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覺了!她要把它畫完!
心裡瞬間湧出這樣的衝動,鬱理想到就做,立刻拿起工具就去準備調色盤,至於經理人的叮囑早就被靈感大爆發的她拋在了腦後。
時間在她精神的高度集中下飛快地流走,等她終於畫完最後一筆,天色已經大亮,照射進來的第一縷陽光被雪白的窗簾遮擋,但仍舊讓鬱理感到刺眼,回過神後,鬱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臂酸得不行。
四周亂糟糟的,不是水漬,就是各色顏料滴在地板上以畫架為中心四處開花的糟亂場景,就是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身上也是沾到了不少油彩。
這個打掃起來就費勁了啊,鬱理頓時有點頭疼,她現在很累,根本就不想動了。
“但是,還是很值的嘛。”
轉頭看向麵前的畫作,鬱理臉色溫柔。
這就是她心目中的光忠,真的是從裡到外都很完美的一個人啊。
如果以後能和喜歡的人結婚,雖然她不介意給愛人做飯,但如果愛人願意給她做飯那也是很好很好的。
或許是一天沒睡的關係,鬱理的腦袋有些混沌,耳邊朦朦朧朧似乎有誰在對著她不停地尖聲念著“次元壁!次元壁!”,方才還很溫暖的情緒瞬間降到穀地。
鬱理垂下眼瞼,臉色不可避免的陰沉下去,抬起手,做了一個理順鬢發的動作,手指在肩頭上不經意的拂了一下,那討人厭的聲音忽然就消失了。
“先吃飯,然後洗澡睡覺。”
等鬱理終於睡飽,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坐在床頭看窗外的夕陽,她忽然找到了熟悉感,以前的生活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
也不過就是一個月不到,她竟然覺得過去好久了。
“隻怪遊戲太逼真啊。”看了擱在床頭的遊戲機一眼,鬱理起身下床,開始洗漱工作。
之後還有畫室的爛攤子要收拾呢。
兩天後,左思右想還是很不放心的睿山經理人還是在上午趕了過來,大門被打開後,他看著一身清爽的鬱理,以及她身後同樣整潔乾淨的客廳,第一反應是打了個招呼:“抱歉,敲錯門了。”
說完,轉身就走。
然後肩頭就被搭住,熟悉的女音自背後響起:“沒走錯,是星宮家。”
然後鬱理就看見了自家經理人用一種看外星人……不,或許是她得絕症後的表情盯著她看:“你最近……沒遇到什麼吧?”
“我呆在家裡能遇到什麼呀。”鬱理翻了個白眼,“彆一副我好像快死了的樣子好吧?”
“那你……這……還有這,怎麼回事?”指了指鬱理,又指了指乾淨的屋子,經理人一臉的“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突然想通了,決定從一個邋遢死宅變成一個乾淨宅不行啊?”鬱理的解釋簡單粗暴。
眼前的女孩子穿著休閒得體的家居裝,轉身走在最前,開口就問“你要喝咖啡還是牛奶?”睿山隻能把一肚子疑問壓下去,孩子變好是好事,問多了也不好。
“不了,我就是來看看你現在什麼情況。”經理人搖搖頭,“委托人的聯係方式和地址什麼的我早就發給你了,你上午準備準備,下午就出發去酒店吧。”
“ok,沒問題。”鬱理比了個手勢。
出於對客廳的恐懼和慣性,睿山在這裡沒呆多久就奔向了畫室,一進門就看到了鬱理給燭台切畫的人像,他的眼睛頓時亮了。
“新作?非常不錯啊!”讚美脫口而出,這幅畫是一如即往有著星宮的精美風格,每一根線條都很流暢完美,看著就十分賞心悅目,更彆提畫中幾乎要溢出來的溫柔深情,足以讓很多心誌不堅的女性第一眼就愛不釋手淪陷其中,但很快他就發現彆的問題,“這個男人……是你前幾天的塗鴉?”
“那個已經被我扔了,這個是重畫的。”鬱理瞥了他一眼,“彆打這畫的主意,這是二次元男神,要版權的。”
一聽是同人作,睿山頓時失去了興致,本來想批評她幾句淨不乾正事,忽然意識到更重要的一點:“你的畫,有靈性了?”
鬱理一愣,後知後覺才想到這一點,用食指搔搔臉頰一臉不確定:“不知道啊,可能有了吧?但也有可能隻是出於我對男神的愛,你懂的。”
睿山:“……”
要不是眼下還有正事,經理人挺想讓鬱理有空再畫一幅真人肖像,測試一下人物畫是不是跟景物畫一樣也充滿靈性了,但目前也隻能口頭上叮囑幾句,還是委托要緊。
總算打發走了煩人的經理人,鬱理也回頭看向了那幅畫,小心地摩挲著早已經陰乾的畫麵,她靜靜看著畫中的人,不知道是否錯覺,畫完這幅畫之後,她心裡那股壓抑難受的感覺就消失了,仿佛是把情感都寄托在了畫像上,整個人少了很多負擔。
這種體驗還是第一次,鬱理頓覺收獲了富貴的人生經驗,然後,找來乾淨的白布將畫板蒙上。
收拾行李去,後麵要在外麵過好幾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 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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