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芝嚇得僵在那,不知道是一瞬間,一分鐘還是漫長的一個世紀,她的心情猶如過山車,極速飛馳。
等了等,李枝枝一鼓作氣,撬開男人的牙關,一點點微薄的靈氣緩慢渡過去,她鬆了口氣,下一刻,對上一雙淺色眼眸,它在黑夜裡猶如火焰般明亮。
他沒睡!
李枝枝腦中一片空白,怎麼會沒作用?!
她羞恥得腳趾都蜷縮在一起,下意識撤退,卻被男人以吻做武器,他滾燙且炙熱的指尖撫摸上她的後頸,李枝枝唇舌尖挑撥出一聲嗚咽。
她再也撐不住,被他壓在下方。
寂靜的黑暗臥室裡,隱晦的呼吸一點點侵吞。
男人仿佛天生的掠奪者,強勢且壓迫的入侵她的城池,掠走她最後一絲空氣。
李枝枝瞪大眼,徹底破罐子破摔,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捂住臉,翻個身,緊緊的把自己按進床榻,希望以這種方法離開人世。
忽然,她聽見男人一聲輕笑。
李枝枝瞬間怒了:“你笑什麼?”
卻不知道自己正好中了謝玄朔的圈套,而且一頭紮進陷阱裡,陷得死死的。
她被他深邃的目光攝住,心裡敲起小鼓,就在她以為謝玄朔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出聲,嗓音略帶幾分低啞和笑意。
他說:“因為我很開心。”
“我很開心,枝枝你也喜歡我。”
他的眼底有著讓人眩目的漩渦,仿佛宇宙中極致純粹的黑洞,讓人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李枝枝又聽見他的話,仿佛初春的微風輕拂,心底泛起陣陣柔和漣漪。
她捏緊指尖。
謝玄朔卻不打算放過她,真摯地說:“我喜歡你呀,枝枝。”
李枝枝、李枝枝簡直要被他的表白甜死了,不由自主的翹起唇角,反應過來後,她“啊”的一聲捂住臉。
好丟臉!
她剛才是不是笑成了一個小傻子?!
但是還是壓不住唇角翹起來的弧度,我也喜歡阿朔。
謝玄朔疑惑:“為什麼要捂住臉?明明很好看。”
李枝枝心花怒放,一下捂住他的嘴巴:“行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她頓了頓,傲嬌地哼了一聲才道:“再說,還讓不讓我睡覺啦。”
謝玄朔點頭,似乎覺得不夠還嗯了一聲。
莫名的,李枝枝竟然從他身上看出幾分乖巧。
她窩進男人懷裡,睡覺前的最後一個念頭竟然是——他好可愛。
有人一夜美夢,有人一夜無夢。
謝玄靈回家陡然發覺自己的工具似乎被人動了,他認真檢查,目光一凝,將放在供桌上的銅鈴上拿起來,才發現鈴鐺底下裂開一個大口子,他瞬間臉色鐵青,到底是誰?
謝玄靈叫來家裡的傭人逐一詢問,可事實上,那間存放東西的房間上了鎖,唯一的鑰匙隻有他拿著,根本無從找尋。
謝玄靈卻覺得這簡直比天塌了還讓他難受,他做了那麼多,費儘心思做下詛咒,讓謝玄朔成為現在這幅樣子,怎麼就毀了呢?怎麼就能毀了呢?!
謝家的傭人被主人看得心驚膽戰,汗毛聳立。
恰在此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李晚意。
畢竟是自己的真愛,謝玄靈遠強壓下憤怒,柔聲詢問:“怎麼了?半夜給我打電話,誰欺負你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抽泣,李晚意小聲嗚咽,說道:“玄靈,我好像要出事了。”
謝玄靈眉頭一皺,怎麼回事?還能預知出事?他滿心都是詛咒被破壞,語氣帶了幾分迫切:“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李晚意如實告訴他,許國良殺人被抓了,但在接下來的話裡,她將兩人的關係描述成了苦主和白眼狼,苦主是她,白眼狼就是許國良。
徐國良通過把柄威脅她,從她這裡要走了近千萬RMB,如今因為刑事案件被抓,想讓她救他出獄,李晚意頓了頓:“但是他是殺人犯啊,玄靈我好怕,可是他說如果我不救,就要誣陷我,讓我也去坐牢!”
“玄靈,我該怎麼辦?”
謝玄靈安撫一陣,最後下了結語:“晚意,你彆怕,這事由我處理。”
謝玄靈還是有幾分謹慎,他詢問了李晚意許國良有沒有什麼人脈關係,得到否認後,他立即確定最簡單的方案:殺人滅口。
那邊,李晚意掛斷電話後一臉恍惚,她擦著眼淚一邊想:爸爸,不是我不救你。如果我救你,我們的關係就會被人發現,你既然已經為我做了那麼多,就再多做一件事好不好?
即使,是要他的命。
五天後,李家與謝家的訂婚宴在張公館舉行,來往賓客,無一不是名流政要,身價不凡。
謝玄靈在門前迎客,就在這時,忽然駛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眾人的目光紛紛凝聚在車牌上,極其囂張的五個八,見到車牌一瞬間,所有人都想起來了。
有人竊竊私語,聲音傳到謝玄靈耳朵裡:“這車裡的,好像是謝家大少爺。”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印象。謝家大少爺怎麼來了?這可真是……”
就在這時,車門被人打開,車上的人終於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