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本來等著洞房花燭完成係統任務呢,這可是寵妃任務的一大關鍵點, 誰想到徐子凡根本沒進她的房, 她還不能表現任何不滿, 不然不是對徐子凡侍疾有意見嗎?
陳氏委屈得要命, 等徐子凡一回府就派人來請他, 說陳氏不舒服,請徐子凡過去看一看。
徐子凡若有所思地道:“側妃又不舒服?她嫁過來之前就病了許久, 這麼看是久病不愈。本王還要給父皇侍疾,不能去側妃那裡過了病氣。胡風,請太醫來為側妃看診,用最好的藥, 一定要將側妃治好。”
“是, 王爺。”胡風低著頭差點沒笑出來, 王爺真是越來越會耍人玩兒了。
陳氏的丫鬟著急的想要阻攔,可又想不到合適的說辭, 眼睜睜看著徐子凡背手走了。不久後,陳氏等來了一位嚴肅的老太醫。
胡風已經將徐子凡的意思暗示給老太醫了,老太醫為陳氏診脈後, 斬釘截鐵地說:“側妃娘娘憂思成疾, 身體虛弱, 當在幽靜之處靜心休養,至少要休養三個月才能好轉。臣這便開兩張方子, 一張早晨空腹服用, 一張晚上睡前服用。藥可能會有些苦, 不過良藥苦口,側妃娘娘一定要按時服用。”
陳氏滿臉吃驚,“太醫,你說什麼?我沒病!”
老太醫皺著眉嚴肅道:“側妃娘娘不可輕忽身體,此事臣會如實稟告王爺。”
胡風等老太醫開完方子,立馬帶他走人,並下令讓下人好好照顧陳氏,一定要讓她靜心休養。陳氏隻帶來兩個丫鬟、一個嬤嬤,院子裡都是王府的人,自然胡風說什麼就是什麼,陳氏想追出去發現連院子都出不了了。
她急切地喊道:“胡風!你做什麼?你竟敢軟禁我?”
胡風驚訝地躬身道:“側妃娘娘,小的怎敢軟禁您?隻不過王爺每日都要去宮中侍疾,那是萬萬不能被您過了病氣。這是天大的事,望側妃娘娘見諒。側妃娘娘放心,小的這就去稟告王爺,請王爺安排。”
“胡風你——那是庸醫,我沒病!”
“側妃娘娘,小的跟在王爺身邊,早知您身子不適已久,您……唉。”胡風欲言又止,歎口氣搖著頭走了。可那未儘之言,分明是說陳氏無理取鬨,置皇帝安危於不顧,一點不怕過了病氣給王爺,太不懂事了。
陳氏氣得心口疼,她有寵妃係統在身,自己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病?那老太醫絕對老眼昏花,要麼就是有人害她。陳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妃!
三年前側妃早產那件事,她算是同王妃鬨翻了,王妃一定會記恨她。如今她又嫁進王府,府裡的女人誰不知道她是王爺的心愛之人?可不就抓住時機狠狠害她嗎?
陳氏躲回屋裡和嬤嬤罵王妃,發泄一通全被韶華聽見了。韶華如實轉告給徐子凡,徐子凡想了下,招來胡風吩咐,“你去找王妃,後宅的事理當由她來管。陳側妃身體有恙,你同王妃說清楚,務必安排好清靜的院子給陳側妃養病,叫人看著陳側妃服藥,明白嗎?”
“明白,小的這就去辦。”胡風跟在徐子凡身邊這麼久,機靈得一點就通。
王妃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報仇的機會,陳氏對她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她還記得上輩子徐子凡登基後,一生都在照拂陳氏,連陳氏的兒子都給提拔到四品官。陳氏之於徐子凡可謂是心頭的一顆朱砂痣了。
之前她對陳氏沒敵意也是因為知道陳氏不會嫁進來,如今陳氏進門可就不一樣了。徐子凡那麼喜歡的女人,一旦生下孩子,哪還有成兒、安兒什麼事?
王妃心裡算盤打得很響,胡風一說,她立馬就包攬了照顧陳氏的所有事情,以城郊安靜為由,將陳氏送去了城郊的莊子上。她還安排了十幾個人,全是力氣大的仆婦、丫鬟,生怕陳氏不聽話亂走。
這就相當於把陳氏關在了莊子裡,還有一嬤嬤每日盯著陳氏喝藥。那藥裡不知加了多少黃連,陳氏沒法做爭寵的任務就換不了東西,連不喝藥的方法都找不到。她期盼的新婚生活還沒開始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每日過得苦不堪言。
徐子凡這邊並不過問,看似對王妃很放心,王妃心裡卻沒底。王妃找了個極其尋常的日子派人去莊子上送東西,暗中將一粒藥丸溶在了陳氏的藥中,陳氏毫無防備的服下,這才讓王妃鬆了口氣。
她給徐子凡下絕育藥沒找到機會,給陳氏倒是很順利。這她就放心了,沒有朱砂痣的兒子,成兒未來是中宮嫡子又是長子,何愁爭不到皇位?
陳氏是在老太醫半個月後再為她看診的時候知道自己不育的。老太醫意外發現陳氏不能生育,明明上次還不是這樣,但他看不出陳氏是為何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