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明天做紅豆糯米圓子給你吃,變成了很多天之後。
標記結束的時候,溫宛才床上躺了一天,到了下午,才恢複了點體力。
從顧偕深問他開始,對方就打算好了的。
在溫宛發呆的時候,顧偕深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始計較溫宛以前是在叫誰老公。
昨天晚上到現在,溫宛統共就睡了三個小時不到,淩晨四點起床,一直工作到下午六點,也沒休息就來了臨溪公寓,這會兒一沾著枕頭,他就開始打哈欠了。
顧偕深說好的晚上睡覺會離他遠點,這會兒全給丟到腦後,從後麵抱著溫宛,孜孜不倦地問他是怎麼回事。
他問了太多遍,溫宛不知道他到底在意什麼,好半天才找到理解了顧偕深話裡的意思。
“顧先生,沒有彆人,隻有你。”
顧偕深絕對不會就這麼被他敷衍過去,“不是我,那就是叫它……”
“不是的。”溫宛否認。
顧偕深壓低聲音問道:“那是誰?”
溫宛轉過來摸摸他的額頭,已經沒那麼燙了,怎麼他還在纏著自己。
顧偕深還想到一件事,“你說它老是和你說話,結婚以後,你一直都在和它交流?”
難道溫宛對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笑容,甚至連眼淚,都不是給他的?
他不能接受這種可能性,一定要溫宛親口說出來。
溫宛有些無奈的道,“你們是同一個人啊。”
在溫宛看來,他和它真的沒有區彆。
雖說如此,但顧偕深心裡還是酸溜溜的,“以後隻準這麼叫我。”
沒有等到溫宛的答應,顧偕深咳嗽幾下。
見他這麼難受,溫宛低聲道:“我知道了。”
顧偕深湊過來親親他。
“做嗎?”
一句話脫口而出。
鬼使神差的,顧偕深向溫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溫宛還在想事情,沒聽清顧偕深說了什麼。
顧偕深突然就抓著他,把他拽到懷裡,溫宛都沒怎麼樣,反而是他眼角紅紅的,喃喃自語道:“”再不做的話,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還會有什麼變化。”
乾脆趁著自己還有點理智,主動跟溫宛提出要求。
語氣很自然。
顧偕深才說不會對他做什麼,下一秒便按捺不住。
他想做的理由是,交換了彼此最大的秘密,那就該有點慶祝什麼的。
溫宛沒聽懂,“慶祝什麼?”
隻要一想到是溫宛主動說出自己的秘密,顧偕深就是一陣激動,溫宛向他敞開了內心的一道小口。
即使他早已知道答案,但跟親耳聽到溫宛說出來的意義完全不同。
顧偕深根本抑製不住想要親溫宛的衝動,他果斷吻了上去,強硬地逼著溫宛張開嘴,用力含住他的唇舌,更深的吻住。
身體一挨著溫宛,就不再滿足於親吻,不做點什麼,他感覺自己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溫宛的手臂搭在顧偕深肩上,覺得他身上的溫度都有點燙手了,“顧先生,你還生著病。”
顧偕深說:“做完就會好的。”
好像溫宛是他的救命藥。
溫宛抵著他的肩,“這樣不行的呀。”
顧偕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現在的情況,真的不是自己能控製的。
感覺到顧偕深的變化,溫宛有點害怕,哭著道:“顧先生,你放開我。”
他這麼一哭,顧偕深又狠不下心來。
兩個人重新躺下,各睡各的枕頭。
溫宛背對著顧偕深,剛閉上眼睛,感覺一隻冰涼的手,從衣擺下方伸進去。
他躲了下。
顧偕深從後麵貼上來,在溫宛耳邊輕聲道:“做吧。”
溫宛習慣了顧偕深現在彬彬有禮的一麵,和他略微委婉的表達,一下忘記了以前的他是多麼的直接,想要的時候,就會讓他去洗澡。
可他還從沒有這麼直接的問出口。
溫宛也沒有做不做這種概念,他翻過身來,問了句“什麼”,顧偕深順勢將他壓在枕頭上,看似凶狠的問他做不做,語氣卻帶有祈求。
“不行的。”
他主動問溫宛要不要,那溫宛的回答就是不行。
再說了,真的要做那件事,也不該是今天,在結合期的最後一天,顧偕深沒有標記他,怎麼輪到今天又這麼著急了。
溫宛想的還是等到下次再說。
顧偕深貼在他的耳邊直喘氣,“糯糯,我等不了那麼久。”
溫宛的身心健康,但他對著人類沒有,如果不是嫁給了顧偕深的話,他大概率會是個無性戀,一個人過完一輩子。
他缺失了一部分人類獨有的共情能力,常常用同一種態度麵對所有人,那就是冷淡。
溫宛既不懂憐憫,也沒有憎惡。
唯一讓溫宛會心生憐憫的,隻有在麵對顧母的時候,他似乎對身為母親的女性,擁有著極大的耐心。
就連對楊琳都是這樣的,念書的時候,楊琳是少數幾個不太喜歡他的同學之一,但在她懷孕後,溫宛也是會關照她一下。
可是他嫁給了顧偕深,而顧偕深的性情極為強硬,就這樣橫亙在他生命中,不肯離開。
他的情緒強烈,帶動著溫宛也跟著他做出反應。
顧偕深抱著溫宛在床上翻滾,變成溫宛跨坐在他腿上,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一變成這個姿勢,溫宛就不太願意了,又開始哭。
顧偕深逼著他說出心裡話:“是不願意和我,還是不願意做這件事?”
溫宛自然都不願意。
顧偕深說:“那可不行。”
拉下溫宛,含住他的唇。
溫宛被親的暈乎乎的,到了無法反抗的時候,他還有點意見。
要做的話,溫宛不讓開著燈。
頭頂的燈一下暗下去,隻有床頭的小夜燈發出淡橘色的光暈。
顧偕深不願意跟溫宛就這麼相擁而眠,他要的是,將他壓在身下,徹底標記他,讓溫宛的身心,從此都打上他的烙印。
他一語不發,脫去溫宛身上的睡衣,握著他潔白的腰肢,將他放在身下。
溫宛今天特彆緊張,“顧先生……”
“該怎麼叫我?”
“……偕深。”
“不對。”
“嗚……”
顧偕深低聲誘哄他,“該怎麼叫,嗯?”
溫宛搖搖頭,顧偕深惡劣的一麵顯現出來,在他肩頭咬了幾下,“叫啊。”
今天晚上溫宛知道自己是糊弄不過去的,他很是委屈,忍不住抽泣,“嗚……哥哥。”
依舊不肯叫那兩個字。
顧偕深輕輕捏了捏他的後頸,低聲一笑,對準溫宛紅潤的唇瓣,重重地吻上去。
這個吻強烈到即使懵懂如溫宛,都能感覺到某種情愫。
顧偕深不再掩飾自己對溫宛的占有欲,讓溫宛產生一種自己快被親死的錯覺。
這就是顧偕深進攻的前奏。
溫宛緊張的往後退,不肯放開身體。
“還是討厭我嗎?”
溫宛搖頭,“不是的。”
看出溫宛在害怕,顧偕深輕聲道:“彆怕,將一切都交給我。”
溫宛也很想交給他,不過等到顧偕深再貼上來,他感覺到了不對勁,不小心瞄到,小臉都嚇白了。
“不,不要。”
溫宛整個人都退到床頭了,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眼淚,杏眼裡都是控訴,怎麼跟以前不一樣。
顧偕深把他拽過去。
溫宛像隻溫順的兔子,被他逮著就不敢動彈,但這是表象,等到顧偕深試圖動作,他偏過頭,一口咬住顧偕深的手,難得不肯吃虧。
這確實也超出了溫宛的理解,標記的話,是會跟以前有點區彆。
顧偕深耐性地解釋,溫宛一聽,差點嚇得背過氣,隻是這樣他就這麼難受了,真要是按顧偕深說的那樣來,他會痛死的。
光是想想顧偕深說的那種可能,他就怕的不行。
“你出去呀。”
哭得一抽一抽的。
到了這種關頭,讓顧偕深停下來是不可能的。
他放緩了動作,俯身在溫宛臉側親了親,啞聲哄著他放鬆身體。
“越緊張越痛。”
溫宛流著眼淚,“我不行。”
顧偕深安撫著他:“慢慢的來。”
溫宛嗚嗚哭著,顧偕深不停親親他,問道:“還難受嗎?”
溫宛點點頭,哽著他難受。
顧偕深也沒辦法減輕他的痛苦,用手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溫宛在他臂彎裡瑟瑟發抖,抽泣了很久,感覺他放鬆了些,才慢慢帶動他。
他們出了很多的汗,床鋪裡濕漉漉的,顧偕深抓起被子丟在地毯上,抱著溫宛下了床。
在昏暗的室內,溫宛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
顧偕深為此激動不已,興奮得程度,大概是不小心露出了觸手。
儘管溫宛在夢裡看到過那麼多次,可還是嚇得直哭,跟顧偕深求饒。
而顧偕深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一個字,輕輕咬住溫宛的肩頭,將他自己重重埋入,溫宛哭哭啼啼的,軟聲叫道:“哥哥,輕輕的。”
被這樣對待的感覺很奇怪,溫宛覺得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他難耐地搖頭,哭著說:“不行不行的。”
顧偕深已經說出來話,額頭抵著溫宛不停喘息,大手鉗住溫宛的手腕,不讓他動。
“嗚……進不去的。”
溫宛後悔極了,他不該留下來。
更不該信顧偕深那句“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以為,顧偕深會等著他準備好,才會在下一次標記他。
但顧偕深再這麼等下去,溫宛永遠都不會有準備好的那一天,他就是這樣的性子,彆人不逼迫,他就待在自己的安全地帶內,悠然自得的過日子。
而顧偕深就是那個強硬地撬開他的身體和靈魂的人,他永遠不許溫宛躲著自己,總是逼著他承認喜歡或者不喜歡。
既惡劣又溫柔。
到了該標記的時候,溫宛哭著說:“會疼。”
顧偕深說:“不會疼的。
溫宛昏沉沉的,顧偕深將他轉過去,俯身貼下,溫宛也沒感覺到危險。
顧偕深抱緊溫宛,牙齒咬開了後頸的腺體。
溫宛感覺到輕微的刺痛,立時流出了眼淚,顧偕深貼在腺體輕輕舔了下,傷口就止住了疼。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顧偕深的牙齒咬開了腺體,傷口卻毫無痛感。
比他想象中,令人恐懼的疼痛好了太多。
這樣就算標記成功了吧。
溫宛哭著問:“好了嗎?”
顧偕深搖頭,“至少需要三天時間。”
這還是顧偕深顧及到溫宛不在結合期,怕他累壞,勉強把時間控製在最短的範圍內。
再少的話,就算是顧偕深也辦不到。
他重新將溫宛壓下,任他哭著,也不放手。
晚上的雨下得很大,窗外是密集的雨點,即使離得很近,也看不清屋內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