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萬彆瞧不起古人,古人做起生意來,也精明著呢,半點不比現代人差。
等進了狀元樓,再往大廳的牆壁上一看,上麵的墨寶可不止一篇狀元賦了。而是滿滿當當、頗多精彩華章。據說是老板定下的規矩,狀元樓一年評出一首詩,若這首詩能經得住眾位才子的複審,詩主人就能將詩寫到牆上,並且以後來狀元樓,就跟那位寫狀元賦的前輩一樣,終身免單!
免單不免單的先不提,重要的是這份兒榮譽啊!
大作題上去,天下文人才子都能看見,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要名揚千古了喲~
總之彆提多踴躍,老板估計早把嘴巴笑歪了。
十大害對這些矯情文人的遊戲不大熱衷,主要他們也沒這份兒寫詩的才華啊!他們平常甚至不大樂意來狀元樓,氣場不合,耍不開手腳。文人才子們都討厭得很,很多死腦筋最是注重什麼狗屁“風骨”,看十大害的眼神如看垃圾。十大害曾經鬨大過一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狗腿子把幾個酸書生打了個半死。結果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禦史在朝中痛批,清流們跟他們父祖死磕,最後雖然還是他們這邊險勝一招,十大害依然挨了家法,禁足了半年才重新被放出來。
接下這樣的梁子,雙方自然更加相看兩相厭,十大害幾乎不再踏足狀元樓。
那今天他們為啥又巴巴地過來了?
自然是因為他們想要找回場子了!
十大害雖然滿肚子草包,寫詩不成,鑒賞詩的水平也約等於無。可剛才在瓦舍爭花魁的時候,姓葉的交上去的詞,惹得現場多麼狂熱,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那首詞一出來,幾個遼人當場掀桌子,打算耍無賴。
要不是鐵定比不過,至於吃相那麼難看嗎?
“葉問”說那首詞是“葉喬”寫的——那便姑妄聽之。反正他能寫出一首,就能寫出第二首,到時候把現場所有酸書生的臉抽上一遍,哈哈哈怎麼想怎麼爽啊!
為了挑起葉氏兄弟的好勝心,這一路上,十大害可是不遺餘力地將狀元樓的淵源講了一遍呢。
他們都想好了,等進了狀元樓,就先穩拉一波仇恨。酸書生們肯定會將他們一行從頭到腳鄙視一遍,有了好勝心,再有了無辜被波及的憤怒,葉氏兄弟還不狠狠回擊回去?
哎喲,他們可真是聰明絕頂啊!這計策妥妥的了。
而事情的走向,也的確是照著十大害的劇本往下演。
見這幾個膏粱衙內大搖大擺地走進狀元樓,正在廳中舉行文會的才子們瞬間誰也不說話了,隻冷冷地看著他們,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都寫滿了“不歡迎、滾出去”的彈幕,叫人想裝瞎都沒可能。
領頭的朱中元頓住腳步,把手裡的折扇唰地展開,騷包地扇了扇風:“都看著我們作甚?怎麼,狀元樓隻許你們來得?”
一個身穿月白色書生袍、麵目十分俊朗的少年嗤笑一聲,道:“朱中元,你這不挺有自知之明的嗎?開封府那麼多酒樓,你彆的不挑,非挑狀元樓……我問你,你識字識全了嗎?”
“楊傑鋒!”
“哎,在呢在呢,這麼大聲乾嘛,老子又沒聾?”月白書生袍少年,也就是楊傑鋒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眼皮子都不帶撩一下的。
說起來,這楊傑鋒的祖父也是位當朝輔相,不過卻跟十大害這邊是政敵,雙方在朝堂上天天鬥法不停,梁子蔓延到下一代。與不學無術的十大害不同,楊傑鋒作為嫡長孫,學業上彆提多爭氣,十大害從小到大,每次挨家法,都免不了聽一聽楊傑鋒的名字,聽一會恨一回,以至於現在見了這混賬,就忍不住想套麻袋打他一頓黑棍!
他在這裡也好,正該連他一塊教訓!
“姓楊的,少扯些廢話。我們兄弟雖然吟不來那些小酸詩,帶來的人卻有才的很。你不是向來吹噓自己文采殊勝嗎?不然來比一比啊?”
楊傑鋒嗤笑一聲:“你叫我比我就比?想的倒挺美。”
他看了這群人一眼,很容易就從中將葉無傾和喬一橋挑出來了——無他,鶴立雞群罷了。這倆人跟十大害這群草包站在一塊,原本就算翩翩濁世佳公子,這下更加鑲了一道金邊,令人見之忘俗,隻覺不該讓那群濁物玷汙了清白。
有意思,兩種不相乾的人,怎麼偏偏湊到一塊兒去了呢?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