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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霄率先一步下看台,以同是一朝太子的架勢和口吻,向大王子含笑道,“大王子何必這樣心急,射弓才是最英勇矜貴的。”

大王子斜眼看他,“你是誰?”

敢情,大朝會上,他從未入過大王子的眼。

慕容霄收起笑,肅然道,“孤乃隆慶朝太子。”

大王子聞言,雙目為之振奮,竟毫無征兆地向慕容霄出拳,看台上的皇後見這一幕,手陡然指著,卻駭得說不出話,“這,這……”

慕容霄雖是學過幾月騎射,哪裡有這等反應能力,早已呆在了原地,大腦一片空白,身後的慕容焱見狀,右手抓住慕容霄的左肩往後一拉,單掌硬生生接下了大王子一拳,兩廂皆後撤一步。

大王子隻要出手,必是全力以赴,慕容焱握在身後的左手,被震得發麻。

一記試探後的大王子站直身體,雙手叉腰,喝著慕容霄,“大食國以能者居上位,你憑什麼!”

不屑而貫耳的渾厚嗓音傳遍校場每個角落,這分明是告訴所有人:

你不配!

慕容焱上前一步,冷眸回道,“古之能者,居上,但居太上之位,必為賢者。請大王子慎言。”

經過那晚一架,大王子在心裡算是認可了慕容焱,擺手道,“你們這些彎彎繞繞我不懂,但我給你這個麵子,開始吧!”

慕容焱朝看台上的隆慶帝拱身,隆慶帝心滿意足地擺擺手,做了個“去吧”的手勢,父子倆間的默契不言自明。內侍尖利的嗓音喊著“射弓,開—始—!”

號聲低吟,鼓聲陣陣,所有人翻身上馬,踏著滾滾黃塵飛馳進場。

校場外,肖統領帶部下將守衛的殿前司換了大半,隻差撕破校場的圍擋,便是真槍真刀的廝殺。替顧鳶換新手爐的雪雁剛巧注意到哪裡不對,因為,她好似在圍擋外,看到了顧家軍的熟麵孔,

正要上前確認,雪雁的胳膊被人拉住,“幾日不見,見到我跑什麼?”

雪雁正要甩開他的手,走向那個眼熟的侍衛,陳漢硬拉著她去了沒人的角落。

“拉我乾什麼!放手!”雪雁終於甩開了他的手,忍住不巴掌扇過去的衝動,賭氣甩頭不看他。

陳漢難得軟下語調,哄道,“知道你生氣,這不是終於機會來見你了。”他嗓音壓得極低,“我也是剛剛聽說,因為大食國冊子的事,你主子罰了你。”

見雪雁仍是扭頭不理他,陳漢扯了扯雪雁衣袖,頭一遭軟綿綿撒嬌,“雪雁姐姐不要生氣了。”

語氣把李忠的學了十成十。

好巧不巧,李忠見雪雁許久未歸尋了出來,看見兩人在無人處拉扯,心中酸擰擰的。

倒是聽到了陳漢的話,“現下是非常時期,官家身子不大好,動作忽然加快了,他這段時日一直拉著我家主子讓他侍疾,說是侍疾,我看著倒像是軟禁。宮裡全換了人,我們的人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主子有心傳遞消息消息,奈何無人啊!”

“那就能讓我家主子苦熬那麼久了!”雪雁氣他那晚一走了之,更氣慕容焱的了無音信。

陳漢歎了口氣,他在宮裡閒著無事請教宮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