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刀的智慧高成這樣子,讓她這個人類怎麼混!鬱理憤怒糾結地直拍大腿,最後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彆讓她找到機會,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
握拳以示堅定決心的鬱理,已經完全忘了,她是玩的一款攻略遊戲。
借著批公文的理由玩了兩個小時的電腦,鬱理的身邊已經拆了三包零食袋,拆第四包的時候被旁邊守著的螢丸搶走了,當著她的麵直接吃了,因為吃得太急太快,小家夥兩腮撐得鼓鼓的,像是正在進食的鬆鼠。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小正太這麼可愛,不能對小孩子生氣。
心頭默念n遍,鬱理才沒把咆哮聲發出來,隻是關了電腦報複性地把螢丸的頭發揉成了鳥窩狀,氣哼哼地走了。
螢丸坐在原地沒動,頂著鳥窩頭看了看手裡的餅乾袋,裡麵還有一塊,把它拿出來又塞進嘴裡繼續嚼啊嚼。
主人買的零食還挺好吃的。
“主公,吃飯了。”下了二樓,亂轉了一圈沒多久,鬱理被一個五官精致的銀發麵癱美少年攔了下來,是脅差刀骨喰藤四郎,說完也不等鬱理開口,伸手拉過鬱理的手帶著她就往餐廳走。
鬱理:冷漠.jpg
再多的美少年也填補不了她打不了遊戲吃不了零食的心碎感,如果她是個漢子,大概就是那種總在網上看到的,女朋友伸著大長腿擱在旁邊結果對方視而不見一心打遊戲的注孤生宅男。
時間一晃,五天過去了。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
清晨的陽光總是給人們帶來美好的心情,和新一天的希望,然而對於某些夜行生物來說,這些東西無疑是劇毒。
“啊!陽光!好刺眼!快把窗簾拉上!”每天早上,都可以聽見天守閣的那位發出讓人聞之揪心的慘叫。
鬱理這幾天總被悲催地早早叫醒,然後不情不願換上了運動服,跟著誰誰去繞著本丸做跑步運動,今天領著她跑步的,很湊巧的是土方組。
雖然不是第一天跑步,但死宅的體力並不會跟著上升太多,鬱理從第一天的半圈沒跑完,發展到第五天,仍然是半圈沒跑完。
“我,我不行了……”大口喘氣,要不是現在被和泉守抱著,鬱理已經癱在地上了。
“再堅持一下啊主殿!”努力地想讓懷裡的人站直,和泉守一臉地焦急,“再往前跑幾步我們就能超過半圈了!”
鬱理伸出手抓住和泉守紅色的和服衣襟,一邊喘氣一邊啞著嗓子道:“遠征得來的所有小判,我放在了廣間最靠裡的那排櫃子,倒數第三個抽屜裡。到時候,你拿出來和大家分一分就另謀出路吧。”
“已經在交待後事了嗎!?”兼桑忍不住吐槽,“隻是跑步脫力而已啊,沒到快死的地步呢主殿!”
“兼桑。”堀川歎氣地看著這兩個人,“把主公抱回去吧,她明顯是不想再繼續跑了。”
還是堀川懂我啊。鬱理心頭感歎,然後一臉期盼地看著和泉守,她是真的不想再跑,也不想走著回去本丸了。
死宅的體力就是這麼的渣。
“可是,還差一點點啊。”和泉守看著隻要再跑幾米就能過半的跑步路程,想起早上還和同僚們打的賭,真心感到可惜。
這個死腦筋的二貨!
鬱理怒了:“堀川,你帶我回去!”
少年附喪神有些無奈,上前一步剛剛伸出手,那邊的和泉守下意識地將懷裡的人緊了緊:“我來我來!我送主殿回去!”說著他的雙臂由托著人改成了公主抱,風風火火往回跑。
鬱理和堀川:“……”
五天的時間,雖然電腦依然在玩,懶覺照樣沒得睡,零食依舊三包,種種條件下鬱理減少了悶在二樓的次數,增加了在一樓和刀劍男士交流的機會,在第一天洶湧積累的怒火在不知不覺中不斷散去,看著手下這些附喪神比起之前更加燦爛快活的笑臉,她也慢慢明白了這些刀劍們的意圖。
這場改造計劃並不是真的打算將她這個審神者打造成多麼熱愛生活熱愛運動的現充,他們隻是希望,他們的主人能不要這麼封閉,願意出來多多走動,而不是成天除了工作就隻盯著電腦。
本丸的生活圈子本來就小,她作為主人召喚了他們,卻沒有給予太多引導,一心封閉在二樓的姿態讓大多數刀劍很不安,想要親近主人的渴望讓他們讚同了燭台切的提議,才有了這次的全本丸行動。
事實上,隻要鬱理像這樣多走動幾下,多和他們說幾句話,讓刀劍們感受到她並不是不在乎他們,大多數附喪神並不在意她玩遊戲或者吃零食這些喜好。
事情意外地好解決也是讓鬱理出乎意料,不過上麵的想法也隻是代表了大多數刀,而不是所有。如改造計劃發起者的那幾把抱著的就不是這個心思。
“主公,您真的不願意聽一聽我們這麼做的理由嗎?”
又一次,黑發金眸的高大青年出現在廣間裡,手裡端著精心製作的水果小點心,無論賣相還是味道都要比零食更好,特彆是俊美的附喪神還故意做出懇求示弱的表情來。
“管你什麼理由,不讓我睡懶覺就是深仇大恨!”一點也不客氣地順走了他盤子裡的一塊點心,鬱理一邊玩著電腦一邊惡狠狠看他,可惜這份凶惡被她鼓鼓的腮幫子嚴重破壞了。
針對某織田三刀的遠征處罰已經停了下來,恢複了正常的出勤工作,但鬱理並不打算輕易跟他們和解,也避免和他們碰麵,減少和他們對話,表示自己還沒原諒他們的態度,特彆是長穀部這個叛徒!
鬱理不想看見藥研,不想看見長穀部,唯獨對燭台切莫名有些沒轍。以前沒感覺得出,這家夥原來臉皮這麼厚的嗎?
“也就是說,外出和不吃零食對您來說還是能接受的是吧?”太刀青年慢慢笑了,他環顧四周,臉上笑容更甚,“主公最近連身邊的垃圾都少了,可真是讓人高興。”
還不是你們這幫家夥不讓她多拆零食包,當然垃圾就少了!
至於她漸漸不吃零食……目光掃向盤子裡精致的小點心,鬱理又拿了一塊放在嘴裡咬。開玩笑,有比零食更好吃的東西在,她哪裡還會再考慮什麼薯片可樂。
鬱理想反駁兩句,但這真相也不算什麼光彩的事,最終,她隻是哼哼兩聲沒開口。
“主公,真的不想知道原因?”燭台切不依不饒,“就算長穀部為什麼中途變卦,站到我們這一邊的理由也不在意嗎?”
鬱理滿不在乎的表情終於裝不下去了,她沉著臉色盯著他看:“你說,我聽著。”
長穀部的倒戈一直是鬱理心頭的謎團和刺,這把口口聲聲說著“隻要是主命,什麼都為您達成”的刀在用行動徹底獲得了她的信任之後,轉眼就跟彆人“同流合汙”是鬱理最氣憤不過的事,藥研和燭台切是一開始擺明了就想糾正她習慣,所以她能接受,可是長穀部……明明一直都是站在她這邊的,結果一聲不吭就跑對麵去了啊!
想想就生氣,特彆生氣!
“您可能不知道,長穀部君啊,從來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很徹底的站在您這一邊。”燭台切娓娓道來,“在我們為您的壞習慣想著如何糾正時,他能為了維護您的臉麵和喜好不惜向我們拔刀的地步。這也是為什麼他擔任您的近侍期間,我們插不上手,由著他對您百般縱容的原因……那一陣子您過得很高興,但是彆的刀是怎樣的心情您現在應該多少也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