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後的黑發少年隻能無奈地扁扁嘴,根本搞不懂帶著傷也要出門結果還空手而歸的姐姐到底在想什麼。
繼父依舊撲騰在工作上要很晚才回來,所以晚餐就他們娘仨吃。藤原家算是家境富貴了,但並沒有什麼苛刻的飲食規矩,分餐製吃得,合餐製也吃得,以前沒有的互相夾菜的習慣從星宮母女來了以後也有了。
“鬱理,多吃點補補身子。”
“謝謝媽媽。”
“給你,補血的。”
“哈哈,謝謝老弟,你也嘗嘗這個。”
雖然一家之主不在,但因為另一個不常在家的成員歸來,這一頓晚飯還是吃得很開心。
飯後洗盤子的工作被新吾少年惡聲惡氣地搶先包攬了,留美子隻好笑著去給姐弟倆準備好餐後水果,娘仨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直到新播的電視劇放完才各自撤了。
互相道了晚安,鬱理是第一個上樓的,留下藤原新吾和留美子兩人目送她的背影。
“阿姨,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事一直瞞著我們?”少年的語氣有著憂心。
留美子心中一歎,應該說老早就有了。她看著身旁的繼子溫柔地笑了笑,眼中帶著欣慰:“你姐姐是大人了,要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後麵好好守著。如果她一個人走得累了倦了,還要歇一歇的時候我們就是她最好的港灣。”
成年人的擔當嗎?少年聽得明白,但更多的是悵然,現在的他根本做不了她的港灣,相反的,姐姐才是他惶恐不安時真正的心靈支柱啊。
無論是姐姐,還是赤司學長,每一次看他們的背影,他都覺得他們身上有相似的孤獨,驕傲的、也無人傾訴的孤獨。
一番小心翼翼的洗漱之後換好睡衣,鬱理大字形的躺在了床上,忍著傷痛硬是趕去的拍賣會失望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她忽然有些體會到長穀川妹子的心情,不管是競拍還是告白無非就兩種情況,得到和得不到。明明早有準備就這兩種結果並且不如意的成分居多,可真正發生後心理落差還是非常大的。
因為抱了期待,總覺得萬一就中獎了呢?哪怕理智早就給你分析了不可能,事到臨頭還是很難過,至於比想象中的要難過好幾倍。
“啊啊啊!不甘心啊!”想到這裡她翻過頭奮力捶打床鋪,“遊戲裡非也就算了,為什麼在現實裡也這麼非啊!竟然一個正品都沒入手,今天真是白受罪了,豈可修!”
正不停地發泄鬱悶時,床頭上的手機響了,鬱理爬起來去看,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晚上好,星宮老師。”
溫和禮貌的少年嗓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了過來,這聲音鬱理認得,是赤司征十郎。
“赤司同學,這麼晚了是有什麼急事嗎?”鬱理疑惑。
“是有件事。”少年不慌不忙,“昨天就聽說您想入手古刀劍的事,今天聽到接送您往返的員工彙報說您空手而歸,我想了想,還是要把剛收到的消息告知您一聲比較好。”
“哦,請說。”他提到古刀劍,鬱理一下子來了興致。
“後天在橫濱港停靠的豪華遊輪女王號將舉行一場規格很高的美術品拍賣會,我剛剛才知道赤司家也收到了一份邀請函,他們的拍品中正好有一振名刀,就想問問老師您有沒有興趣。”
鬱理一下子繃直了身體,邀請赤司財閥前往的高規格拍賣會,那出假貨的機率真的是無限低了。
“有說哪一振名刀麼?”果然還是更關注這個話題啊。
“宣傳冊上說……是新選組局長近藤勇死後下落不明的佩刀,刀匠源清麿所製的長曾禰虎徹。”
虎哥!?
“老師,您想去嗎?”
去!去啊!乾啥不去!
鬱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對赤司現在想法子還她人情的做法那是一點都不反對。她可是查過資料了,目前拍賣價最高的東瀛古刀也不過42萬美金,虎哥的身價就算再高她花個幾百萬美金差不多也能到手了,而且還不用擔心是假貨。
“好的,那後天上午我來接您。”
“誒?”不是像老爺子那樣把請柬給她不就完事了嗎?
“大伯母下周過生日,我看中了一件祖母綠寶石項鏈,想買下來做禮物。”
赤司說這話的時候,鬱理才想來當初委托她繪畫的那一家人,忍不住就想問一問那個老年癡呆的爺爺情況怎麼樣了,得到了讓人相當欣慰的回答。既然不是特地而是順路,那沒什麼好顧慮的,她很痛快地拜托了。
談完此事,兩人客氣地打完招呼就掛斷了通信,之後鬱理就做了一個興奮握拳的動作,真是峰回路轉啊。
喲西!後天再戰!
不過在那之前,果然還是要做一件準備工作……
“局長!把你的本體借我研究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查了一些資料,但還是參考太少了,裡麵有的是真有的是假,唔,隨意就好,勿考據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