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慕容霄剛近了半步距離,胸口已經被手指抵住,“你想做什麼!”
戒備的斥責沒有令慕容霄退縮,反而像她纖白的手般,輕輕撩動起他許久未起的欲念。
“鳶兒~”慕容霄老實地沒有近前,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熾熱地望向她,縱然昏暗的馬車裡,顧鳶仍感到了那份溫熱的鼻息。
他道,“我們夫妻,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嗎?”
顧鳶抿笑出聲,“慕容霄,事到如今,你還在妄想什麼嗎?你做你的太子,我扶持你上位,安享天下不好嗎?在這裡跟我談什麼兒女情長。”
那雙好看的眸,寫滿了厭惡。慕容霄渾身一凜,抓住了顧鳶的手,隻是在手碰觸的那刻,顧鳶及時抽走,隔著錦衣,抽了慕容霄一巴掌,錦衣上金絲為線繡的花紋,在他臉上割出幾道血印。
血腥味衝進他的鼻腔,如同針灸時,他時常咬破自己的嘴唇一樣的血腥味,他的身體竟頭一次有了反應,
狹小的空間裡,慕容霄呼吸驟然沉重,他的手掌按住顧鳶的脖頸處,將她逼到車篷處,“顧鳶,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到底哪裡做錯了,竟讓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氣我、惱我、報複我!是不是因為慕容焱!”
說話間,他的手收緊了一分力道,這輕微的一分,他感受到了顧鳶脖頸處細微的跳動,如同心跳般動人心弦。
慕容霄喉結滾動,心中燥意更濃。
“嗬——!”顧鳶眸光似刀,眼角似有血紅,“慕容霄,你既然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你不是經常會做奇奇怪怪的夢嘛!夢裡你殺兄滅妻,登上皇位。”
慕容霄雙目瞬時睜大,“你怎麼知道!”
“那些,都是真的。”顧鳶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當然覺得驚訝,因為他隻對劉太醫說過做了一些奇怪的夢,但沒說夢的內容。可是,能是什麼內容呢?
顧鳶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得出。
她翻閱過從大食國藏寶閣拿回的那本書,許是他們互換過身體的緣故,她在慕容霄的身體待得久了,留下了一些記憶實屬正常。
“不可能!”慕容霄有過這種猜測,可能是一種預兆,“不可能,我不可能殺了你!”
上一世的他有可能,可這一世,慕容霄早已沒了這樣的心思。
“慕容霄,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從來都是一個陰險記仇、過河拆橋的小人。”
馬車停住,顧鳶輕而易舉地扣住慕容霄的大拇指,瓦解了他手指的力道,將正不可置信的慕容霄推開,躬身下了馬車。
念園的殿門剛剛關合,顧鳶背對殿門低喝,“跪下。”
她的身後,隻剩雪雁一人,她早已料到會如此,早已遣了所有的下人出去。
雪雁撲通跪下,“主子,我錯了。”
“你還知道誰是你的主子。”顧鳶的嗓音沉入冰麵,悶冷得很。
雪雁打了個寒顫,俯身一五一十交待道,“奴婢也不知道二皇子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您。他昨夜派了陳漢來取那本冊子,我便給了他。今晨才知道,二皇子拿著冊子出了城,趕在大王子進城前見到他。二皇子亮明了自己身份,與大王子打了一架,現在肩上還因為接了大王子一拳,有傷。”
傷可以用最好的藥膏治愈,可是這一絲看不見的裂痕怎樣修複?
雪雁話音落後,半響沒見顧鳶反應,沒有罰她,也不原諒,隻把自己大半個身子隱在了燭光照不見的地方,這讓雪雁七上八下的,“主子?”她試探著叫道。
顧鳶如夢中驚醒,方才那刻,她在思量,未來如果發生改變,能否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