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沐浴過的水汽和血液的清香從塞繆爾的身上散發出來,混合著屬於他的味道,如一張看不見的金屬絲網,一點一點錮緊了唐念的神經。
好怪。
她害怕他。
卻對他的血液有極強的衝動。
無限拉長的黃昏溫度冰涼,唐念的身上貼著一層被荊棘勾破的女仆裝,消瘦的手和腿露在外麵,透著黯淡沒有血色的白。
這種白和塞繆爾的截然不同。
她仿佛流失了養分的牡蠣,而眼前附著一層漂亮肌肉的修長小腿,則是雪白透嫩的兩段,修長筆直,隨意地伸展著。
唐念幾乎沒有呼吸,宛如一具饑餓狼狽的屍體。
她覺得自己的神智無比清醒,所以才覺得可怕。
她的嘴角和口腔都開始變得濕潤。
叫囂著吃掉他。
甚至模糊了意誌,強大的威壓讓她彎下腰,可是嘴巴厲害得很,還會流口水。
幸虧這種呼嘯的食欲還沒有讓她失去理智。
唐念慢半拍地發現,塞繆爾看起來有些不對。
很安靜,沒有任何人開口,風吹樹葉窸窸窣窣的白噪音就成了天地間僅剩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