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裡慌慌張張地閃過許多可能,“難道是政兒此番這大難特彆難?是秦王宮有誰要害他?”
難不成政兒他媽趙姬,又跟嫪毐呂不韋那啥了?
可不是不能啊,政兒他爹異人這回可沒死,而且乃是上過戰場的太子,登基後也必定極為強勢……
仙君見那張白玉小臉兒皺巴成一團,琥珀色的瞳仁兒裡滿是擔憂,心裡隻覺可愛,沒忍住,揉揉小少年肉乎乎的耳垂兒,繼而又拿著梳子,給小少年梳著一頭烏黑光亮的長發,說話的速度還是不疾不徐的,很是撫慰人心,“不打緊,已經過去了。不過是被聯軍圍了一回,現在已經平安回鹹陽了!”
“剛才你元始師伯來,我們在水鏡裡瞧著,嬴政此次難關已經過了,並無大礙了。”
嗷!
他連水鏡都沒趕上!
氣死!
元聖鬆了口氣,可是臉上還是一片懊惱,“是不是因為我睡著了,他們才沒帶我?”
仙君本想說不是,不過想了想,到底沒心黑地栽贓陷害,隻歎了口氣。
仿佛在說“就是這麼回事兒”一樣。
元聖盤腿兒坐在仙君身前,手肘支著腿,雙手拄著臉頰,腮幫氣鼓鼓,嘀嘀咕咕地抱怨,“悟空就不能堅持堅持嘛,多喊幾聲我不就醒了!”
“師兄平日裡我課間睡覺,他喊我喊的那叫一個大聲,這回可好,我根本沒聽到!”
“不帶我就走……沒良心……”
抱怨一通,等仙君把簪子給他插好,這孩子才想起來,回身道,“啊,仙君,那為什麼孔宣和哪吒也去?”他們跟政兒也不熟!
仙君哪裡知道他倆為啥要去,不過就是個編唄,“是孔宣在蓬萊島待得無聊,見悟空要來妙岩宮,便也跟了出來,結果就順勢一起下界去了。”
“哪吒嘛,你元始師伯說,自打重新化形後,一直在忙碌,也沒休息過,便湊個熱鬨,去凡間玩兒一玩兒。”
元聖一腦袋紮到仙君懷裡,摟著青華帝君遒勁的腰肢,嗷嗷地假哭,“我不乾嘛,人家也想去看政兒嘛!”
仙君忍俊不禁,在那張一點眼淚也沒有的臉蛋兒上捏了捏,“好啦,莫哭,以後再有機會,我陪你單獨下去,也不帶他們,好不好?”
小少年吸了吸鼻子,起身哼唧,“那要說話算話,不許左推右推,推到不知什麼時候去!”
行,沒問題!
仙君想了想,“等嬴政登基為秦王之時,我就帶元聖下去給他祝賀,好不好?”
小少年掰著手指算了算,哦,也應該沒幾年了,也就是說,過幾天,他就能下去!
這可以!
倆人伸出小拇指,各自拉鉤兒,結果拉完勾,小少年又一腦袋撲到了仙君懷裡,大腦袋埋在仙君胸口,雙手箍著人家的腰,“還是好難過,嗚嗚嗚,不高興!”
仙君摟著這粘人崽,心說這小孩子脾氣,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唉。
而且,心音那事兒,怎麼開口呢?
自己在這件事裡,又該怎麼定位,裝從前不知道?隻做三聖沒跟他提過獅崽的異常?
還是實話實說,說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了?
包括紫府神宮,和識海幻化出來的那一片紅豔豔的玫瑰花海?
元聖默默在趴在仙君胸口,聽著他緩慢卻沉穩有力的心跳,心裡也是同一個問題:心音的事兒,怎麼跟他家仙君開口呢?
他所思所想,到底那三位聖人,有沒有跟他家仙君說?
自己覬覦自家仙君的心思,到底有沒有人知道?
倆人各自想著心事,糾結著同一個問題,好半晌,誰都沒開口。
這倆人思來想去琢磨半天,青華帝君想,這事兒要是說出口,獅崽窘迫,他也不好過,以後兩個人麵對麵,如何相處?
最好的法子,就是獅崽若是不說,他便也彆主動戳破吧。
至少等小崽崽再長一長的……
萬事都等他長大再提不遲!
元聖心裡想得則是,既然當初三聖沒有當麵拆穿他的來曆,聽了那許多繁複心音後,也沒當麵問他什麼,那就彆怪他以後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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