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她昨天光顧著呐喊尖叫了,完全沒想起這事來著。
見鬱理的目光成功放在了自己的本體上,藥研也不多話,直接緩緩拔刀出鞘,給她展示。刀鋒上光華流轉,和她之前在彆的刀劍男士身上見到的本體確實不太一樣。
“好像,有一層保護殼?”鬱理遲疑道,而且,這把刀身上有很熟悉的氣息……啊,那是自己的靈力氣息。
“不僅僅是保護的作用,還增加了鋒銳度。”藥研解釋道,“我猜測上了戰場,如果受到輕傷以上的小傷,附著在上麵的靈力應該也能起到一定的修複作用。”
“這麼有用嗎?”鬱理有些吃驚。
“隻是猜測,具體還要試驗了才知道。”藥研收起刀,走到了鬱理旁邊,“如果確定是真的,大將會打算在本丸推廣下去嗎?”
“那還用說,如果真的好用我肯定……”鬱理下意識地想點頭,但反應過來後搖得就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不搞!絕對不去搞第二次了!”昨天不懂事給藥研來了一次已經讓她悔得不要不要,再給全本丸推廣,這是要陣亡她的節奏啊!
“大將會這麼拒絕,是因為我昨天的反應嗎?”
不要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啊醫生!
鬱理在心頭尖叫,現實卻是不由自主紅了臉。
“這理由難道還不夠嗎?這簡直就是,就是……”她說不下去了,補魔什麼的太羞恥了!
藥研看著她副樣子不由歎了口氣:“大將,我來給你做個示範吧。請您背對我,就這樣坐著趴好就行。”
“做,做什麼?”鬱理本來就坐在辦公桌前,姿勢根本不用調整,有些戰戰兢兢地問。
“給您按摩。”
“哈?”
藥研的手搭上鬱理的肩頭輕輕揉捏的時候,後者是有些懵的,不過很快就被拿捏得恰好的力道給征服了,藥研對人體的肌肉分布很熟悉,特彆是像鬱理這種愛坐著不動玩電腦的死宅最需要揉捏哪裡簡直再清楚不過,不過幾分鐘,鬱理原本僵硬的身體已經自動服帖地趴著任對方按捏了。
“大將覺得怎麼樣?”背後傳來藥研的聲音。
“很舒服。”鬱理慰歎,不管是藥研還是長穀部,甚至是龜甲都有一手按摩好功夫啊,正這麼感歎時,按在她脊背上的那雙手沿著她的大龍以一種巧妙的力度按壓滑過,她情不自禁繃直了上半身,嘴裡更是哼了出來。這一聲悶哼和昨天藥研的那一聲有異曲同工之妙,讓她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雙手並沒有停下,而是擴散到兩邊沿著人體肌理繼續按壓,讓長久繃緊的肌肉放鬆的同時也讓鬱理克製不住地哼出來。
“可,可以了,停手……藥研,停手!”磕磕巴巴地趕緊喊停,鬱理紅著臉求饒,“我懂你的意思了,懂了!”
所謂的用靈力保養,對刀劍們來說,就和人類被手藝高超的按摩師全力服務一樣,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得到了修補和治愈,有時因為太舒服會不由自主哼出來。
“不,刀劍們接受靈力保養的感受,要遠遠超過被按摩的感受。”藥研糾正,“所以那是正常現象,大將大可不必這麼如臨大敵。”
“這算是哪門子正常現象啊!我不接受啊!”鬱理捂著臉悶聲大吼,“太恥了!太羞恥了啊!不做不做!”
“那不學手入了?”
“不學了不做了!”搞一次就跟補魔一樣,什麼人受得了啊!鬱理這回是真的感受到了,刀劍和人類在這方麵的看法和差彆,和他們覺得隻是一種單純的保養工作相比,人類顯然沒法這麼想,至少大多數正常人是沒法直接接受的。
相比起鬱理的斯巴達,藥研就顯得很冷靜。
“就算大將以後上了戰場,也不會再用了嗎?”
鬱理頓住,原本還有些浮躁的廣間一下子安靜了,藥研的聲音在這時繼續響起。
“大將昨天聽我說到那個傳聞,就迫不及待想要學會靈力手入,其實不是為了省錢,是為了以後跟隨部隊上戰場,能幫受傷的刀劍緊急處理傷勢吧?”
鬱理慢慢地放開了手,臉上的紅意並未退去,睜圓了眼睛吃驚地望過去時,是少年一片了然的溫柔笑臉。
所以他才想說,大將真的是很溫柔啊。
見她一直沉默,藥研也沒有逼她承認的意思,隻是接著道:“其實大將的靈力是可以繼續調整的,適當地減小靈力的輸入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並且不會再出現昨天的狀況。”
刷的一下,對麵坐著的人繃直了腰,兩眼放光:“你說真的?”
藥研點點頭:“慢慢練熟了就好,畢竟大將昨天是第一次上手,再多試幾次就不會出現那樣的事了。”
“你早說啊!”鬱理氣得想打人,“看我出糗是不是很好玩?”
藥研不禁莞爾:“看大將的樣子應該是想繼續學了。”
那還用說!她瞪他。
“我知道了。”少年點點頭,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大家的,讓他們配合您。我的兄弟們多是短刀,是再好不過的練手對象,大將如果沒意見,我會通知他們以後有空都來陪您練習的。”
他說罷要走的架勢讓鬱理驚悚地再顧不得什麼,直接一把撲住了少年的大腿。
“不!不不!藥哥!藥哥求你彆去!”鬱理差點就想喊爸爸了,“你真的這麼做了讓我還怎麼有臉去見一期哥!不如殺了我算了!”
“那大將的意思,是希望我繼續擔任您的練習對象了?”
好想說不,可是嘴巴卻說了相反的話:“嗯嗯!”
想學,又不想在藝成之前禍害彆人,已經不小心禍禍了一個,藥研已經是極限,她不想再殘害彆的小天使了!
“既然大將這麼不想大家知道,好吧,我明白了。直到您熟練以前,都會幫您保密的。”
“嗚嗚!”藥研,你真是天使。
達成了協議之後,藥研很快就走了。看著短刀少年從容離去的步伐,鬱理這才反應過來。
好像從頭到尾,她都被藥研牽著鼻子走。
“啊啊……”她不由挫敗地捂臉,“真是糟糕啊……”
然而更糟糕的還在後麵,她在喊出這句話沒多久,門外傳來了一聲低沉清冷的“主人”,是結束了內番後日常粘過來的巴形。
她方才和藥研的對話,對方好像目擊到了。
“巴形你……聽到了多少?”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鬱理石化。
對方毫不在意,走到她身邊坐下後還淡聲勸慰:“其實您大可不必保密,這並不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事。”
“不,巴形,請你務必保密!”
“既然您這麼說了,我會的。”薙刀溫順答應,隨後公事公辦般地提出建議,“主人,需要手入的練習對象的話我也是可以的,畢竟刀種隻有短刀的話並不妥當。”
……她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