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乍一看,好像小鳥拍打著翅膀,爪子被草率的畫成三根細細的線,像火柴人一樣。
唐念抿著唇,很難違背良心說出喜歡。
“挺……挺黑的,你要想學,以後我找人教你畫畫。”她慈愛的摸了摸少年的頭發。
塞繆爾低著頭蹭蹭她的掌心,忽然低聲對著那個圖案自言自語了句什麼,然後抓住唐念的手,刺破手指了一滴血。
小小的塗鴉驟然變成暗紅色。
血液凝固,塞繆爾軟著聲音說,“從此以後,它就是您的了。”
唐念閉上眼睛。
努力扮演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尼德霍格啊,小時候在不少北歐神話故事中看過,都有他的出現,據說它是匍匐在承載世界生命的世界樹旁,啃樹根。
當尼德霍格將世界樹根啃完的時候,也是諸神黃昏到來的時候,所有的生物都會毀滅。
如果沒記錯,提示音清晰的說出了尼德霍格這個單詞,所以……那條黑龍的名字叫尼德霍格嗎?
她在心裡唾棄這個遊戲開發者,諸神黃昏之前哪來的吸血鬼?簡直是各類神話大融合。
一點都不講究。
沐浴了一番,換了新的衣服,唐念在洗漱間拚命搓揉手腕上那個小小的黑色圖案。
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畫上的,怎麼洗都洗不掉。她甩了甩手,把袖子放下,眼不見心不煩。
唐念也很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自己的小奴隸總是漫不經心的說出一些很恐怖的話。
讓人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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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嘗過塞繆爾的血液後,唐念就再也無法接受紅酒和蛋糕了。
可停止進食,逼真的遊戲體驗會讓她頭腦發昏,像漏了氣的橡膠人一樣虛弱無力。
她堅持了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進食,這句本來就已經進入疾病期快速惡化的身體很快倒下了。
偷偷吐了一次血,唐念疲乏地蜷縮在被褥裡,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所以當塞繆爾出現在她床邊,咬破了手指喂給她時,她沒有抵抗。
張嘴吮住他的傷口。
那種香甜仿佛會上癮,她無法控製自己,不加節製地吸食。
被遊戲裡的npc投喂了算什麼情況?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塞繆爾又一次進入她的房間,在她床頭放上一杯冷水,並彎腰露出衣領下的修長鎖骨。
唐念的視線不受控製黏了上去。
眼底是她自己看不到的猩紅。
不能否認,作為吸血鬼,進食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她放棄抵抗了。
“餓了?”塞繆爾聲音溫柔,手指搭上領口,“主人需要我嗎?”
唐念按住他,“你彆這樣。”這台詞真糟糕,顯得好像她很那個一樣。
遊戲劇本可不是溫柔男仆和禽獸主人,她不能這麼演。
可是這種倔強沒有堅持很久。
畢竟塞繆爾的血,無與倫比的美味。
唐念安慰自己這隻是遊戲體驗,眼前露出脖頸心甘情願被她咬的少年隻是一串數據,一套電子代碼,隻是一個遊戲裡的npc。
他低垂著頭,露出像被折斷的脆弱的天鵝頸。
唐念坐靠在被子裡,任由高挑的少年跪在她身前,明明虛弱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卻伸出手,溫柔又不可抗拒,如無法逃離的藤蔓一般,摟緊了唐念的脖子。
喘息著,將脆弱的脖頸往她口中送的更多,眼圈通紅,睫毛顫抖不止。
“您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