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細細地回憶,說完之後發現他們神色越發的凝重,似乎也察覺到不對勁,咽了口唾沫:“你們這是咋了?”
謝紅梅再次跟李子方對視一眼,從他的神情上看得出,兩人都心照不宣。
十一點左右這個時間,是對得上的。當時圈出來的斷電時間就是在自己燒飯到收攤回家這段時間內。
難怪警官說有證人看到光頭老板來這邊送飯,經過就走了,並沒有乾過剪電線這事。
也難怪次次質問光頭老板,他都言之鑿鑿,說沒有人能證明他乾過。
因為確實不是他乾的,而是另有其人!
謝紅梅壓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些:“嬸,你先進來吃飯,今天我這開業,有些鬨騰,打擾到你了,我請你吃個飯,當作賠個不是。”
大嬸見她表情恢複如常,收起了疑慮,有些不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白吃你的,你也沒打擾到我,開店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也出來看看熱鬨,沾沾喜氣唄。”
大嬸一臉懇切替自己高興,謝紅梅心中感動,跟她寒暄了幾句,邀請了她跟孫子到自己店裡頭去吃飯,接著就把李子方拉到一邊。
謝紅梅低著嗓音,試探地問:“大哥,你覺得是這個人乾的不?是光頭老板讓他乾的?”
李子方剛才等謝紅梅招呼大嬸的時候就在心裡捋了一遍,這會正好把自己整理的想法都表達出來。
“日子和時間是吻合的,他的身高要乾這事也是足夠應付的,剛才你注意到沒,他聽我老媽說起剪電線這事時,臉色也不對勁,像是心虛,比起光頭,這人著實可疑。可我有個地方沒想明白,警察四處走訪周圍的鄰居時,怎麼沒把他問出來?”
謝紅梅顰了顰眉:“大嬸估摸覺得他就是來抄電表的,並沒有起疑心,所以沒說?又或許,大嬸去了番禺幾天,碰巧不在家,警察壓根沒見著她,也沒問過她?”
李子方思索了片刻,覺得她的推測也不是說不過去,老人家心思淳樸,把情況想簡單了也不奇怪。可一直以來,來抄電表都是自己相熟的老何,供電局有沒有臨時聘請這人去抄電表,隻能讓警察去供電局調查,總比自己借用建築公司跟供電局的人脈去查來得正規、來得直接。
李子方提議道:“我們把這個線索,提供給警察,讓警察去查。”
謝紅梅也是讚同這個想法的,跟光頭老板交鋒過幾回,都是不歡而散,一直冤冤相報下去也隻是折騰自己。就算自己再次上門去,他們也會同樣的死口不認,即便把大嬸一塊帶去對質,也隻會連累大嬸,害大嬸得罪上這些小人,以大嬸深居簡出的性子,怕是也不想惹上事情,不得安生日子。
如此一來,還不如把線索提供給警察,讓警察去收拾他們。
謝紅梅下了決心,就在邊上等了一會,中途賣了幾份盒飯,見大嬸跟孫子都把飯吃完了,才坐到她邊上。
“嬸,問你個事兒。”
大嬸舔了舔嘴唇,把空飯盒蓋上:“咋了?”
謝紅梅:“上個月,有警察來找過你沒?”
大嬸大吃一驚,猛地搖頭:“沒,沒啊......找我乾啥?犯啥事了?”
謝紅梅趕忙安撫她,心裡暗忖道自己果然沒猜錯,大嬸外出不在那幾天,警察沒能見著她。
沉吟了片刻,謝紅梅把上個月被剪電線一事告訴了大嬸,最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