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葬一個(2 / 2)

慕容霄不為所動,步履穩沉地往前邁了一步。刀鋒離慕容霄不過半尺,宮女對峙在那,半分不退。

慕容霄又邁進一步,麵色堅毅果決,

他得去見她。

他必須要見她。

得同她說個清楚,讓她相信,縱然以前那些機關算儘,他現在隻想和她好好過日子。他心裡是有她的,他心裡一直都隻有她。

小宮女覺得邪了門了,麵前之人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見到刀刃竟有如此膽魄,定是以為她不敢傷了他,

可小宮女此時也是鐵了心不退的,主子厭惡嫌棄之人,必有憎惡之處,他如果真敢一頭撞上來,

就讓他血濺當場。

寢殿內,顧鳶聽到院內隱隱有響動,抱著老大喂奶,問雪雁,“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雪雁隔著寢殿問了明間守夜的宮女,眉頭猝然緊皺,回到顧鳶麵前時,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稟。

顧鳶看出她的踟躕,淡聲道,“照實說。”

“太子殿下闖進院子裡,翠兒她們守在院內寸步不讓,拔了刀。”

顧鳶聞言,映在牆上的倩影倒未顫動分毫,語氣仍是平和,

“你出去一趟,翠兒她們定然攔不住,彆傷了自己,為了他賠上自己的命不值。隻管彆到我眼前惹我心煩。”

雪雁踏出殿門時,雙方對峙已是劍拔弩張,刀在慕容霄脖頸處擦過半寸,削下一縷頭發。隻他稍動,便真要血濺當場。

這些侍衛可都是夫人給小姐挑的死士,尋常的利害關係、人情長短在她們麵前全不管用,隻要主子的話,對麵即使是官家,也照樣照砍不誤。

雪雁舌根子都麻了,太子殿下這是真不要命了!

她可是見過這祖宗如何撒潑打滾、抹眼淚的時候,倒是今晚這樣冷靜執著的模樣,真沒見過。

“太子殿下不在春暉殿好生養傷,大半夜來這裡做什麼?”雪雁隔著明晃晃的佩刀,屈膝行禮,遙望問道。

慕容霄見雪雁出來,眼中燃起絲絲希望,“你主子知道孤來了對不對?她怎麼說?願意見孤嗎?”

雪雁:“主子歇下了,太子殿下請回吧。”

慕容霄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似是在忍受著什麼,沉啞道,“我就是想見她一麵,有些話我想當麵同她說清楚,我……”

“她歇下了,我去瞧瞧她,瞧瞧孩子。”

到底是看孩子還是孩子他娘?

雪雁鄙夷得心中哂笑,今夜的這份執著和癡情,但凡三分用在先前,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更遑論婚前他為了得到主子,用的那些醃臢手段,她從陳漢那裡得知後,恨不得一刀砍了慕容霄。

她覺得主子和離改嫁二皇子倒是挺好的。

等主子心裡厭煩了,將要失去了,才伴作了癡情郎,

雪雁隻想問一句,早乾嘛了!

在主子身體裡時不知安分,偏生還下過春yao,主子因為他和大皇子的陳年舊事,挨了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