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日陪自己去鬨賠償助威這恩情在,謝紅梅自然是怎麼都拒絕不了,加上也是紅衫鎮的同鄉,是知根知底的熟人,謝紅梅幾乎沒有糾結太多,就答應了。
周春芬感激,再次握了握謝紅梅的手。
謝紅梅大致給她講了需要她負責乾些什麼活之後,就讓她第二天上午十點半左右來上工。周春芬人也好說話,點頭應了之後,就離開了。
招人這事定下來得比自己想象中快,謝紅梅覺得有幾分不真實,靜靜坐了一會,就打算去把門口的招工啟事給撕下來。
這剛起身,陳想就進屋了。
謝紅梅並沒有注意到她在門外已經站了好一會了,隻見她來得比往常早,欣喜道:“姑娘,糖水還得再等一會才能出爐呢。”
陳想頭一搖,徑直走到她跟前,有種像是要宣布什麼的氣勢,毅然地把手裡的紅紙往前一遞,字字鏗鏘:“老板娘,我今天不買糖水了!我來應工!”
謝紅梅猝不及防,驚訝得下巴快要砸地上了,才看清她手裡攥著的赫然是本該貼在門口的招工啟事,心裡覺得不可思議極了,嗔怪地笑:“姑娘,你在開老板娘玩笑呢。”
陳想更加用力地搖頭,臉上又嚴肅了幾分,秀氣的眉攥得緊緊的:“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來打工。”
這正經八百的模樣,不大像找自己樂子,謝紅梅收起笑意,好奇地問:“你咋想來給我打工呀?年輕人不都想著去辦公室上班?”
小姑娘她年紀輕輕,長得更是細皮嫩肉,平時穿著也是花花綠綠的裙子居多,看著就是個當白領的苗子。不好好找個班上,竟然想來她這裡當苦力,著實匪夷所思。
陳想聽到上班二字頓時愁眉苦臉:“老板娘,你知道的,我不愛讀書,隻有初中學曆,外頭的公司對學曆要求高,哪看得上我。”
謝紅梅眨了眨眼。
平日裡她姐妹倆時常來光顧,有過一些的交流,對她的情況多少了解一些。曉得她在讀書方麵與姐姐陳思是截然兩種水平,陳思愛讀書,高考成績理想,現在在上大學,可為了照顧外婆,課不多的日子就經常回村子裡住,因此時不時就能見著她。
而陳想就不一樣了,分不到半點愛讀書的基因,連高中都沒上,成績一般,人卻有著一種不困宥自身的短板而樂天知命的活潑。
在她這裡自然不介意學不學曆的,自己也隻不過是上過掃盲班的文化水平。就是這樣年輕活力的小姑娘,不比沉穩樸實的中年嫂子,性子說不定還沒定下來呢。
陳想見她遲遲不說話,試探道:“你是害怕我吃不了苦?”
謝紅梅不料被她看出自己所想,並且直白地點出來,有幾分窘迫,不好意思接話。
陳想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老板娘,你可彆看我瘦得像隻猴子,我其實很能吃苦的,我試過連著在服裝廠打了三個月的工,一天乾十個小時。”
謝紅梅反倒好奇了:“那為啥不乾了?”
據她剛到羊城時了解到的情況,在工廠打工,每天乾八個小時、十個小時都有,包吃包住之餘,一個月下來能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