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柔軟的手心捂住了晏容的唇,嫩乎乎軟綿綿的,隱約間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在男人鼻間繚繞,十足的醉人,卻無論如何都不讓男人繼續。
“麓麓……”晏容拿他沒辦法,深吸了口氣,喚著靈麓的嗓音纏綿又低啞,哄著他,“現在不可以嗎?”
說話間,男人滾燙的薄唇掃過手心,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靈麓小手不禁抖了抖,被問得臉頰通紅,卻還是細聲細氣道:“不親親,要休息了,晏容的眼睛都很紅,要冷靜,治病和睡覺。”
稍顯笨拙的關心逼得晏容眸色更加深沉,控製不住地親吻少年的手心。
靈麓被吮吻了一下,連忙將手翻過來,改用手背去捂,凶巴巴地恐嚇道:“你不要任性,說了聽麓麓就是聽我的。”
晏容卻同樣親吻了少年的手背,不過這一次隻是憐愛的啄吻了,不帶有其他的欲念。
靈麓的回應已經將填不滿的欲念黑洞填補了大半,晏容岌岌可危的精神海也已經穩住了,在最後一刻拉了回來,剩下的都不是大問題,隻要他能控製自己的行動,就不會做出什麼傷害靈麓的事。
晏容平複了一下呼吸,有些無奈地低聲道:“暫時治不了,麓麓太吸引人了,我總不能拿你來治病。緩一緩就會好很多,我已經清醒了。”
然而少年聽了,卻毫無危機感地好奇道:“什麼叫拿麓麓治病?麓麓不會給人治病,不是一直都是晏容治嗎?”
“麓麓當然能治,你就是這場迷幻症的解藥,得到你,一切不藥而愈。”
晏容將少年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裡,一直貼到急速跳動的心口。
他緩緩靠近少年,薄唇輕吻靈麓的額角,珍愛的吻落在細軟的黑發上。
“喜歡就會想擁有,愛更進一步,會想要獨占。”
靈麓喜歡這個溫柔的輕吻,仰頭去瞅晏容的眼睛,小聲問道:“什麼是獨占?我不是一直跟晏容在一起嗎?”
這話太純真也太懵懂了,晏容呼吸一滯,伸手環緊少年,隨即垂眸緊盯著靈麓漂亮的雙眸,凸起的喉結滾了滾,啞聲道:“我教麓麓好不好?”
靈麓疑惑地眨了眨眼,被看得有些害羞,但還是信賴地點了下小腦袋。
晏容渾身肌肉不由都繃緊了,片刻後,薄唇往下,小心翼翼地將少年嫣紅的唇珠含住,輕輕啄吻了一口,稍稍分離,觀察著靈麓的神色。
等發現少年沒有什麼抗拒之意,男人又貼上去,再次含住誘人的紅唇,將小小的唇珠細細吮吻,纏綿廝磨,吻了幾口,又分開來,換了個角度,繼續湊近舔吻。
畢竟沒有經驗,吻得沒什麼章法,可晏容動作溫柔之餘,那股壓抑不住的狠勁又纏人得很。
反反複複換著角度吮夠了,少年的唇也腫了,這時候,粗糙的手指才帶著熾熱的溫度,捏住少年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
“麓麓……會不會難受?喜歡嗎?”晏容邊啞聲問,邊吮著靈麓已經紅腫的唇珠,說一句便吮一口,密密實實的,簡直無處可躲。
“嗚……”靈麓被親得輕輕抽泣了一聲,桃花眼泛著紅,有些茫然,卻本能地在這樣的溫柔和親昵裡,軟軟地撒嬌:“不難受……舒服。”
晏容寵溺地勾了勾嘴角,薄唇又一次印了上來,裹挾著同樣灼熱的呼吸。
本就嬌俏惹人的唇珠再次被反複吮磨,密密咂吻,隨即白白糯糯的小牙也被一顆一顆舔吻過去,挑開縫隙,鑽入少年的口中,將每一寸甜美誘人的領土刮蹭占儘後,才勾住四處躲閃的小舌頭,換著角度吮吸含吻。
這種野獸式的親吻簡直壓迫得少年毫無招架之力,連自己的小舌頭什麼時候被晏容拖回了對方口中吮磨,糾纏著不肯放回來,都迷迷糊糊地沒有意識到。
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這個漫長到沒有儘頭的深吻給抽走了,靈麓已經完全站不住,邊被吻邊抽泣著嗚咽,整個人幾乎被抱離了地麵,小手也軟嗒嗒地勾在男人腰上,沒有力氣抓緊。
明明上一秒好像親夠了,唇也分了,沒等靈麓歇口氣,近在咫尺的唇又壓了下來,繼續纏著他不放,越吻越肆無忌憚。
綿長的親熱一直持續到少年小小地哽咽了一聲,一滴晶瑩的淚珠也從通紅的眼尾滾落,男人才意猶未儘地停了下來,鬆開唇舌放少年休息,一邊憐愛地啄吻腫起來的唇珠,一邊撫摸著少年的眼角,聲線嘶啞地哄人:“麓麓乖……不親了,不哭……”
靈麓抽噎著喘氣,雙眸已經微微闔了起來,也顧不上男人的動作,隻是疲倦地靠在晏容懷裡,任由男人親熱完了,又安撫地給他摸著背,幫他順氣。
好一會兒,靈麓的抽泣才止住了。
晏容帶著他往後坐到粗壯的樹根上,將少年抱到腿上摟著,從儲物空間裡取出濕潤的即用式手帕,小心地給他擦臉擦脖子,繼續低聲哄著:“有沒有好一點?要不要喝水?”
“……要。”靈麓慢吞吞地點了點頭,又垂下小腦袋,靠在晏容肩頭,細聲細氣地嘟囔道,“麓麓沒有難受……”
“那怎麼還哭了,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了?”晏容難得有些遲疑,畢竟他也確實沒有經驗,雖然已經很注意沒有磕碰到了,但難保不會用力過度。
這麼想著,他又取出水瓶,慢慢給少年喂了幾口溫水。
靈麓喝完,才微微抿了抿依舊又燙又腫的唇珠,將臉埋起來,小聲說:“也沒有痛。就是可能,太舒服……麓麓也不知道。”
晏容卻明白過來了,心疼地親了親少年的嘴角。
懷裡這具身體過於敏感,也嬌弱,自然經受不住太多的刺激和快感,尤其剛剛一時忘情,還吻了那麼久,分分合合,都有二十多分鐘了。
靈麓不是真正的人類,不需要呼吸,而他自己也會換氣,所以吻著吻著……便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