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死宅的身子骨太硬真是對不起哦。”鬱理翻了翻白眼,她以為她鍛煉了這麼久的身體怎麼也該是不錯的,結果讓藥研捏了幾下居然這麼硬板也是震驚了。
不提之前被藥研牽著鼻子走稀裡糊塗答應了用他做手入練習的事,因為鬱理用靈力給藥研的本體做保養,作為回報這把短刀提出了給鬱理做按摩抻筋的服務。鬱理以為隻是普通的按摩所以答應了,結果卻讓她淚流滿麵。
“現在覺得痛隻是暫時的,等筋骨都被抻開,大將以後會明白好處的。”懂得醫理的短刀少年這般過來人的語氣言之鑿鑿,基於他良好的信譽和靠譜的性格,鬱理表示暫時信了他的邪,哼哼著沒再說話。
一旁的薙刀不動聲色地看著一人一刀的互動,之後才慢慢開口:“主人,是已經做完今天手入的練習了嗎?”
“是啊。”鬱理有氣無力道,“要是先讓藥研來一通,看我這副樣子哪還能乾什麼?”
刀劍手入練習,為了遮掩,鬱理犧牲了午睡的時間,趁著沒刀過來的時段給藥研做保養,靠觀察和詢問對方的反應一點點的做輸出的靈力調整,力求將手入變成正常的手入,而不是補魔現場。
這是個需要慢慢摸索的階段,輸入的靈力多了,場麵會變得糟糕,但如果少了,又達不到修複的效果,如何掌握平衡度就是關鍵了,這需要更加精細的靈力掌控力。
對此,能用方片刀做豆腐雕的鬱理表示,她有的是耐心和細心。若是做不出成績來,根本對不起犧牲者啊。
“對了,小夜今天來了第二封信。”鬱理想到了上午收到的來信,眉頭皺了起來,“他去了前主人細川幽齋那裡,說聽取了很多關於自身來曆的傳聞,還提到了那位細川大人看到刀就想起複仇的故事。……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大將很擔心?”藥研轉頭看她。
“但凡出去的刀我都擔心啊。”仍然保持著趴在桌上的姿勢,鬱理又把自己縮了縮,嘟著嘴語氣煩惱,“一個人去了外麵,摸不著夠不著的,也不知是冷了還是熱了,受傷了怎麼辦被欺負了怎麼辦,每次一想都擔心得不得了。像不動出去的那次,頭一天晚上我都沒睡好。”
“您可真是把我們當成小孩子看。”藥研聽了都無奈了,“以前就跟您說過,我們短刀雖然外表不似彆的刀種看著成熟,但論起年齡都是幾百歲的古物了,而且我們也不是人類,您害怕的那些我們完全有能力應付。稍微多給我們一點信任吧,大將。”
“但是,人類就是這種會以外貌分類論等的生物啊,在我眼裡短刀就是小孩子啊。”從趴著的桌上撐起,鬱理看了一眼藥研,又瞅了瞅不怎麼說話的巴形,“就像藥研你吧,了解你的知道你很可靠不輸太刀,可是對不熟悉的人看到你和巴形站在一起,怎麼看都是後者更有安全感吧?”
巴形聞言看了鬱理一眼。
“我沒關係哦。”藥研不在意的一笑,“隻要大將覺得我很可靠就足夠了,不論外表如何,能給大將帶來幫助,讓您安心依靠對我來說比什麼都要重要。”
這,這可真是戳人心的發言啊!
鬱理頓時說不出話了,隻得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那什麼,我們還是繼續談小夜吧……”
“他會平安回來的。”給鬱理添上一杯清茶,藥研打斷了她的發言,“您在這裡胡思亂想對他也沒有任何幫助,不如趁著午休還有時間好好休息。下午,和泉守的劍術課還在等著您呢。”
“……”說得好有道理。
“大將,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少年說著站起了身,和鬱理打過招呼就看向一旁的巴形,“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不了,我留在這裡陪著主人。”淺藍色的薙刀淡聲回應。
“巴形就留下吧。”一個月下來,鬱理對巴形的黏著已經見怪不怪,也笑著說了一句。
藥研聞言不再說什麼,點點頭直接離開了。
他走後,巴形動作熟練地給審神者鋪好被褥,好讓她去手合室之前休息得更舒服一些,結果對方躺進去根本沒有睡的意思,反而找他聊起天。
“巴形,你說我現在的做法是對的嗎?”
“您是指什麼?”
“為了學習手入,把藥研拖下水,變成現在這樣子……”提到這個,鬱理的表情明顯浮現了苦惱之色,“每次麵對一期哥我都好心虛。”
“……”跪坐在幾步之外的高大薙刀看著糾結捂臉的審神者,頓了一下,最後還是開了口,“您無需如此,您做的這些就算對全本丸開誠布公,大家也不會說什麼的。一期一振同樣也是如此。”他們中更多的隻會埋怨為什麼您沒選他們。
“不不不,現在還不是時候。”鬱理繼續捂著臉搖頭,“拿不出成績什麼都是虛的,沒有出成果就是耍流氓啊!”果然還是沒辦法坦然接受自己對藥研乾的事啊啊啊啊!
不,您想多了,大多數刀劍的貞操觀念並沒有人類那麼強,何況這隻是手入而已。
巴形有心想解釋一遍,但看審神者那副樣子也知道聽不進去的,無聲地歎了口氣隻得閉嘴。
而且……
視線掃了一眼樓梯的方向,氣質清冷的薙刀不著痕跡地收回目光,緩緩閉上。
被拖下水的不是他,是您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