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世界也有等同於韋伯的存在。即便不是同一個人,依然能讓戈爾德魯夫胃疼。
你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怎麼知道,找唯一神問去。
“這就是我們當下的狀況了。”
端起所長的威嚴,戈爾德魯夫把過去發生的事,從蛇影出現到現在藏身於亞空間說了一通。
韋伯的雪茄抽沒了一根。他的表情淡定到就像在聽故事。
期間還打量了幾眼修瑪,也沒有露出奇怪的樣子。
“原來如此。”
稍作思考,他說道。
“情況我已經掌握了。這麼看,我被召喚出來確實是怪事。”
“是啊。”達·芬奇也說道,“雖然並非沒有先例,但還是挺奇怪的。”
“那麼照葦名那時的情況推測,說不定這裡與三國有關吧?”
“三國?中國東漢末年嗎?”
“嗯。聯係到諸葛孔明,這裡大概率是那個時代。如果聯係的是我,那麼進入《大戰略》世界的可能性會比較高吧?”
這話提醒了達·芬奇。韋伯特彆喜歡戰旗和策略遊戲,《大戰略》係列是他的最愛。某種意義上和巴禦前是不同類型的遊戲宅,但也是個有二次元屬性的人。
如果這個世界也有三國遊戲的元素,那韋伯被召喚就是必然。
既然如此。
“來驗證一下吧,正好地形也勘察完畢了。”
調整好雷達,達·芬奇說。
“東邊的建築物,到那裡去看看吧。”
*****
洛陽城皇宮,正午時分,三個人行色匆匆。
他們的目的地是朝宮北側的“章台閣”,天子在朝會以外的時間召見大臣的地方。
章台閣有座獨院。行至院外,便有侍衛叫三人中的兩人留在這裡,不得入內。剩下那人被兩個侍衛引著進去。
天子已在此等候多時。那人進屋便拜。
“臣,叩見陛下。”
“丞相請起。”天子隨口說道,“賜座,賜茶。”
“謝陛下。”
丞相這才起身,坐於天子一側,然後習慣性地觀察一下天子的表情。
一如既往的捉摸不透,就和今天這次緊急召見的目的一樣。
品下一口茶後,天子才說道。
“丞相,近來戰事可好?”
丞相眉頭皺了皺,原來是問這個的嗎?但戰事會在朝會上定期彙報,除非有緊急軍務。
雖然心中不解,他還是拱手道。
“回陛下,一切順利。北方袁家殘黨已經內亂,假以時日,可不攻自破。西涼叛軍雖勇,但被阻於潼關有月餘,其勢漸衰。臣已命精兵良將擇機而動,不日定有捷報傳來。”
想了想,丞相補充道。
“如今朝廷所患者,尚有益州【劉璋】,荊州【劉表】,徐州【陶謙】,江東【孫權】。還請陛下寬心,臣必竭心儘力,征討逆賊。”
“唔。”
天子微微點頭,算是滿意。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
他說道。
“這四人,丞相以為如何?”
丞相又一拱手。
“徐州陶謙勢弱,不足為慮,可先不顧。益州劉璋,荊州劉表,雖有地利,但皆平庸之輩,斷難久守。唯江東孫權,部下能事者極多,又有長江天險。若不儘早除之,久必為朝廷大患。臣欲先破劉表,收荊州,再直取江東。”
天子又是一點頭。但這次,他的眉頭揚起了些。
“丞相所言,十分有理。朕亦知孫權不可久留,故已遣人處置,就不勞丞相費心了。”
“呃……”
丞相一頭霧水。這什麼意思?天子往江東派人了?可是過不了荊州,如何到達江東?難不成是從海上過去的?
這可從沒聽說過。朝廷的兵幾乎都是北方人,有的一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大江大河,更彆說海了。怎麼可能打水戰。
於是丞相一低頭。
“還請天子明示。”
“沒什麼可明示的。總之,江東之事丞相可以放下,益州荊州也不需急圖。朕要丞相先取徐州。”
“徐州?”
“丞相記得迦勒底否?”
丞相一愣。
“就是陛下曾提及的,毀滅天下的災禍?”
“不錯。聖杯昭示,迦勒底已經出現,就在徐州之地。”
天子忽然正色。
“丞相聽旨。”
丞相連忙離席,在天子麵前拜跪。
“臣在。”
“朕命你即刻發兵徐州,找到迦勒底。其他人生死不論,迦勒底禦主務必生擒。此乃第一要務,速速去辦吧。”
“臣遵旨。”
接下聖旨,丞相便退出去。
他腳步不停,與隨行的兩人在院外會合。
又將聖旨與兩人一說。
“嗬,迦勒底,可算是來了。”
同行的那個年輕人笑道。他個子很高,穿著運動服,兩手揣兜,和這個宮廷的環境格格不入。
眼神裡滿是期待,巴不得今天就見到迦勒底。
“那麼,要馬上動身嗎,孟德?”
另一個同行的人問丞相道。這人麵相冷酷,左眼戴著眼罩。講話的語氣沒有一點溫度。
而且明明天子有令即刻出發,他卻要先征求丞相的意見。
“既是天子聖旨,自當遵從。隻是……”
丞相看了看兩人。
“……天子不曾約定時日。那麼隻要不違聖命,便是十日半月也無妨。”
“哈哈哈!看來你有自己的想法啊,老板!”年輕人大笑道。
“此言謬矣,焱兵。”丞相也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耳。元讓。”
“在。”
獨眼男人答應著。丞相對他說了幾句,獨眼男人連連點頭。
“知道了,孟德。”
“嗯。切記,此事不可讓東方不敗和呂布知曉。”
年輕人聳聳肩。
“為什麼?他們不也是來對付迦勒底的嗎?”
“那二人豈會手下留情?”丞相說,“天子要生擒,可以傷,但不能死。何況……”
“何況?何況什麼?”
話到這裡就止住了。丞相笑了笑。
“沒什麼,各司其職吧。這天下之勢,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