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骨修長,就襯得紅色細線格外明顯。
李枝枝:“要緞帶!”
起碼她用過,應該算、算得上輕車熟路了吧?
然後就聽見頂上男人低啞的笑聲:“好啊,要紅繩。”
李枝枝:(⊙o⊙)
以時凜的角度來看,麵前的少女眼眸微睜,琥珀色的眼眸裡閃著蜜一樣的碎光,仿佛無數顆璀璨的星星。
他低下頭,妄圖將星星摘進懷中:“我還沒宣讀規則,是枝枝挑選,但結果掌握在我手裡。”
李枝枝:這不是騙人嗎!合著半天她白糾結了!
她悲憤地瞪著對方,忽地,朝他伸開手,像是一對張開的翅膀。
李枝枝歪了歪頭:“親親老公,開始之前可以抱我一下嗎?”
時凜眸色深暗,下一刻,便被她勾住了脖頸,她的呼吸近在咫尺,紅潤飽滿的唇抿成一線,淺紅向深紅一點點過渡,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野望。
時凜摩挲著她的嘴唇:“又在想什麼?”
李枝枝眼睛一眨,帶著哭腔的嗓音響了起來:“親親老公,我害怕~”
她鼻頭有一點紅,是那種胭脂色的,淺淺薄紅。
男人喉結滾動,李枝枝下意識摸了上去,直到對上他銳利逼人的視線,深邃的輪廓給人一種禁欲克製感。
把他惹這麼生氣,她心裡突然不合時宜的冒出一點小小的成就感,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她絕不想被他用那種方式懲罰啊!
她想了又想,目光越過男人震驚道:“爸?”
時凜飛快看去,李枝枝已經推開他,往門外跑去,手剛碰到門把手,便聽見身後傳來一句:“回來。”
李枝枝半打開門,倚著門框,挑釁地朝他笑:“略略略,我馬上就要離開啦!”
說著瞥了眼男人手上的紅繩,臉頰染上一層淡紅色:“你自己跟自己玩兒去吧!大變態!”
時凜勾出一抹笑,黑沉沉的視線望著她。
仿佛欣賞一般。
李枝枝很快明白他意味深長的笑代表了什麼,她一步步地倒退著,沿著逃跑時的動作,退回男人身邊。
更像是,時間倒流!
某種猜測一閃而過,快得她幾乎抓不住。
修長的指尖撫上她的發頂,時凜站了起來,他比李枝枝高了一整個頭,麵對著她的震驚視線,男人張開手,那是一隻沙漏,黑色沙粒不停流下。
這是什麼?
時凜指尖輕點,逆轉的沙粒重置原位。
她的雙手被反剪,剛才的紅繩纏住她的雙手,李枝枝欲哭無淚:“老公,親親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時凜俯下身,撐開雙手壓在她的肩頭兩側,他身上的淺調木質香拂麵而來,李枝枝愣了一下,就這麼一下,等她回過神,剩餘的紅繩擦過肌膚,一層一層纏上她的雙腿。
紅與白交錯,時凜呼吸一滯,他隻做了幾個最簡單捆綁式,將少女纖細的腰,修長的腿,身體上的每一寸弧線都勾勒的清晰得不可思議。
“很漂亮。”
他拆開一開始紮住她雙手的繩子。
李枝枝動了動手腕,臉上火燒一樣的紅,飛快捂住臉:“不準!不準看我!”
時凜扣上她的腰,纖細又柔軟的,他的吻來得毫無預兆,仿佛狂風暴雨驟然落下,李枝枝懵了一瞬,忽然聽見他的聲音:“張開嘴。”
喑啞得仿佛從最深的深淵擠出來,事實不不遑多讓,一點一點從濡濕的唇逢裡,炙熱的呼吸裡,鑽進她的耳朵裡。
李枝枝彆無選擇。
……
她的衣擺皺皺的,床上的紅繩亂七八糟地扔著,向來整潔的室內從來沒有這麼淩亂過,一種曖昧的無法形容的氣息氤氳在整間房子裡。
李枝枝從床上探出腦袋:“我、我渴。”
時凜遞給她一杯水,送到唇邊,李枝枝仰著脖頸,淡紅色的草莓印格外醒目,與之相比的是男人無名指上的牙印,李枝枝咬的。
她想起齒印就是一陣氣惱,抄起手裡的枕頭砸過去,嘴巴裡仿佛還殘留著,被他頂-入的手指,從舌尖到舌根,她被迫地仰著頭。
顫抖中聽見他的聲音:“好乖。”
現實是,時凜放下枕頭,往她身邊湊,還笑著說:“枝枝。”
李枝枝一刹紅了臉:“出去!”
“你給我出去!”
她一下子撲過去,將男人壓在身下,心虛一瞬又反應過來,看見他眼底的縱容更讓她羞惱,她一口咬上時凜的喉結,還沒說什麼,急促的腳步聲戛然而止。
李枝枝不經意看了一眼,瞬間定在原地。
隻見時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打開的門前,一側是劉伯,他們震驚地看著自己。
時老爺子快速轉身,拋下一句“你們繼續”後,他甚至貼心的給他們帶上了門。
李枝枝:!!!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啊!她的清白!
樓下,時老爺子和劉伯麵麵相覷,他們相識四十年,劉伯雖然是管家,可實際上,已經是老爺子為數不多的老友,他從來不會在劉伯麵前遮掩什麼。
時老爺子臉上笑容跟菊花似的:“小夫妻之間打打鬨鬨也不錯哈?”
劉伯現在想想還有點不可置信,畢竟在他印象裡,時凜向來是冰冷的不苟言笑的樣子,如今麵對李小姐,那副縱容的態度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對此時老爺子有話說:“他這孩子,打小像他媽,就這一點,隨我,對女孩子不細心嗬護著,怎麼讓人家喜歡上,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