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焱終於忍不住苦笑出聲,“我的太子妃殿下,您也太看得起我。”
他拉起顧鳶的手,強行將虎符塞進她的手裡,“既然你那麼不相信,就在這裡告彆吧。”
說罷,慕容焱放出訊號,不一會,有一行訓練有素的腳步聲迅速朝這裡移動,匕首橫立,刀尖已經刺進慕容焱的脖頸,
顧鳶屏住呼吸,等待著那隊人馬近前,此時此刻,她選擇再相信慕容焱一次,如果他騙了她,她會毫不猶豫地讓他血濺當場,然後衝殺出去。
“屬下參見主帥。”來人還未近前,就已經跪倒在地,肖統領雙膝向前滑動一截才停下來。
顧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你是……肖統領?”
“正是屬下。”
肖統領身後,還有個粗壯的嗓音無措道,“還有我,昨晚屬下冒犯主帥了。”正是那個和她對招的副將。
顧鳶早已扔了匕首,扶起肖統領,“我不是主帥,你們都是我的叔叔、哥哥,彆這麼客氣。”
肖統領反駁道,“在顧家軍,誰有顧家玉誰就是主帥,這是軍法。”
顧鳶想起父親那日臨行前追出來扔給她的玉佩,就是思賢抱著玩的那個,原來,玉才是顧家真正的虎符。昨晚,她腰間正掛著那枚玉佩。
“你們這是?”顧鳶早已注意到他們行色匆匆,方才慕容焱也說到了告彆。
肖統領歎氣道,“都怪我們沒有聽主帥的命令,掉進了隆慶帝的陷阱,現在後悔也晚了,幸虧二皇子搭救,雖然是沒有挑明身份,可我們在官家那裡也不能露麵了,二皇子向官家稟報,讓鷹揚衛一些將士去代州戍邊,算是發配吧。我們正好趁此機會一同離開。”
聞言,顧鳶紅唇輕抿。
肖統領接著道,“去北境也好,就算是個大頭兵,在自己地盤上過得舒坦,就是主帥和顧老主帥在京城,我們幫襯不上了。唉。這次輸的太窩囊了。”
顧鳶拍著肖統領的雙肩,“男兒輸也要輸得起,現在成王敗寇還不一定呢!指不定哪天肖統領一路殺回來了呢!”
純屬活躍氣氛的話。
送走肖統領,林子裡隻剩顧鳶和慕容焱兩人,瑟瑟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鬢間碎發撩過顧鳶豔紅的唇。
慕容焱淺淺笑道,“再咬,就要出血了。”
語氣裡,似是對方才的事情沒什麼所謂。
可顧鳶視線忍不住就停靠在了慕容焱脖頸處的殷紅上,綻放如他胸口的血印花。一個會為自己拚勁一切的人,自己竟然還懷疑他的忠誠?!
一個手帕遮住了脖頸處的鮮血,慕容焱對上顧鳶抬起的眸,“願意繼續相信我了嗎?”
“抱歉。”“抱歉。”
兩人異口同聲道。
顧鳶微愣,慕容焱淺笑道,“應該是我說抱歉。我應該顧及你的感受,你受過那樣的背叛,好不容易才願意相信我,可我又讓你感受到了不安全。”
“沒有。”顧鳶使勁搖著頭,“是我心誌太不堅定了。我不會再懷疑你了。”
再無需什麼言語,慕容焱將顧鳶圈入懷裡。她現在怎麼樣也是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