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要喜歡我,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隻有我好不好?
李枝枝不知道他的念頭,後知後覺地羞赧起來,抿著唇瓣剛要跳開,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些人壓低著聲音,在門外窸窸窣窣地交代:“就是這裡了,把東西放下,等夫人的消息。”
“慢點慢點!彆被人發現了!”
另一個聲音帶著笑:“全鎮的人都去參加那什麼王子的舞會了,這裡哪有人?誒,你想去嗎?我想去看看。”
“……快潑吧你!乾不完小心老大弄死你!”
李枝枝聞聲眉頭一挑,她對麵的尤利西斯壓下心頭的摧毀欲,院落裡的植物都是他的耳目,由他告訴李枝枝對方的舉動——那些人拿著油脂倒在院子裡,似乎要燒掉這裡。
“枝枝,你想怎麼做?”
李枝枝環顧四周,眼裡沒有絲毫留戀,她忽然意識到,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
李枝枝:“你要跟我出海嗎?”
她早就不耐煩和後媽佩利的鬥爭,還有便宜爸爸打量貨物的目光,李枝枝心裡清楚,這一家人簡直就是仇人,後媽想著怎麼弄死自己被她氣得半死,不聞不問的便宜爸爸隻想著怎麼把她賣個好價錢,得到最大利益。
不過,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李枝枝勾著他的脖頸,眼裡閃著光彩,篤定地說:“這些人應該是佩利的手下,想殺了我。”
尤利西斯呼吸一滯,眼中掠過一抹殺意:“為什麼?”
李枝枝勾了勾唇角:“你忘了,我之前抓到了她的小辮子。大概就是,之前被我無意中發現,希羅達先生頭上有點綠。”
希羅達先生自然就是她的便宜爸爸。
尤利西斯瞬間明了,喑啞道:“枝枝想讓我做什麼?”
李枝枝低下頭,蹭了蹭他的鼻尖,忽然笑了起來,那雙眉眼彎彎,宛如懸空的彎月:“不,我們什麼都不用做。”
隻需要慢慢看,看他們怎麼狗咬狗。
她看不到,自己說這話時,眼裡亮著一種極致耀眼的光彩,她如高高懸掛在天空上的灼目日輪,殊豔動人的臉蛋煥發出另一種扣人心弦的光芒。
自信與驕傲都是她的點綴,她身上散發出的魅力讓他根本錯不開眼,胸腔裡的東西砰砰直跳,仿若懷揣一頭小鹿,橫衝直撞。
李枝枝卻忽然起身,懷裡瞬間變得空落落,尤利西斯恍惚一瞬,下意識抬手,卻隻摸到一片攜裹著少女氣息的空氣。
驀地,他聽見李枝枝說:“我們走吧。”
李枝枝行動迅速,她雖然不會做什麼,但是也不代表自己會坐以待斃,知道房子不安全,自然要往外跑。
李枝枝早就準備好了,出海的船隻停在港口。
不過在此之前,李枝枝瞥向照亮半邊天際的小鎮一側,忽然朝尤利西斯伸出手:“要看戲嗎?”
尤利西斯瞬間明了。
一側的橡樹上忽然傳來琪琪兄弟的聲音:“枝枝!枝枝!看什麼戲呀?”
他們倆現在是李枝枝的鴿子小弟,李枝枝心情很好地解釋:“去舞會,看狗咬狗呀。”
恰在這時,院落的方向燃起熊熊大火,刺鼻的氣息直衝雲霄,據李枝枝估計,這裡情況還得一會兒才會被人發現。
那樣多晚啊,不如讓她來助一臂之力。
李枝枝眼底映著燃燒的火光,光影交織在那張姣好的臉蛋上,她忽然狡黠一笑。
與此同時,莊園舉辦的舞會上,幾乎彙聚了整個小鎮的姑娘,燈光與火焰將一切照得亮如白晝,那些華麗打扮的少女們言笑晏晏,拿出自己最優美的姿態,嘴上說著話,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在場上搜尋。
其中,打扮得像兩棵聖誕樹的兩位繼姐最為矚目,察覺旁人掃過來的目光,她們更是得意洋洋地舉著扇子,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們的舉止動作,像極了李枝枝。
隻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李枝枝做來優美動人,她們拙劣的模仿,露出化著黑眼線的三角眼,越發倒人胃口。
不遠處,昂貴的簾幔後麵,安德特爾厭煩地移開目光,為什麼還沒有?他確定那位讓他一見鐘情的少女是活生生的人,他暴躁地看向身後的管家,對方搖頭:“全鎮的少女都在這裡了。”
安德特爾:“不可能!她就是這裡的人!當時還有一個男人在她旁邊,他叫……他叫……”
管家和善地笑笑:“殿下,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該出去了。”
忽然,下方的舞會喧嘩起來,不知誰驚呼一聲:“著火了!著火了!”
兩個繼姐正花枝招展地展示自己,和彆人炫耀自己的新禮裙,忽然被打斷,厭惡地撇撇嘴,著火了?又不是舞會著火,用得著那麼大呼小叫?!
王子呢?王子怎麼還不出現呢?
她們抱怨著,方才湊熱鬨的女伴回來,意味深長地看看她們,心裡暢快無比,剛才真是被惡心壞了,現在又要努力壓著唇角:“誒呀,你們看見了嗎?”
繼姐們一頭霧水,不屑道:“不就是著火了嗎,有什麼好看的。”
女伴終於笑了出來:“可是,著火的是你們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完啦,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