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的臉也像鬱理一樣立刻皺巴起來,並且第一時間就想吐掉,可旁邊早有所料的某人哪裡可能讓他得逞,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許吐!”
他這是又被主公給耍了吧?感受著嘴裡酸倒牙的滋味,鶴丸不禁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蠢,還自動送上門給人整。
正哀歎著時,口中原本還酸得要死的糖忽然一下子甜了起來,之前的酸有多極至,此時的甜就有多珍貴,這極端的口感變化讓鶴丸先是瞪圓了眼睛很快忍不住笑了。
“怎麼樣?驚不驚喜?甜不甜?”早就計算好時間鬆開手的鬱理笑嘻嘻地發問。
“驚喜!很甜!”想不到一顆糖都有這樣的變化,附喪神金色的雙眸此時同樣眯成了一對月牙。
此時兩人的嘴裡都含著糖,說話都有些含混。
“主公,再給我幾顆嘛!”
“沒有了,就剩幾顆了,我自己吃都不夠。”
“太刀夜視不好不代表這麼近也是瞎子啊,我明明看見裡麵還有好多。主公,把糖交出來!”
“不給不給!哈哈,彆想搶!”
一人一刀忽然就鬨騰了起來,隻是這次不是為了惡作劇,而是為了爭糖吃。
不遠處,站在陰影下的燭台切看著屋頂上打鬨的兩人,悄悄鬆了口氣。
…………
本丸的刀終於在某天湊齊了整整五十振,根據上一個存檔的經驗,鬱理已經發現,四十振的時候就算是到了一個分水嶺了,四十振之前成功率還算高,四十振以後,就算臉好也要堆上大量的資材,可以說,之後出貨的十振刀,每一振都代表了不少資材的灰飛煙滅,四爐全廢那是常有的事。
為了慶祝五十振,本丸裡有人提議辦個慶祝宴。
這讓本丸的財務官博多藤四郎很是不高興,好不容易才收支平衡略有盈餘,這就開始揮霍上了?不行,絕對不行!
捂著小判不撒手!
在錢財的方麵,連一期哥說話都不好使,更彆提其他人了。
小博多的守財奴屬性全麵大爆發,眾刀也是無奈了,隻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審神者。鬱理看了看那邊“就算是主人也不能動這筆錢”的博多,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刀劍們,翻了個白眼:“行了,我掏錢,不從公中出,你們自己看著辦。”她有預感,以後每新開一個存檔,這種事是跑不掉的。
啊啊,果然還是趕緊解鎖新人設啊,到時候再用成就點買點增加幸運鍛刀的東西。
“主公萬歲!”
立刻有不少刀爆發出歡呼,其中短刀和酒鬼們的聲音最響亮。
等宴席開始舉辦的時候,麵對一堆朝著她舉杯敬酒的場麵,鬱理終於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
護、護駕!
長穀部護駕!
一樣的場麵,一樣的結局。
從滿是酒氣的屋子走出來時,鬱理的腦袋已經昏昏沉沉。
不,因為比上一個存檔多出了二十振刀的關係,這一次她喝得也更多一些。
這個時候真恨不得自己是未成年啊,想想自己糟糕的酒量,鬱理就淚流滿麵。
深秋的夜晚有些寒涼,然而在黃湯在肚的情況下反而溫度正好。
鬱理抬起頭,空中的月亮正圓,好像……還有點花。
上一次的晚宴,好像也是滿月啊。
眼前的景色不斷在搖晃,僅剩的理智告訴鬱理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則就等著狼狽摔倒吧,她乾脆坐在了附近的欄杆上抱著廊柱靠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然後,不情願地被人晃醒。
“主公,主公……”半帶著混沌的視野重新聚焦,是黑發金眸的太刀附喪神彎著腰輕輕地晃著她的肩,“在這種地方睡著可不行啊,那幫不知輕重的家夥也真是……先來喝點醒酒湯吧,一會兒我送您回去。”
“光……忠……”遲鈍的腦子讓鬱理下意識輕輕開口。
“誒?”審神者從未有過的親昵口氣讓燭台切愣住,主公她剛剛……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之前還軟軟靠著柱子的人忽然伸出雙手,摟過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撲倒在地。醉酒的人本來力氣就大,而為了防止傷到審神者,燭台切隻能順著力道當了一次肉墊。
盛著醒酒湯的茶杯灑落在地,杯子砸在地板上發出脆響,然後滾動著消失不見,可燭台切已經顧不得這些,他的心神已經全部都被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吸引了。
醉酒後的女性全身上下散發著驚人的媚意,平日裡宛如深山湖泊的碧綠眼眸此時更像是一對潤過水的翡翠,她臉色酡紅卻麵帶笑容,那雙眼睛牢牢的鎖著他,仿佛蘊含著無數的情意。
她伸手,柔軟的指尖劃過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一直到喉結、鎖骨這才收了回去,來不及鬆口氣,沾著酒香的柔軟身體慢慢貼了過來,這個距離可以讓燭台切看清眼前嬌美容顏的每一個細節。
現在,這張漂亮的臉正向他綻放出一朵令人心弛搖曳的甜美笑容,他下意識地抽了口氣,已經完全失去了動彈的能力。
“光忠……”她輕輕低喃,甜膩暗啞中含著誘惑。
垂落的劉海貼在了燭台切的臉上,他看見她纖長的睫毛垂下,看見她因為他的順從露出滿意的笑,看著她一點點壓縮著本就不多的距離,直到那雙柔軟的紅唇即將貼上自己的一刹那,一隻手臂橫在兩人之間,托著她的肩頭將人從他身上拉起,打橫抱在懷裡。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