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啊。”鬱理無奈,“從你開口那會兒我就想說了,叫做鬱理姐,姐姐大人什麼的能免了麼?”這個詞在底蘊深厚的大戶人家用用還挺有逼格,放在普通人身上那絕對是中二啊,特彆你還用這麼認真的語氣一遍遍的叫,以為還是小時候嗎?
鬱理內心的吐槽彈幕並沒有傳遞到真田那邊,這個打小就一板一眼的孩子直接回答道:“願賭服輸,我真田弦一郎答應過的事,就算七年過去也不會不認賬,您就是我的姐姐大人。”
鬱理挫敗地呻.吟一聲,話筒另一頭幸村那忍俊不禁的悶笑聲更是讓她羞恥度又上了一格。
悔不當初,早知道這小鬼這麼耿直認真,當年就不該跟他瞎胡鬨什麼打賭!
“唉,真好啊,明明我才是正牌的弟弟啊。”電話另一頭換了人,是幸村就在歎氣,“表姐你什麼時候也能這麼對我說就好了。”
本以為會立刻又收到一句“你閉嘴”,結果電話那頭的人卻沉默了,愕然之後的幸村正想開口,鬱理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件事,我會跟媽媽商量的。”她說出了他以為可能還要好久才會鬆口的話,“我還有事要做,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弟弟們,下周周末見了。”
說完,也不給幸村提問的機會,直接按下了掛斷。
放下了電話之後,鬱理轉頭看向了窗外的景色,隻是心頭並沒有臉色那麼平靜。
以前的關係網正一點點地朝著她歸攏,她可以想象這隻是一個開始。
自己已經有了自保力,也在努力不斷地變得更強,這樣子,在脫離保護殼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時,也不用再那麼惶恐不安,害怕牽連彆人卻無力阻止了吧?
正如此想著,握在手中的電話再次震動起來,抬起一看,是學妹木久知園果的來電。
“學、學姐!”小學妹的聲音一半激動一半怯怯,“那個……你,不,您今天有、有空嗎?”
“有、有空的喲。”鬱理學著她結巴的語氣回應,“是、是請我吃大餐嗎?好激動!”
電話另一頭傳來噗哧的笑聲:“討厭!”被鬱理這麼一調侃,木久知的緊張一下子消失了,“人家這裡有研發出一道新菜,但試了幾次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還請你來參詳啦!”
“噫,試菜呀——”做學姐的拖長聲音,讓學妹等得緊張時這才道,“可以可以,正愁中午吃什麼呢,你就來幫我解決難題了。唉,家靠熟人的餐廳就是好,隔三差五有免費的高級料理吃。”
“彆這麼說呀學姐。”木久知聽了都不好意思,“自從又跟你聯係上,我從你那裡不知受了多少照顧。現在他們聽說我的餐廳靠近你的居所一個個都很嫉妒呢。學姐在料理上給我的幫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
木久知一說回報,鬱理一下子想起了一個事:“那個,園果,不介意的話,我去你那邊能帶兩個朋友過去嗎?”
“誒?”朋友?木久知一愣,剛想問是哪個料理人什麼的,就聽見她家學姐直接揭了謎底。
“他們的作用就是負責解決失敗的菜品,沒彆的用。咳,就是蹭吃啦。”
“……”
木久知園果,遠月學園第79期畢業生,當期遠月十傑第二席,最喜歡的學姐星宮鬱理,現在最崇拜的偶像也是星宮鬱理。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今天她又仗著人和地利請了學姐一起幫忙參詳新料理,然後見到了學姐特意帶過來的新朋友。
“你好你好,木久知師傅。”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年輕男性見麵之後就給她遞來了一張簡陋的名片,搓著雙手笑容可掬,“我是快速省錢安心的配送神明夜鬥,這是我的聯係方式,隻要有解決不了的煩惱都可以來找我哦。絕對物美價廉,隻要五圓就可……呃!”
“彆丟臉了好麼!”他的身後,舉著拳頭的雪音通紅著一張臉,站在這間裝修高檔的西餐廳裡,他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這個主人給丟儘了。
“學,學姐?”學妹將求救的視線放在鬱理身上,就看見自家學姐笑得一臉雲淡風輕。
“讓他們在員工間裡坐著吧。”鬱理一臉見怪不怪,還向她安利,“如果你店裡缺雜活小工,支付五圓請他乾活我也是感激不儘。彆看他這副樣子,他可是大神哦,乾什麼都很厲害的!”
木久知:“……”
這麼多年過去了,學姐的中二病還是沒有治好過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看著失敗的菜品有多少就吃下多少,完全像是無底洞的某貧窮上神,學妹一臉失神:至少在胃這一方麵,確實挺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