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枝指著不遠處的東西,她看了看,似乎是——“拖拉機?”
時凜眉頭一挑,節目組的人也驚訝,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車子壞在這兒可是真倒黴。
朱長耕手忙腳亂,跟前趴窩的車子直突突,可就是不轉,也不缺油啊,這可怎麼修?他是借的鄰居家的車,對這一竅不通。
李枝枝已經挽著時凜走過來,朱長耕一開始沒在意,忽然聽見一道聲音:“大叔,我會修拖拉機,要我幫你看看嗎?”
朱長耕嚇了一跳,忽然瞥見身邊天仙似的小姑娘:“你會?”
不怪他懷疑,實在是李枝枝太年輕了,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穿的衣服也漂亮,怎麼就會修這老把式呢?
李枝枝眉眼彎彎:“如果我修好了,大叔你要帶我們去清泉村,離這兒不遠。”
朱長耕:“我就是清泉村人,你放心,修不好我也帶你去!”
李枝枝笑了笑,沒說話,她現在看拖拉機的目光比看親爹還熱切,修好了就不用走路啦!
朱長耕還想說些什麼,視線一轉,他滿臉震驚地看著小姑娘檢測機器,擰螺絲,動作乾脆利落。
李枝枝:“可以了!”
感謝原身的記憶,她生活的那個小山溝裡因為窮,家家戶戶都用拖拉機,壞了修修了壞,原身閒了就喜歡看人家修車,久而久之,自己也學會一點。
[我沒聽錯吧,她修好了?]
[這什麼東西,醜醜的真難看啊,真的能開嗎?]
[我要蹲一下,還記得這是我小時候才見過的東西,後來家裡都是三輪車,汽車,我都快忘了,真懷念啊。]
朱長耕上車一開,車子突突突開動了!
他滿臉震驚:“誒呦,真厲害!”
直播間彈幕上的網友跟他一個表情。
[!!!]
[小醜竟是我自己?原來我連給姐姐當腿部掛件都資格都沒有嗎?好傷心好難過]
[哈哈哈哈哈突然好開心,真的開起來了,荔枝你是十項全能吧!]
朱長耕:“快上來,後麵車兜裡有乾草墊子,我們回家嘍!”
李枝枝坐在乾草垛上,車兜裡乾乾淨淨,似乎還有一點稻米的清香,她悄悄挪了挪身體,不是靠近而是遠離。
時凜動作一滯,銳利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
李枝枝有點驚訝,又默默的離遠一些。
時凜:“怎麼了?”
李枝枝下意識慌亂地把手背過去:“我就是突然覺得,一個人坐挺好的。”
時凜眼眸暗沉,看著她。
周身的氣壓讓人忍不住顫抖,以離他最近的攝像大哥為最,就在他慌得一批的時候,男人忽然起身,抓住李枝枝手腕,白嫩的掌心有一些難看的油漬,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李枝枝整個人都蔫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時凜:“嗯,你是有意的。”
李枝枝瞪他:“你欺負我!我已經那麼慘了你還欺負我?”
時凜沉默不語,凝視她,直到李枝枝自己都有點撐不住,說道:“你看什麼看呀?”
時凜拿出一根圓圓的東西,李枝枝定睛一看,是根草莓味的棒棒糖,攝像大哥眼睛都直了:“你竟然帶零——”
時凜仿若不經意地瞥了眼,對方抖了抖:“我什麼都沒看見!”
實在不怪他,被那種堪比凶獸的眼神看著他簡直快要嚇死了!反應過來,後背都是一片冷汗。
直播間的觀眾最有體會,彈幕都停了。
[媽媽呀,我剛才差點嚇死,硬生生嚇得打了個嗝兒,關鍵我在上班摸魚,同事都驚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嚶,我剛打了個碗,被我媽拎著教育一頓TVT]
[啊啊啊突然好佩服荔枝,太凶了太凶了!]
[當代荔·馴獸大師·枝]
李枝枝眼巴巴地看著棒棒糖,眼看他剝了糖紙,奶味和草莓味彌漫開來,她悄悄看了眼男人:“親親老公~~”
“我想吃。”
時凜眼底閃過一抹暗芒:“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李枝枝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再說一遍,我不要臉啦!
然後,她就再說了一遍,嗚嗚嗚真的好想吃呀。
沒想到,時凜忽然說:“上一句。”
李枝枝:“看、看什麼看?”
她說著臉上發燙,誤會了,白說了啊那一句,嚶嚶嚶好丟臉好丟臉QAQ
忽然,嘴巴上多了什麼東西,李枝枝抬眸一看,直直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睛裡。紅白相間的棒棒糖抵著飽滿嫣紅的唇瓣,她下意識張開嘴巴,滿滿的奶味和酸甜的草莓味道。
時凜靠近她,低低地說:“看我老婆。”
這句話隻有李枝枝聽得見,她腦子嗡地一下,臉色爆紅,水潤清透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就是不敢看時凜。
也完全忘了,自己含著的棒棒糖一端,還落在時凜手裡。
[誰會唇語?荔枝臉都紅透了,求解答啊啊啊!!]
[我有一個朋友,醫生說她快死了,臨死前最後一個心願就是知道荔枝剛才和她老公說了什麼,求求了!]
[樓上老無中生友了,我也求!快搞快搞,荔枝臉紅了,賊好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