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慕容霄往前邁了一步,從雕窗處看到,顧鳶神色一貫清潤而疏離,說完話拾步離開,沒有半分溫存和安撫,她這樣說、這麼做,難怪柳如煙會等不迭跑來詢問,

即使身為太子,對於柳如煙和她父親這種要拉攏的勢力,在言語上也得給予最大的信任,如此他們才會死心塌地地追隨。

可不能讓顧鳶把此事攪黃了。

隻是,慕容霄剛繞到他們不遠處,柳如煙便追了顧鳶兩步,跌倒在她腳邊,跌倒之時,柳如煙故意去抓顧鳶的衣袖,順勢讓太子扶住她,可惜顧鳶側了一步身子,閃到一旁,

柳如煙眼眶裡蓄了淚,一寸不錯地望著顧鳶,扯住太子的衣角祈求垂憐,

可顧鳶神色淡漠地抽回了衣角,轉身離開前,抬頭與遠處的慕容霄對視一眼,

這一眼,好似隔著雲霧般,任慕容霄如何也看不真切。

隻是心底最柔軟處被狠狠剜了一碗,猛地抽.痛,有些人或事,任他多努力,都抓不住、得不到。

待到顧鳶走遠,慕容霄才來到柳如煙身側,彎腰扶她起身,柳如煙神情閃過一絲錯愕,旋即抽手避開,方才楚楚姿容瞬時凝住,再抬眸時,隻剩毫不掩飾的厭煩,

“太子妃殿下這是做什麼?看太子殿下拒絕我,過來朝我炫耀嘛!”

慕容霄有一瞬的懵怔。在他的印象中,柳如煙總是溫軟柔順的,如一隻長毛小貓,平時窩在牆角曬太陽,等你需要她時,招招手,她便百般風情地朝你走來,靜時匍於身側小心侍候,動時甜言蜜語、溫情款款,任你采擷。

他從未想過,柳如煙也會有如此鋒利的一麵。

但他隻是轉而一念,不管柳如煙幾麵,在他麵前,她奉承他、侍候他舒服了,便可以了。

慕容霄莞爾一笑,倒沒堅持表現他的友好,收回手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一如以前,

“以後你進了東宮,你和太子妃便是姐妹。太子妃母族的權勢地位是你望塵莫及的,但你隻要侍奉好太子殿下,不管是皇帝之位,尚書之位,都不是問題。”

柳如煙站起身,撣撣身上的塵土,依舊冷若冰雪,“太子妃殿下彆高興得太早,路還長著呢,咱們走著瞧。”

說罷,柳如煙又剜了眼慕容霄,才轉身離開。

她也不是輕易會認輸的人,太子這條路走不通了,還有皇後娘娘那條路,討好皇後娘娘對她來講,一點都不難。

宮宴還沒結束,幾人陸陸續續回了大殿。慕容霄回大殿時,被顧母截住,“怎麼去了那麼久?宮裡人多口雜,沒遇到什麼事吧?”

慕容霄乖巧應道,“沒有,剛才喝了兩口酒,覺得頭暈犯惡,出去透透氣。”

“可找太醫瞧了?”顧母拉著她的手,眉目間全是關懷。

慕容霄端莊回笑,“母親多慮了,這麼點小事,何必驚動太醫呢!”

顧母原本還不信,端詳著自己閨女雙頰紅潤,身子好似比歸寧是圓了一圈,才罷了休,拉她坐到位上敘話,

“好長時間沒你的消息,我和你爹心裡掛念。前些日子你哥哥寄給你的信可收到了?”

慕容霄不知有信,隻道是顧鳶寫的,遂應下,“收到了。”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怎麼忽得要找薩滿娘娘?”顧母說到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薩滿娘娘也給我來了封信,有些事讓我轉告,我怕說不清,你自己看吧。”

慕容霄順從地接過信,展開看到信裡開篇提到顧鳶之前來信問起可有什麼能讓兩人互換身體,瞬時心提到嗓子眼,順眼往下看,卻被一隻大手握住,

“嶽母大人近日可好?本來應多和太子妃回府看望,可因為我被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