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當年土共剛開始發家時,根本就是一個套路。
打倒邪惡的敵方頭頭,把受苦受難的底層民眾爭取過來,大家一起建設美好的明天!
這樣的信念,一開始或者不會有太多人認同,但如果一直貫徹實行的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迸發出無人能阻的力量來。
葉無傾不白看了那麼多書,這不就開始用上了嘛。
至於效果如何,反正慢慢摸索唄,他還有充足的時間找出最好的路來。
據說,大周因為自毀長城,現在對遼作戰連連失利,朝中的議和派已經占了上風,京中傳來消息,皇帝已經在派遣使團去往遼國求和了,姿態擺得很低,民間傳言,說是大周每年進貢給遼國的歲幣又要上漲了,反正朝廷的姿態就是:花錢免災,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
什麼?你說尊嚴何在?
快彆天真了!好像這是第一回求和一樣,大周早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葉無傾回來之後聽了王大彪的牢騷,他當時就意識到,其實這對他們來說算是好事,有了這次求和,北麵邊境起碼還能再撐上幾年。他們離燕雲太近了,若遼國軍隊破門而入,大周就像曆史上的大宋一樣,被打的狼狽遷都,長江以北全不要了——那他們就真真正正是深入敵後了。
有這幾年緩衝期,他肯定能發展出一方勢力來。
不如此,群雄逐鹿之時,他根本連下場的資格都沒有。
……
喬一橋可不知道他男朋友那邊要拉一票山賊跟另一夥山賊搶地盤了,他一旦投入工作,整個人都認真起來,身上紅袍獵獵,俊眼眉飛,鏡頭下簡直生動的可以發出光來!
不過……
等成功地拍完了割唧唧的戲碼,導演喊了哢以後,沒忙著拍第二條,而是湊到喬一橋身邊,小聲地安慰他:“誰也不成想那姓孫的還能跑了,知道你肯定心裡不痛快,但凡事還是往好裡想,現在監控這麼發達,也許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把人逮回來了呢……”
喬一橋挑了挑眉,他沒法跟導演說“我心裡沒有不痛快因為那姓孫的根本不是跑了而是去古代勞改了”,隻好含糊其辭地笑了笑:“沒事兒,我也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呢。”
“你能看開就好了,”導演看起來像是鬆了一口氣,“現在人跑了,幕後黑手沒抓著,你平日裡還是得多加小心,彆著了壞人的道。”
“哎,知道了,謝謝導演。”
特意跑來安慰+提醒喬一橋,也是因為他的表現讓導演實在喜歡。萬一這麼好的苗子因為小人作祟,而隻能退出《新笑傲》的拍攝,彆人不說,導演得哭死。
喬一橋和導演聊完了,就去後麵坐著歇一會兒,順便喝點礦泉水補充水分。
他的新助理阿萊將手機遞給他。
“怎麼?有人打電話過來?”
演員上戲的時候要麼將手機靜音或者關機,要麼乾脆放包裡交給助理。喬一橋就是選的後者,現在見阿萊嚴肅的表情,他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首頁顯示有一個未接電話。
“是喬先生,應該是找你有事,讓你拍完了戲給他回個電。”
喬一橋將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擰上蓋,手指點在屏幕上按了個回撥,那邊沒響兩下就接起來了。
“怎麼了老爸?找我有事?”
“我和張律師商量了一下,鑒於那個誰已經……勞改去了,沒了人證,想要指認曲瑞洲雇凶傷人,隻能靠那段錄音。張律師的意思事,這樣的錄音在法庭上即使被采納,也不能當做決定性的證據——也就是說靠錄音將曲瑞洲送入大牢,可能性並不大。”
喬一橋:“啊!那怎麼辦?”
“沒事,反正像這種雇凶傷人、還未遂的案子,哪怕真去坐牢,沒多久就能出來了,豈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所以呢?”
喬爹之所以巴巴給兒子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讓他先有個思想準備——
有姓葉的小子送人去古代勞改的珠玉在前,他還真不能在這上麵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