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最深處,抬手打開了一道門。
隻見正麵高達四五米的巨大牆壁伴隨著低低的轟鳴,向兩邊打開,露出後麵一眼望不到頭的密室,這裡大到仿佛連接著另一個世界。
塞繆爾走進去,神情輕快而愉悅,在最深處那道精密的黃金匣中,拿出了一條通體漆黑的項圈。
將它鄭重地放在唐念手上,讓她坐在寬大的牛皮沙發上,隨後屈膝半跪,以一種極為溫順馴服的姿態彎下腰。
上半身趴伏在她膝蓋上,露出一段纖細緊窄的腰肢,拉下襯衣的領子,頭顱微微垂著,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頸。
他側過頭,看著唐念,目光灼熱到可怕,裡麵是不再遮掩的明晃晃的愛慕。
“主人,請為我戴上。”
唐念定定的看著手裡的黑色項圈,上麵還寫著
這一刻,隻覺得塞繆爾瘋得厲害。
“為什麼要戴。”她不解,“這個項圈,它不是你的封印嗎?也是奴隸的象征。”
他現在已經是海島的主人了,就像當年成為月光城的主人一下。
塞繆爾點頭,似乎沒有覺得不對,“對啊,項圈是奴隸的象征,請您快點為我戴上,如果沒有項圈,我怎麼自證我的身份?”
“可你現在是自由的。”唐念隻覺得這段對話似曾相識,“你不是奴隸了,你不需要奴隸這種身份。”
“我不是您的奴隸嗎?”
這句疑問很奇怪,唐念以為他在開玩笑,低下頭,卻發現少年眼中一片真誠,他好像真心地在疑惑為什麼要獲得自由這件事。
唐念翻看了一下項圈,不知道有沒有暗藏什麼機關。
沉默片刻,她拉開卡槽,壓著塞繆爾的後腦,毫不猶豫地將項圈扣在了少年纖細的脖頸上。
他的皮膚很白,帶著通體漆黑的項圈,有種說不出的色。
欣賞了一下,唐念懷揣著某種惡意伸出手,用力勾了下項圈,少年立即紅著臉倒進她懷裡。
“為什麼總想著給我當奴隸?”
他那雙漂亮的紫眼睛裡蕩漾的細碎的一層水光,白皙的麵容上浮現出一層好看的紅暈,有些不適的伸手摸了下項圈,似乎有話要對唐念說,可開口之前,唐念忽然把拇指伸入他張開一條縫的唇瓣間。
隨後食指中指並攏彎曲,伸手掐住他脆弱的下頜,將他拉得近了一些,望著他的眼睛。
“為什麼總是要把姿態放這麼低?”
很奇怪,隻有塞繆爾,會一而再再而三勾出她心裡作惡的衝動。
難道她的內心深處有這樣的取向?
塞繆爾眼下泛著紅暈,嘴裡含混不清,“我喜歡當您的奴隸。”
他隱去了後半句,想當她的奴隸,用這個身份永永遠遠和她糾纏在一起。
唐念讓塞繆爾起身,淺淺地欣賞了一番,很滿意,黑色的項圈塞繆爾身上格外順眼,果然他的氣質就比較適合這種略顯澀情的裝飾。
窗外起了風,繼而滴滴答答下起雨。
地中海地區的雨季多雷電,銀白色的電流時不時穿梭過雲層,驟然照亮大地,像是要生生將天地撕裂。
隻是那種恐怖的白光往往轉瞬即逝,雷雨雲之間交疊的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