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喬樓上樓下搜了個遍,也沒瞧見趙清芷,臉色愈發地難看,身邊的人紛紛低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江景喬冷著眸子在身邊的人身上一一掃過,那神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劍殺人。
“殿下,外麵守著的人說了沒有瞧見王妃出客棧,也沒有刺客和任何人從客棧裡出去過,王妃一定還在客棧裡。”有人頂著壓力開口道。
江景喬聞言想起廚房還沒有搜,嗖得一下轉身往後廚跑去,身邊的人連忙跟了上去,每個人的眸子都充斥著擔憂,若是王妃再沒有尋到,怕是他們的命都要交代上去了。
江景喬瘋一般地跑進廚房,此時天際剛剛發白,廚房裡依舊有些暗,江景喬米缸櫥櫃全都翻遍了。
“哎呀,客官,這是做什麼呀?你們樓上樓下的跑著,店裡的客人都不安生啊。”客棧老板跑了進來,一臉苦相,他之前看都帶著刀遲遲不敢找上來,可如今後廚都要遭殃了,再也坐不住了。
“我問你,天字一號房的夫人和丫頭你可瞧見了?”江景喬拽著老板的衣領,紅著眼問道。
掌櫃的渾身發抖道:“這...這...黑燈瞎火的,我一直在房裡睡來著,房裡鬨起來我才出來的,哪裡瞧得見?”
“主子,夫人不在明麵上,肯定是還有暗地裡不知道的地方。”
江景喬聞言緊緊抓著掌櫃的衣服,厲聲道:“說,人是不是你藏起來了?”
“哎呦,我是做正經買賣的,不是黑店啦。”掌櫃急得跺腳。
此時,地窖下麵的夢青看向同樣有反應的趙清芷道:“王妃,上麵好像是王爺的聲音。”
“我聽著也像。”趙清芷急切地爬上□□,將耳朵貼在地窖的上麵的木板上仔細聽著。
江景喬惡狠狠地盯著掌櫃吼道:“你這裡哪裡能藏人???”
趙清芷這下聽清楚了,是江景喬的聲音,瞬間眼眶便紅了,淚充盈了整個眼眶,擔憂了一夜在這一刻終於放下心來,好在江景喬人沒事。
“夢青,我推不動。”趙清芷單手向上頂著木板,怎奈這種木板都是用鐵給圈起來的,重的很。
這時,江景喬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緩緩轉頭,隻見地上的一塊板子時不時地動著,江景喬連忙鬆開掌櫃,跑了過去,握住木板上的鐵圈將木板拉了起來。
一刹那,一個急切地低頭看著,一個紅著眼圈仰頭瞧著,四目相對後,一個神情安穩了下來,一個卻帶著幾分委屈。
江景喬扔掉手裡的木板,彎腰握住趙清芷的手,將人拉了上來。
趙清芷站穩後直接抱著江景喬,將臉頰邁進江景喬懷裡,淚浸濕了江景喬的衣服,濕潤處滾燙的厲害,仿佛再灼燒江景喬的心。
“哎呀,哎呀,這可不關我的事啊,你們,你們怎麼藏地窖裡了,我聲明啊,人不是我藏的。”掌櫃的見狀慌亂地喊著澄清道。
“閉嘴。”江景喬狠狠地瞪著掌櫃的,她正安下心來,這掌櫃的卻在一旁大喊大叫,太煞風景。
趙清芷聞聲躲在江景喬懷裡悶聲道:“不關掌櫃的事,昨晚瞧見人闖進屋去,我又不曉得你安排的人在哪裡,隻得帶夢青下了樓,也是夢青機靈,曾瞧見廚子從地窖取東西,便帶我躲了進來。”
江景喬聞言雙臂緊緊地抱著趙清芷,剛想說點什麼,發現掌櫃的小眼滴溜兒轉地看著趙清芷,便冷下臉道:“出去!”
掌櫃的對上江景喬的眸子,嚇得連忙跑了出去,跑到前麵才回過味來,這客棧是他的,該出去的怎麼也不該是他啊。
掌櫃的氣得要死,有心回去想人趕走,可想想對方身邊的人,各個拿刀帶劍的,想了想,又縮了回去。
廚房裡,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除了夢青守在廚房外,其餘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景喬緊緊地抱著趙清芷道:“是本王不好,沒有下次了。”
趙清芷輕輕搖了搖頭道:“敵人三番兩次來刺殺,必定是早有預謀,又怎能怨王爺呢。”趙清芷說著將頭從江景喬懷裡抬了起來,抬手摸著江景喬的左臉,雙眸含情道:“好在,王爺無事,臣妾亦無事。昨夜瞧見刺客,又不見王爺歸來,臣妾擔心了一整晚。”
趙清芷說著兩行淚又流了下來。
江景喬瞧著趙清芷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又聽得對方委婉訴說,忍受不住,低頭狠狠地吻向那微開的雙唇上。
廚房內,兩人激烈的吻著彼此,江景喬用力過猛,害趙清芷站立不穩,隻能一邊吻著一邊往後退去。
趙清芷退到廚房的牆壁上退無可退,隻得靠在牆上勉強招架著江景喬。
二人的氣息在熱吻中紊亂了,江景喬的手摸到了趙清芷的腰間,剛想抽出腰間的絲帶,卻被趙清芷按住了手。
趙清芷偏頭避開江景喬的吻,喘息片刻笑了。
江景喬深情的眸子透著不解,喘息著開口道:“你笑什麼?”
趙清芷嗔了江景喬一眼,抬起粉拳打在江景喬的肩上,嗔道:“哪有在這種地方的?”
江景喬聞言環顧四周,的確不是合適的場所。
“臣妾有讓殿下意亂情迷到這種地步嗎?”趙清芷抬起手圈住江景喬的脖子,歡喜地問道。
江景喬微微一愣,是啊,她對趙清芷,的確有一種連自己弄不明白的‘熱情’。
“又哭又笑的,愛妃你好沒意思。”江景喬摟著趙清芷的腰,一臉嫌棄道。
趙清芷抿了抿嘴回擊道:“殿下你冷著一張臉,也好沒意思。”
“剛進府那會還規矩著,這才多久,愈發放肆,哪裡來的底氣,嗯?”江景喬掐著趙清芷的臉,佯做咬牙切齒的樣子。
趙清芷笑了,小手摸著江景喬的耳朵道:“底氣自然是殿下給的,誰教殿下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