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是在廣間裡,鬱理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手邊是一堆折給短刀們作禮物的小紙鶴,藥研拿了一件羽織悄無聲息給她披上。
第四張,是冬日台風事件,鬱理擔心長穀部,臉色大變地追著他衝出結界去救他,完全沒看到她的身後隻差一步之遙,藥研伸手要拉住她卻抓了個空的驚慌之色。
第五張,鬱理初學劍道不知節製,結果把自己搞得肌肉酸疼,哭喪著臉讓藥研給她揉捏手臂,少年看著她耷拉著腦袋知道理虧安靜聽訓的樣子,臉上無奈又好笑,眼睛裡卻有驚奇和意外。
第六張,是手入室裡藥研教鬱理如何保養刀劍的場麵,白衣緋袴的審神者指尖泛著微光擦拭著刀身,旁邊的少年卻是無力地倚在了她的肩頭,把她嚇了一跳。
第七張,短刀們的花田裡鮮花盛開了,藥研把自己種的櫻草采了一束送給了鬱理,身著白大褂的少年當時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插在兜裡一手將細心劄好的花束遞過去,隻是彆過去的臉和眼睛並沒有看向他要送的人。鬱理倒是有些驚喜和意外,十分高興地伸出雙手要接過去。
第八張,藥研出陣受了點傷,鬱理在廣間裡替他手入,無論是鬱理還是少年,兩人都是麵色緋紅。隻是鬱理雖然臉紅卻依舊神色認真地做著儀式,少年卻是十分愜意的直接蜷縮著枕著鬱理的腿閉目休息,而被膝枕的人完全持縱容狀態。
第九張結局圖,坐在辦公桌後被逼得退無可退的鬱理雙手被極化歸來的藥研包裹著,滿臉的動搖和慌亂,她的對麵單膝跪地的少年一臉從容麵帶微笑,眼神溫柔卻牢牢地鎖定她。
看過cg,之後便是【刀劍絮語】,點開窗口,信紙徐徐展開,藥研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我是藥研藤四郎。名字的由來,是緣自‘鋒利得可以刺穿石製的藥研卻不會傷到主人’的逸話。雖然叫藤四郎不過和兄弟們不同,我是在戰爭中長大的。”
“雖然不適合在新任大將麵前說那樣的話,不過有時想起,還不得不感歎,我的主人全部都是些讓人覺得可惜的好人啊。但正因為如此,看到現在的大將是如此柔弱的女性,反而更加想保護她了。”
“不論怎麼說,我都是護身刀,不是嗎?”
“短刀的作用比起殺敵,其實更側重於護衛,如何更加細致安全地守護主人是每一振短刀本能的職責。”說到這裡,這個聲音歎了口氣,“我現在的大將,就是一個不怎麼讓人放心的主人呢。”
“才來到這座本丸沒多久,我就知道,自己的大將是個好奇心比較重,或者說有著和外表不相符的孩子氣的人。做事很多時候全憑喜好,經常跟著本丸裡的鶴丸國永一起天馬行空,也不太注重自身的形象,不考慮主人的威嚴在部下麵前有沒有折損,就是生活作息也是一塌糊塗,是個很需要操心的對象。”
“但不得不說,在正事方麵大將的表現一直都很可靠,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主人!”
“我跟隨的前主人都是男性,第一次以護身刀還是人形的姿態侍奉女性的主人,說沒有比較過那肯定不現實。和人生總是在戰場和爭鬥中度過的前主人們相比,大將的身上缺少了很多血腥味,美食、娛樂、字畫……這些常常成為她閒暇時的主題,追求風雅的歌仙兼定是很喜歡找她聊一些相關的話題的。”
“但也隻是缺少一些,作為在戰場上長大的刀,我能感覺得到,大將她隱藏的那一絲血戾,它非常的淡,恐怕隻有在特地場合才會展露出來。所以到目前為止,我見到的依然是很多時候都活得有些沒心沒肺沒有主人威嚴的她。”
“唯一的一次顯露,大概就是冬日裡的那場台風,大將為了救長穀部而展現出來的決絕和後來的暴發。這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可以,我並不想大將露出這一麵。這意味著我們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不得不那樣行事。”
“說是讓人操心,其實也是一開始的事了,似乎是因為本丸裡的大家影響,大將的生活慢慢的也變得自律,作息不再混亂隨意了,特彆是過了正月之後,甚至越發的勤勉起來。”
“原本的大將雖說會有點讓人操心,但絕不是個做事拖泥帶水的人,勤勉起來之後更是讓很多人刮目相看。或許大將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她正在朝著成為強者的路慢慢摸索前行著,支持著她向前走的因素有一部分是因為她自身的渴望,另一部分是來源於我們。”
“大將是個溫柔的人,這份溫柔促使她不滿足隻待在本丸裡每天守著四支部隊的離去和歸來,讓她不再想要遠離戰場,更希望能在更近的地方給予幫助。這份心思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本丸裡所有人知道她認真學習劍道後都隻猜對了一半,而另外一半的原因,是透過她手入時的靈力傳遞過來的。”
“大將一定是不知道的吧,審神者給刀劍們手入時使用的靈力,如果沒有刻意收斂心神,那麼她當時的心情一定會跟隨著一起傳遞給她治療的刀劍男士。這其實就相當於無意中展露了部分內心世界,而當時的那一次無意,讓我看到了一個美麗透徹的靈魂。”
“希望自己的靈力有用,希望自己能變強,希望自己能保護他們……那些靈力傳遞過來的時候,我清晰地聽見了那些心聲,那一刻我甚至覺得這些思念比滋潤本體的靈力還要更加溫暖。”
“我想要保護大將!這個念頭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和清晰。與此同時,也意識到大將是個很可愛的人。”
“因為很可愛,所以不想將大將的這一麵被彆人知曉,就算是一期哥也不行。大將總是將短刀當作小孩子看待,以前我並不在意,畢竟這有利於護衛的工作。但現在,明顯不能這麼想了。在大將一次次的提起一期哥之後,我不得不承認自己除了守護之心外,還生起了獨占之心。”
“一期哥喜歡大將,我知道,最重要的是,大將也知道。但一期哥從未開口,大將也無意挑明甚至有意無意對他保持距離,已經足以說明任何問題。我想要得到大將,最大的阻礙反而不是一期哥,而是大將本身對於短刀的錯誤認知。”
“大將內心其實是很清楚的,這座本丸裡根本沒有比她更年幼的存在,卻固執的以外表區分年齡。就如她自己所說,這是人類的通病,從古到今都未曾改善。但也因為這份固執,讓我有了很多接近她的機會。”
“真的是一點都不設防啊,大將,對我的那些小動作完全沒察覺到呢。情場有如戰場,我不會像一期哥那樣去猶豫什麼,跟在信長公身邊學到的除了兵法外還有他的果斷,麵對想要的東西就該積極爭取。從確定目標以後,大將的心就是我要捕獲的獵物。這一點從我離開本丸去安土修行之後越發堅定。”
“再次請多關照了,大將。這一次,絕對不會讓您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