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這就是大全。”
大全朝他笑笑，露出兩顆虎牙：“二少爺好！”
他點點頭，朝這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大全身形高大，臉型偏長，眼睛是北方人裡少見的雙眼皮，胡子刮得乾乾淨淨，露出胡青，初步印象不錯。
高振麟起身和大全握手：“德子回了北平後，我一直缺個幫手。你願不願意來協助我？”
“成啊，二少爺。我一定聽從您的安排，您交代的事兒我一定給辦好。”
“我就是在有些晚上的時候需要有一個人從旁協助。”高振麟沒有明說他是在晚上發報的時候需要有人掩護。
“這個沒問題，二少爺。”大全應承下來，又問，“二少爺有車嗎？”
高振麟不解地道：“沒有。怎麼？”
“我會開車。如果需要趕時間，我可以開車。”
這可是一個驚喜，高振麟忙說：“那可太好了，我可以借到車，這樣我們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
壓在心頭的事情都一一落實後，高振麟頓感輕鬆了許多。
從抗大出來，楊良書急急往家裡走去。一進家門，他就大聲喊著晨光。
晨光循聲出來，見楊良書從兜裡掏出幾粒糖，眼睛開始放光，卻也隻是看著，並沒有伸手去拿。
楊良書有些奇怪：“怎麼不拿去吃？”
“阿姨不讓我吃糖了。”晨光眼巴巴瞧著。
“為什麼？”
“阿姨說我吃了糖就不吃飯了。”
“沒事兒，要過年了，你可以吃點。”楊良書對晨光說，“這是一個叔叔從北平回來，特地給你帶的。”
晨光這才伸手把那幾粒糖拿過去，留出三粒，其他的都放進了口袋，接著他剝了一粒，遞給楊良書：“姥爺先吃。”
楊良書看在眼裡，疼愛地摸摸他的頭：“晨光真懂事，不過姥爺不吃，這些都是給你的，快吃吧。”
晨光這才把剝好的糖送進嘴裡，然後吸了一口氣，說：“我師傅說要給我們照相。”
一聽他叫“師傅”，楊良書就樂了，道：“你師傅還說什麼了？”
“他說照合影是過年送給我的禮物。”
“那這禮物可是有意義的。”楊良書說。
楊媽媽聞聲出來：“準備吃飯吧，我烙餅了。晨光已經吃了兩個了。”
晨光把手裡剩下的兩粒糖給楊媽媽：“這是給您的。”
楊媽媽一喜，接過糖：“晨光真是個懂事的孩子。”說完，便把兩粒糖放進了口袋。
正在這時，嚴文康來了，一進門，就招呼三人準備照相。
楊媽媽趕緊解下圍裙，在嚴文康的指揮下，和楊良書、晨光一起站在窯洞門前，一家人拍了一張合影。拍完照片，晨光跑進窯洞取來自己新作的幾幅畫給師傅看。
嚴文康拿著每幅畫細細看過後，對楊良書和楊媽媽說：“晨光畫畫是有天賦的。”
“這麼說，過完年，我就讓他去魯藝旁聽一下美術課。”楊良書笑著說，“讓他拜個老師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