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丸是開荒期,主公是離不開本丸的,我們幫主公好好調養身體就行了啊。”次郎聽他這麼講直接道。
“就因為是開荒期,趁著她還沒想著回現世,我和藥研商量著想要改正一下主公的生活習慣。”燭台切歎氣,“誰知道長穀部來了就被任命為近侍,今天早上……”
次郎也想起早上那會兒的衝突,頓時恍然大悟:“你們那會兒是為了這件事吵架啊。”
“長穀部是主人至上,除了主人他什麼都不放在眼裡。觀念也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他覺得主人的個人生活如何如我們這些臣子不應該過多乾涉,認為我們現在的行為讓主公完全威嚴掃地,已經是在反客為主,早就僭越了。”
次郎想起每天早上用早餐時,審神者那總沒睡飽怨氣衝天的臉,雖然燭台切他們是好心,但長穀部的說法也不能說不對。
“嘛嘛,先彆想這麼多了嘛。”拍拍燭台切的肩以示安慰,次郎轉移話題,“反正長穀部也不會一直是近侍,總有機會的。我們還是想想今天的晚宴要準備籌備吧。”
“也是,先把歌仙,藥研,堀川都叫上好了。”
有了審神者的出資批準,又是本丸裡第一次正式的集體活動,晚上的宴會差不多算是全員出動了,熱鬨得讓鬱理都被動靜吸引下了二樓跟著短刀們鬨了一會兒,不過死宅的體力讓她堅持沒多久就又回去休息了,走之前還把長穀部留在一樓讓他也加入幫忙。
召喚過來一天不到就跟著她在二樓窩著也不好,也要好好熟悉一下本丸裡的同伴們才對啊。
認為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的鬱理高興地又玩起了電腦,現在她又換了口味,追起了《聖o士》的同人。
就算過去很多年,但同一招術第二次不起作用什麼的,看到還是覺得非常帥啊!
什麼時候有遊戲公司出個這樣的虛擬實境單機就好了,她也想搶一件黃金聖衣穿穿,打一打那些華麗的絕招。
一邊yy著,晚宴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鬱理去了被征用專門當食堂的大書院裡,看到用食案拚接起來的長桌上從門口一直鋪到裡麵的一堆美酒佳肴也是吃了一驚,這麼多吃得完麼?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很多餘,等到月上梢頭那會兒,桌上不但菜被吃光,連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坐在主座上,看著左右兩排吃飽喝足東倒西歪的刀劍男士,鬱理微微感到了壓力,這款單機遊戲初期不是一般的吃錢啊,如果不是靠氪金隻靠遊戲自己都養不起這些附喪神。
屋子裡有些悶,鬱理看他們很多都醉倒了,乾脆誰也沒說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出了屋子,走到遠離人聲的簷廊處看月亮透氣。
清新的空氣鑽進心肺,連帶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主公,出來透氣嗎?”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鬱理轉過頭,就看見燭台切端著一個茶杯走過來。
“嗯,不出來感覺要和他們一樣醉死在裡麵了。”宴會上,鬱理身為主人怎麼可能沒喝酒,但她本身並不擅長也不喜歡喝酒,所以大多數的敬酒都被長穀部給代喝了(並且“壯烈犧牲”),但剩下的也讓她夠嗆,現在都覺得熱得難受,臉上一直在發燙。
“我猜也是。”太刀青年微微一笑,抬手將茶杯遞給她,“這是醒酒湯,主公喝了會好一些。”
“哦!大感謝!”來得正及時啊,鬱理接過茶杯放在唇邊試探了一下溫度,隨後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她的表情微妙了一下,醒酒湯這種東西,味道上就那樣了。雖然不可能立刻就起效,但心理作用下,她覺得自己還是好多了。
轉頭看向燭台切,發現他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不似之前還套著運動服外套,不由笑了:“哈哈,讓你總說我,現在不也脫了。”
“要講點理啊主公,我可是一直從廚房忙到餐廳,一直沒停的。”燭台切歎氣,夏天還呆在廚房裡忙碌,可不是一般的受罪。
“那倒是。”對麵的人竟然沒反駁,很爽快地點頭了,“明天買個空調安進去好了。”
“主公,不要總這樣大手大腳。”燭台切趕緊製止,“夏天馬上要過去了,廚房那邊忍忍就是。本丸裡要花錢的地方多得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句俗語您總該聽過。”
“你這家夥說什麼呢!廚師可是很辛苦的職業知道嗎?”鬱理怒了,揮舞著茶杯就要抬步上前理論,“以後廚房裡缺什麼都要告訴……啊!”
因為喝醉把握不住平衡的身體才跨出一步,就因為腳軟直接往旁邊栽過去。
杯子脫手而飛,砸在木製的地板上又咕嚕嚕滾到一邊,鬱理回神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條有力臂膀上,忍不住抬頭,就看到手臂的主人擔憂地看著她。
“主公,沒受傷吧?”慢慢將審神者扶正,看到她映著月光醉酒酡紅的臉,燭台切已經在心裡想著下回不能再讓那幫同僚給主公多敬酒了。
“沒,沒有……!”鬱理慌慌張張地脫開對方的懷抱,立刻拉開距離,結果因為步子邁得太急才後退兩步又沒站穩,直接向後仰倒,她下意識地抓住燭台切還沒收回去的手,結果不但沒穩住自己還把對方也給拉倒了。
完蛋了!
想想自己不但要摔,還要遭受被壓扁的命運,鬱理這回是緊緊閉上眼準備認命挨上這一下,結果隻覺得腰間一緊,接著就響起了沉悶的倒地聲。
不痛。
身下還挺軟的。
下意識伸手按了按,那仿佛包裹了天鵝絨的鋼板的熟悉觸感讓她猛得睜眼,一下子就對上了一張帶著無奈笑意的臉:“還要再按兩下確認嗎?”
“燭台切?”鬱理一下子坐起來,腦子立刻分析出對方在倒地的瞬間轉換了位置,讓他成為了自己的肉墊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受傷吧?”
她一邊道歉,一邊就要從燭台切身上爬下來,結果對方按在她腰上的手根本沒動彈。
“您還是不要起來了。”自家主公這點重量對附喪神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燭台切一手托著審神者一手撐地直接站了起來,隨後就在鬱理的驚呼聲裡換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就您現在的醉酒狀態,還是讓我送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