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景物畫被上流社會追捧喜愛,同樣精致的人物畫卻乏人問津。天才畫家星宮鬱理,目前的全稱,應該叫天才景物畫家星宮鬱理才對。
簡直像魔咒一樣,牢牢地扣在鬱理頭上。
“不。”聽到她的話,經理人推了推眼鏡,眸光裡帶著少有的犀利,“就在前兩天,我得到了消息,那一位在國外舉辦演奏會時,也不知發什麼瘋,當著聽眾的麵用鋼琴蓋把自己的手指軋斷了。”
原本還一臉無所謂的鬱理瞬間露出很痛的表情,都是靠手吃飯的,先不論自砸飯碗這種事合不合理,光聽著手指被軋斷就夠疼了。
“他就是不想混了,也不至於用這種方法退圈吧?”鬱理嘖嘖感歎,同為藝術家這個圈的,她卻不能理解這個同行,“是有病。”壓力太大得憂鬱症了?
對於這個隻有一麵之緣就讓她名聲毀譽參半的人,鬱理除了一開始為他的手疼一下,實在拿不出更多的同情心了。
“人都是健忘的。他彈不了琴,人們就不會像以前那樣追捧他。”睿山嘴裡說著殘酷的話,“最多兩年他過氣之後,你的畫就不會再受影響了。”
“這樣子就算賣出高價,我也覺得輸了啊。”鬱理吐槽。
“那你就努努力,爭取這兩年拿出讓他心服口服的作品好了。”睿山沒再站在原地不動,開始將畫室裡的風景畫拿下幾張小心地收攏起來直接帶走,動作十分麻溜。
“那是肯定的,那家夥現在還比我小一歲呢,輸給他我可不服氣。”任由經理人拿走她的畫,鬱理站在一旁點頭附和。
“最後。”經理人走到畫室門前轉身看她,“能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和這個公寓,做一點符合女性標準的事吧。”
鬱理是吐著舌頭做鬼臉送走討厭的經理人的,為什麼她在遊戲裡被燭台切說教,在現實裡還要被經理人說教啊。
這種一絲不苟型的男人真是太討厭了!
回到畫室,鬱理再次拿起畫筆,帶著對經理人和燭台切的雙份怨念開始繼續之前的塗鴉。
畫醜畫醜!一定要把這討厭的家夥畫醜!哼!
#大觸,你的畫技不是拿來報複社會的#
因為《刀劍亂舞》有很好的替代睡眠的作用,鬱理慢慢拋棄了日夜顛倒的生活,實現了白天照常生活晚上打遊戲的規劃。
在畫室裡塗鴉發泄了一通之後,她拿著手機跟弟弟藤原新吾發了一陣短信相互聊了一下現狀……啊,其實也沒什麼可聊的,無非是互相吐槽而已,現充弟弟說他加入的籃球部有區賽,問她有沒有興趣來看。
“那個比賽有你參加嗎?”
“……沒有,但是很快我就能加入正選的!赤司隊長說我反應速度很快,很適合當後衛的!”
“哦。等你當上正選再說吧。”
“你那種一點乾勁都沒有的語氣每次聽到都很想打人啊!洛山可是籃球豪門,籃球部可不是那麼容易就進的!”
“是是,我就等著弟弟你踏上主角晉升之路,從候補到正選,最後當隊長帶領全隊製霸全國啦。反正你那個很厲害的赤司隊長今年都高三了嘛,才高一的你機會有很多。想你姐姐我,不也是上了高二就接替了美術社部長的位置,隻要有才能,很快就發光的。”
“……你還好意思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當的部長,活全是副部長在做,還不如退位讓賢呢!”
“就算是這樣,我也是部長。”
“臉呢!”
和弟弟聊天打屁完,又在中二病的群裡歡樂了一陣,磨磨蹭蹭的,就混到了中午。
連吃了兩頓的冰箱囤貨,鬱理這次選擇用外賣解決午餐。
下午泡在畫室裡正二八經地作畫了幾小時,又用外賣混完了晚餐,把畫室和廚房例行清掃了一下,一番洗漱之後又進了遊戲。
錯覺麼?躺在床上,五感被機器轉換前,鬱理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往常她清理完兩間房有這麼輕鬆嗎?
“刀劍亂舞,開始吧。”這次的登陸聲,是個帶著豁達語氣的磁性男音。
因為之前本丸裡發起的改造計劃,當不了鹹魚沒得瀟灑的鬱理終於想起了自己玩的是一款什麼遊戲。
攻略,攻略啊!
鬱理磨刀霍霍,已經鎖定目標,準備殺向一期一振。
呃……追人要怎麼做來著?
星宮鬱理,女,21歲,單身,死宅,無戀愛史,無告白史。
瞅了瞅自己白板一樣的人物麵板,鬱理忍不住跪了,可以說戀愛技巧lv0的自己,拿什麼去撩漢?
掀桌,鎖定了漢子也沒有用啊!
鬱理現在開始怨念起這個遊戲太真實了,都不像電腦端的遊戲能給個選項讓她進個人支線觸發劇情來著。
最終,她隻能坐在簷廊上,雙手托腮看著庭院裡正陪著弟弟們玩耍的一期一振,滿臉的鬱悶。
對方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向她禮貌一笑,就算穿著內務服也行禮如儀舉止端莊的藍發青年此時就像個王子殿下一樣閃閃發亮。
鬱理更鬱悶了,內心又掀了一張桌子,媽蛋,光看著不會攻略有什麼意義!
就在這時,一盤盛滿點心的碟子被輕輕擱在她旁邊,鬱理下意識抬頭,就看到黑發金眸的太刀青年站在她身邊,正是燭台切光忠。
鬱理看他一眼又轉回頭去,但手卻一點也不客氣地撿起點心就往嘴裡放,繼續盯著粟田口一家子看。
燭台切看了看鬱理,又將視線跟著轉移同一個方向,察覺到審神者的視線一直在追隨著誰時,俊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
“主公,似乎很中意一期一振?”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提前把明天的份放出來,省得修仙了,明天不更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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