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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腦子畢竟沒被僵屍吃掉,知道現在大庭廣眾,手機要是被人發現,那樂子可就大了,隻好艱難忍住。

葉無傾的心思並沒有放在台上,而是留了一多半在小喬這裡。見他這一幅興致盎然、兩隻眼睛精光四射的狗德行,心念微微一轉,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由牙疼胸口也疼……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台上的舞蹈差不多持續了十分鐘,看的下麵的觀眾如癡如醉,幾乎全都露出了一臉豬哥相,就差流一行哈喇子下來了,不堪入目的很。

薛大家大概看慣了這樣的形狀,跳完這一舞後,神情依然淡淡的,頗有幾分現代正流行的“厭世臉”神韻,微微福了福身,道:“今天是薛蘭辭館的好日子,在此拜謝諸位郎君親臨。”

“薛大家客氣了!”

“我等當然要來捧場!”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哈哈哈!”

薛大家就那麼靜靜地聽著台下的鼓噪,纖細的身影頗有些淒清,直等聲音漸漸低下去,才再度開口說道:“自薛蘭掛牌以來,細算已有十載春秋。今日既已萌生退意,隻盼能覓得良人,諸位郎君若對薛蘭有意,可自取紙筆,不拘是詩詞還是散句,薛蘭看過之後,若有貼合心意者,自會遣人告知。”

說完之後,也不管台下眾人是什麼感想,就盤膝坐在身後一個墊子上,開始叮叮咚咚地彈起琴來。

喬一橋湊到小傾耳邊小聲說道:“你們這裡的花魁們都這麼有個性?”

要從良了,就拉一群人來,跳支舞,放話讓所有人寫詩詞表白,誰表白的好就跟誰,不看你有多少錢當了多大的官……

土包子可是大開了一回眼界。

葉無傾也小聲在他耳邊說:“這裡大多數人都不會詩詞,還是得找槍手。而且不是說詩詞寫得好就不用出錢了,隻是蒙上一層高雅的外衣罷了。像這樣的花魁,一般人就算帶走了,也護不住。”

這裡邊的道理,這些青樓花魁比誰都清楚。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一場遊戲罷了。

喬一橋眯了眯眼睛:“那我也寫一首?”

葉無傾:“你會作詩?”

喬一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會找槍手!”

笑話,誰的槍手能比他的槍手牛逼?唐之後的詩詞任選!來多少人都白給!

不過小傾這醋壇子肯定不會同意滴~

他就是逗逗他啦~

誰知這邊小傾沉吟一會兒,竟然點了點頭:“也好,那你寫吧。”

喬一橋登時眼睛瞪得溜圓,伸出右手呈雞爪狀,在小傾的勁腰處狠狠一擰:“行啊小傾,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你對得起我!”

這就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啊!

葉無傾將他作亂的那隻手捏住,無奈地看了小喬一眼——麵上無奈,眼睛裡卻精光閃閃,顯然反將小混蛋一軍,內心深處不定怎麼得意呢。

“你想的也太偏了……我的意思是,若真能將人拿下……”他在喬一橋的耳旁細聲說道,“人才難得啊,我們這邊正缺個這樣的人呢。”

喬一橋晃了晃腦袋,他的耳朵有些癢。

“嗯,那行吧,我也覺得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給個色鬼老頭或者紈絝衙內做小可惜了。唉,萬惡的封建社會啊!這才二十多歲,竟然就年齡太大了。這要是在我們那邊,三十多照樣是個寶寶~”他衝那邊服侍筆墨的侍女招招手,侍女走過來,將托盤上的紙筆拿給他一份,喬一橋將宣紙鋪在高幾上,毛筆則遞給小傾,“我來念,你來寫~”

葉無傾見識過小喬那筆爛字,所以也不推辭,筆尖沾了沾墨水,等著喬一橋“抄詩”。

喬一橋眼珠子轉了轉,在小傾耳邊念道:“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

葉無傾沒有落筆,一雙眼睛像小喬深深望去。

這兩句實在平實易懂的很,卻太能撩動人的情緒,哪怕知道這不是他寫的,而是他抄的……一瞬間竟也心臟驟然緊縮了一下,泛起幾許甘甜,幾許酸澀。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宣紙上,墨跡未乾。

喬一橋又念了一遍,看著他家小傾,十分感慨地說道:“唉,幸好……能傳人了,不然這首詞就是咱倆的寫照啊!太苦逼了。”

畢竟人多,不好說的太清楚。

不過他這絕對是肺腑之言!想想看吧,要是他跟小傾看對眼了,結果卻隔著千年的時空!

虐die啊……

用這首詞來哄古代小姑娘,反正他是想不到殺傷力更大的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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