢棄的破窯洞!這樣的位置,這樣的環境,很可能是被“邊塞”及其幫手用來藏匿電台或者發報的地點,而且這個廢棄的窯洞一定離駐地不遠,這樣才方便隨時發報。
回到辦公室,雷義向陳茂鵬彙報了福子的行動,又詳細說了自己的分析,陳茂鵬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去和邊保部商量,立即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由雷義任組長,開始對外圍近處的廢棄窯洞進行逐一檢查。
午飯後,檢查組開動了。
駐地外圍方圓三裡內,檢查組一個破窯洞都沒放過,全部進行了仔細的檢查,卻沒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雷義的眉頭蹙了起來。
前麵還有最後兩個窯洞。雷義走到近處的那個窯洞門口,看到左手邊地上有一片亂蓬蓬的乾草,中間的地上有一些鞋的印子,角落裡堆著些乾草,似乎在掩蓋著什麼。
於是雷義從口袋裡取出紙筆,把其中一個清晰的腳印畫了下來。畫好後,雷義走到角落那堆乾草旁,扒開乾草,發現是一個由幾塊石頭簡單砌成的台子。他歪著頭看著這個台子,又退後兩步打量著,用手比劃了下,眉梢微挑。
隨後他退出來,低聲對邊保部的同誌說:“派一個人在附近埋伏,監視這座窯洞。”
邊保部的同誌馬上進行了部署。
檢查組來到最後一個窯洞前,隻見裡邊到處是枯草亂石,大塊的泥塊堆砌在窯洞裡,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也完全看不到腳印。
最後這幾個窯洞位於駐地東邊一個山峁下麵,看完最後一個,太陽已經有些西斜。雷義從山峁下爬上去,滿頭大汗,連衣服也被汗打濕貼在了身上。走在道上,雷義不時回頭看那個發現線索的窯洞,似乎覺得心裡不踏實,又折返回去,再仔細勘察了一番。
回到辦公室,雷義向陳茂鵬彙報了檢查情況,然後問:“振麟他們送電台來是三個禮拜前了吧?這麼長時間,這部電台發過幾次報?”
“很少。”陳茂鵬放下筆,說:“看來他們是很小心的。”
“我在想,這部電台平時藏匿在什麼地方?”
“就目前掌握的線索,說不好。”陳茂鵬搖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這6個人,我們都不便去他們的住所檢查,隻能很被動地等,等他用電台的時候來一個人贓俱獲。”
“邊保部的同誌已經暗查了福子的住所,沒有發現線索。”
陳茂鵬點點頭:“我分析,這電台,可能在這人發報的時候才拿到廢棄的窯洞裡,平時應該藏在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哪裡是我們沒有注意的地方呢?”雷義說著,身體靠著椅背,頭往後仰,“不過,福子倒是無意間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線索,就是他帶著曉光替一個老鄉趕羊,還去了那個老鄉家裡。”
說到這裡,他突然坐直,看著陳茂鵬:“會不會電台就藏匿在這個老鄉家中?”
陳茂鵬點頭:“很有可能。”
雷義又把那張畫有腳印的紙交給陳茂鵬:“這有個腳印,今天在一個窯洞裡看到的,就看是不是福子的了。”
“你寫一份報告,把這個腳印也附上,交給邊保部,讓他們去暗查。”
話音未落,門外急匆匆進來個同誌,向陳茂鵬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