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寶哪個都不要,獅寶給這一嗓子嚇得已經鑽到仙君衣襟裡去了!
青華帝君趕緊收了神通,笑著把這小貓崽崽抱出來,“嘴上說要,見著了又怕,你這小東西,也就是口裡逞強!”
獅崽驚魂未定,氣鼓鼓地道,“那還有葉公好龍呢,就不行獅寶問化身嘛!”
青華帝君奇怪地道,“這葉公是何人,好龍又是何解?”
啊……
獅崽眨巴眨巴眼睛,支支吾吾地道,“就,前幾日宴上聽來的,說凡間有個人叫葉公,逢人便說自己喜歡龍,有一日真的引來龍探窗去看他,結果葉公嚇得撒腿就跑,半路撞到龍尾,還暈了過去……”
“就是這麼一個故事……”
青華帝君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這個故事好!我們獅寶,也是個葉公好龍的小崽崽!”
獅崽氣死了,這詞它是貶義詞啦,貶義!
獅崽氣鼓鼓,爪子勾著方才他順手從仙君懷裡掏出來的名冊,遞過去道,“這是穀雨哥哥送來的!”
仙君接過來一看,乃是出行名冊,便抱著獅崽來在桌案旁,仔細審校了一回。
獅崽湊過去,在名冊上找了一圈兒,見自己和師兄的名字寫在第一行,便放下心來。
隻是再略一細看,卻沒有狴犴四個和大雪小雪的名字,便嗷嗚嗷嗚地問道,“狴犴哥哥他們不同我一起去嗎?”
青華帝君勾去兩個人的名字,順手摸摸獅崽的腦門兒,“他們之前未曾下界過,這回就先不帶著,等這次去過之後,你和你師兄都有了經驗,等下次再去,便由你們決定帶不帶他們去!”
哦,獅崽點頭:他懂!
小崽崽拍了拍胸脯道,“等我這次去過,有了經驗,下次再帶著狴犴哥哥他們,這樣我就能保護他們啦!”
青華帝君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隻要你下次不哭喊著說再也不去了,那就一並把他們都帶著。
青華帝君剔除了名單上所有沒去過地府的童兒和仙吏的名字,便是上次去過,但是偶有抱怨之語、對地府甚為厭棄的,仙君也刪掉了。
他此次回去辦差,變數極大,還要照顧獅寶和四不相,沒有太多精力應付隨身之人,精簡隨從,才是上上之舉。
他又不是去地府擺譜的,要那麼多人沒用。
仙君叫了穀雨來,將名冊遞給自己的大管家,道,“就按這上麵的來。”
穀雨接過來細細看了一回,從刪掉的名單上瞧出了一些端倪,本想說什麼,最後也沒說,隻躬身道,“好的老爺,我這就去辦!”
仙君看著自家小仙童緊鎖的小眉頭,不免安撫寬慰道,“人少些,儀仗也不必全打出去,到弄得興師動眾,如今你家老爺在三界權柄已然足夠多,推都推不及,平日行事低調些,也不是壞事。”
穀雨扁扁嘴道,“隻是怕委屈著老爺。”
仙君笑道,“誰能委屈得到我,隻看儀仗中打出去的牌子,路遇眾神眾仙便要忙不迭地回避了!”
穀雨便露出一點笑容來,“那好吧!都依老爺的,隻是這仙車,卻是不能省的,一路上老爺總要叫獅寶有個喝奶睡覺的地方,總不好一直叫您抱著他吧。”
這個行。
穀雨這才高興起來,笑著道,“剛巧禦馬監送來十六匹天馬,都是教好的,溫順極了,正好給老爺駕車!”
青華帝君就笑,“我帶著天馬去,卻怎麼喂養它們呢?那天馬在天上生活慣了的,下界之後,沒吃沒喝,豈不是要暴殄天物?”
穀雨一拍額頭,“哎呀,我竟忘了這個了!”
大管家懊惱地道,“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家的仙車,是必要的有靈獸駕馭的,沒有天馬,出不了門呀!”
穀雨想了想道,“要不叫立春跟著,他出身禦馬監,最會養天馬,叫他跟在老爺身邊,帶足了草料飲水,這總行吧?”
青華帝君笑著擺擺手,“立春還是留給我們穀雨吧,彆擔心,老爺之前去玉虛宮,從元始天尊那裡借了他的九龍沉香攆來,到時候坐著那個走!”
穀雨下巴都要驚掉了,沉默好半晌,默默給自家老爺豎了個大拇指後,起身出去忙去了。
獅崽甩著尾巴,好奇地問道,“仙君去借,元始伯伯就給了?怎地竟忽然這般大方?”
“上次說要謝禮,要來了麼?”
青華帝君笑著跟小崽崽道,“這不就是謝禮麼~”
元始天尊把九龍沉香攆借了出來,還有什麼謝禮,能比得過這個?
獅崽嗷嗚一聲,原來是這樣呀~
等到出發的時候,在肩上背了一個小包裹的四不相一出妙岩宮大門,就給橫在眼前的九龍沉香攆嚇得腿腳一軟,結結巴巴地道,“師師師,師尊?”
獅崽嘩啦一掀簾子,從金雕玉飾的窗戶裡探出一個貓貓頭來,招呼道,“師兄快來呀,這沉香攆原來好大呀,裡麵有好幾間屋子呢!”
四不相呼嗵呼嗵狂跳的小心臟吧唧一聲,就穩穩地落回了肚子裡!
就看這皮皮崽這麼活潑的樣兒,他師尊就不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