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現代人早習慣了這種便利的生活方式。
可古代人不同,很多新奇的東西,你給他,他估計都不會吃,沒見過啊!
喬一橋挺細心的,他就想先跟小傾問清楚了,他到底在哪兒落的草,南方還是北方,這決定了他是要送米還是送麵~
人家小傾那麼大方,之前傳過來的人參寶石皮草在他這邊值錢,賣給古代的達官貴人也肯定是不愁銷路的,完全可以自己買糧食。喬一橋是個你對我好一分我就對你好兩分的性子,以他的腦袋瓜,能為小弟考慮的這麼周全,肯定是費了心思了。
將那張地圖小心地卷成一個直徑十二三厘米的畫軸,豎著放進陶碗裡,幾秒鐘之後畫軸就消失不見了——
說起來,有了陶碗後,為了檢測一番陶碗能傳送東西的範圍,他可是試驗著放過不少的東西。
比如自來水,過不去。
比如泥土,過不去。
還有什麼石頭子兒啊沙子粒兒啊,這些“純天然”的東西,都過不去。
想想也對,不然他撿到陶碗時,陶碗上也不至於糊著厚厚的一團泥巴了。
一切非天然的東西,想順利地傳過去,得保證物品的“橫截麵”不能超過碗口的尺寸。
現在陶碗的直徑大概是十八厘米,拿一本書舉例子吧,假設書的長度是二十厘米,寬十五厘米,厚三厘米。將書橫著放,就傳不過去,豎著放,就沒問題,整個兒“架”在陶碗上,陶碗更是理都不會理。
像之前有次他給小傾送了回羽絨睡袋,如果不抽真空,羽絨睡袋體積過大,放陶碗就傳不過去。抽了真空,羽絨睡袋變成圓柱狀,橫著放依舊不成,但豎著放就成功了。
現在就差試驗活物能不能過去了,假使能過去,過去之後是不是還是活的?
這個問題對喬一橋來說算不上迫切,所以他就暫且擱置了,畢竟閒著沒事,乾嘛要扼殺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呢?畢竟很可能傳送的過程中就死了啊!
先把地圖卷軸送過去,喬一橋又執筆寫道:“你先給我個大致範圍,你落草的山寨大概在哪一塊兒啊?ps:這是我買的地圖,為了看起來更直觀,乾脆買的立體的。看見外麵那條粗線了沒有?圈起來的那隻雄雞就是我們現在祖國的疆域啦~再ps:你猜我們祖國現在有多少人?儘管往多了猜!再再ps:我現在首都居住哦~給你五分鐘將我們的首都從地圖上找出來~時間隔了上千年先不提,不知道我們空間上的距離遠不遠~”
……
葉無傾收到小喬送來的那張地圖時,身子一歪,差點忘了屁股下坐著的那個小矮凳已經拜他所賜,從四條腿變成了三條腿!若非他武功高強,此刻非結結實實地摔個屁股蹲兒不可!
他卻顧不上這些,隻起身來到炕前,先將羽絨睡袋展開鋪平,再將那張在他看來價值連城的地圖放上麵徐徐展開,生怕稍微用大了力,以致使它稍有破損。
這張地圖,總體呈五顏六色狀,就如小喬所說,粗線圈起來的那部分,看起來很像是一隻昂首挺立的雄雞。雄雞的尾巴下方高高隆起,顏色是絳紅色,最外圍有一段鋸齒形的凸點,一行小字寫著:喜馬拉雅山脈。
他用指腹輕輕從上麵劃過,那裡如今卻並非大周國土,左上的部分為吐蕃,右下的部分為大理,他曾去那裡遊曆過,山高水險,天闊雲低。
雄雞的背部,如今是回鶻和西夏的地盤。
葉無傾最後才將視線定格在雄雞的脖頸處。
“燕雲……十六洲……”
地圖的左上方清晰地標出了諸如比例尺數值、各種線代表的含義、各種圈圈點點分彆又是代表了什麼意思。
雄雞的首都是用一個紅五角星標識出來的。
葉無傾無聲地勾了勾嘴角,他用右手食指在那裡輕輕地點了點。
北京。
北京啊。
與他義父曾駐紮的河間府遙遙相對。
卻早已並非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