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隻是用了土遁術而已,並沒有傳送過去。
而是正麵衝向雲中君。
“哼!”
但雲中君也不慌張。他的金霧防禦全方位無死角。
當韋伯衝出煙塵時,迎接他的是一隻金色的大手。
咣——
他就撞在上麵,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嗬嗬嗬,趁亂試圖接近我,不錯的伎倆。”
雲中君笑道,讓大手握下去。
“但終究隻是下乘,就這樣被碾死吧!”
“你確定?”
在手掌即將握拳之際,韋伯的雙手在手掌上快速晃了幾下。
轟——
轉眼間,金色手掌幾聲爆炸,碎成一片霧氣!
“什麼!?”
雲中君大吃一驚。隨即想到,這並非毫無可能。
一定是高速詠唱,熟練的Caster能夠掌握的能力。但韋伯做到的不止這些。
那不是單純的施法,而是借助了法陣的力量。
韋伯早就看出來,使用金霧攻擊和防禦時,雲中君必定會先令其固化。那意味著自己可以在上麵畫點東西。
說得容易。在戰鬥中這麼做,可不是用毛筆在紙上畫個圈那麼簡單。這更接近於用枝條沾墨在飄蕩的旗子上寫個繁體字。
然而此刻的韋伯有孔明附體,如此難度係數拉滿的操作也難不倒他。
依靠四個小型法陣的爆破威力,韋伯突破了手掌的防禦。
與雲中君隻有五步之遙。對方再想用金霧防禦已經來不及了。
雖說韋伯也不擅長貼身戰,但隻要能貼住雲中君,在他衣服上隨便畫個起爆用的法陣,就足以將其重創。
軍師雙腿提速,一步搶進去。
“嗬啊!”
伸出手!
哢嚓——
在即將摸到雲中君時,韋伯的視野被一片鮮血掩蓋,視覺模糊了些。
然後他看到自己伸出的去手連同手臂一起飛了出去,飛離了身體。
軍師愣了一秒鐘,意識到是手臂被切斷了。
摔倒在地。
“啊!!”
痛苦地按著肩膀。回過頭時,竟然看到雲中君手握長刀。
現在是韋伯大吃一驚了。
“你……這……”
雲中君頻頻點頭。
“不錯不錯。竟能逼得我拔出‘天照’,閣下確實是膽識過人。”
又將那長刀指著韋伯。
“隻可惜,閣下想錯了一件事。我可不是離了法術便隻能坐以待斃的凡夫俗子。”
“你……你說,天照?”
韋伯盯著那把刀。修長,略帶弧形。這種刀在中國曆史上找不出完全一樣的,最接近的大概是唐刀。但唐朝以後方士早就銷聲匿跡了。相比之下,這接近於日本刀。
一個方士,用日本刀。
頓時,韋伯全明白了。
“你的……真名,難道……難道說,你們,是……”
“嗬嗬嗬嗬。事到如今,閣下若是猜不出來,反要被我恥笑。”
雲中君冷笑著提起刀來。
“但是知道太多也不好。還請閣下就此退場吧。”
噗嗤——
一刀穿心,韋伯徹底倒下去。
…………
……
韋伯,靈基消滅。
*****
另一邊,法陣裡的立香還在努力,已經過了三分鐘。
魔力以固定的速率源源不斷地注入法陣。他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燕青的雙眼一刻不離開立香。他發現立香額頭的汗正逐漸增多。想去擦一擦,又怕影響法陣的功能。
而且剛才開始外麵就不時傳來巨響,是石頭土地碰撞碎裂的響聲。戰況看來甚是焦灼啊。
“禦主,怎麼樣?”燕青擔心地問著。
“我沒事。”立香說完,又舒了口氣,“隻是擔心城牆能不能頂住。”
“要不要先歇息一下?城內還沒有什麼動靜,休息片刻應該可以。”
“不,這個時候不能……”
砰——
兩人正說話,門被推開了。
走進了麵色痛苦,渾身濕漉漉的孟星魂。
“孟星魂?”燕青連忙走過去,“你這是掉河裡了?”
“被砍了一刀,沒什麼事。”孟星魂氣喘籲籲,“先不說這個,城牆已經破破爛爛,有曹軍衝進來了!”
“衝進來了?”立香吃驚道,“怎麼會這樣?大家呢?”
“再怎麼說也百密一疏啊,還是快跟達·芬奇聯係一下,決定對策吧。”
立香覺得孟星魂說的有理。曹軍的目標肯定是自己,至少能利用這一點拖延一下,減少城內的損害。
“我知道了!”
立香按住手環,放緩魔力輸出。持續投入魔力讓他的肌肉也變得有些鬆弛,啟動手環還得費點勁。
那著急的樣子讓燕青也擔心起來,目光在立香身上多停留了一陣。
就是這一陣,兩人的視線都不在孟星魂身上。
隻有一股莫名的寒氣,讓燕青突然警覺!
唰——
嗖——
他本能地抽刀橫砍,但是砍了個空。孟星魂一個跟頭就躲過去。
落在立香身邊,一記手刀砍在脖子上,就把他打暈。
“禦主!孟星魂!!”
燕青急忙衝上去。孟星魂隨手甩出兩支飛鏢,被燕青的短刀打飛。
就在這時,孟星魂把昏迷的立香往前一推。
“啊!”
剛剛對付完飛鏢,還沒緩過來的燕青差點一刀捅在立香身上。他強行收手。
這就讓孟星魂有了可乘之機。
砰——
猛地把燕青踢飛。左手扛起立香,右手拔出匕首。
一招升龍將屋頂打穿,躍上房頂。就在房子上跳來跳去,逃走了。
匕首順便在立香的手環上一砸,砸出缺口,扯下扔掉。
“彆跑!”
燕青也躍上屋頂,卸下鐵弩,裝箭。
魔力集中,寶具就緒。
“淩雲……啊!!”
發射前,卻感到背後有人捅了自己一刀。
燕青毫無防備,襲擊者出手也精準無比。直接穿透心臟,粉碎靈核。
燕青甚至無法回頭看清是誰,就摔了下去。
“禦……”
倒在地上,化作金光。
燕青,靈基消滅。
襲擊者也跳下來,摘下左手手套,手伸進金光中。
有一部分光順著手臂鑽入他的身體。左手手背上多了一道很淺的,剛剛成型的銀色紋理。
現在一共有五條。
他重新戴好手套,扶了一下麵具。那上麵有簡單的花紋,組成似笑非笑的臉。
他取出一卷卷軸,展開扔在地上,踏上去。
唰——
很快從這個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