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忽然想起霸總文裡的經典設定,心沉了下去。
強取.豪奪。
酒吧璀璨絢爛的燈光時不時透過門框上的玻璃視窗掃進來,落在唐念蒼白瘦弱的麵頰上,她的睫毛微微顫著,看起來有些慌張。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和他對視,可是沒有安裝夜視係統,看不清他的模樣,因此費力地將眼睛睜大,像是不小心掉入獵人的陷阱裡的可憐兔子。
傅泠喉結微微滾動,有些不受控製地靠近,聲音沙啞,“其實你跟我服個軟就行,我不是一定要離婚的。”
“……”
他抬手撫摸她的頭發,“唐今,你讓我覺得,有些不一樣了。”
女性是和男性截然不同的生物。
她們柔軟纖細,嗓音溫和,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香氣,生理上的天然弱勢讓她們遭受了許多不公平,造物主或許本就是不公平的,因此才賦予她們更富有憐憫心的心臟,繁衍的枷鎖,相對男性更難練就的肌肉,和單薄的骨架。
哪怕很生氣了,也沒辦法用暴力反抗一個成年男性。
甚至因為用力過度,蒼白的麵頰也泛起紅暈。
看起來那樣可憐。
唐念在拚命推搡他的肩膀,緊張地掙紮著,試圖和他交涉,“你彆這樣,放開我,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傅淩垂下頭,是想要吻她的姿態。
一種反胃的感覺湧上來,令她真的開始感到害怕了,“離我遠點!”
她拚命扭過了臉,錯開他的親近。
下巴上很快留下一道紅紅的指痕,隻掙開一瞬,下一秒被人更用力地鉗製住。
男人的呼吸就落在她臉上,黑漆漆的眼珠中帶著明顯的動情,“以前是我回家太少了,彆亂動。”
砰砰砰。
玻璃門被人敲響。
南宮柔美麗又委屈的臉映在玻璃窗後。
她隔著門喊,“傅哥哥,你在做什麼!我在這裡啊!”
唐念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
額頭,脖頸,手心,都出了一層細汗。
傅泠想,大概自己的行為真的讓她感覺害怕了。
可奇異的是,他覺得自己早該這樣。
他是傅泠,這個世界的權錢巔峰,有這一層身份在,沒有必要顧慮太多。
為什麼要在乎一個原住民的情緒?
他垂頭,想要霸王硬上弓。
倏然間,整間酒吧黑了下來。
門外的哭喊的南宮柔消失了,麵目猙獰的霸總也消失了。
下一刻,眼前的場景潮水一般迅速崩潰,黑暗中閃過未知字符組成的數據代碼和藍色電流。
整個世界像是忽然出了bug了一樣,耳朵裡的音樂聲也卡卡頓頓,仿佛壞了的老式磁帶機。
一雙手從背後托住唐念。
她回過頭,身後的場景變成看不到儘頭的黑色漩渦。
亂碼帶來的淡藍色光線忽明忽暗,影影綽綽勾勒出一個戴著帽子的身影。
唐念心跳加快。
這一刻才覺得,自己終於觸及到了這個世界。
她問,“你是?”
“您好,我是維修員。”
他聲音透著無法言說的熟悉,質地溫和,帶著一絲微弱的電流感。
“很抱歉,沒能帶給您良好的體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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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長方形的銀白色狹小空間,發出輕微的“嘶嘶”聲,房間中央的膠囊艙的艙蓋彈開,一個男人摘下頭套咬著後牙槽坐起來,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腦海中最後的記憶是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