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如遭重擊,聲音比方才被掐脖子還要淒厲:“星宮大人我錯了!不要這樣對我啊!油豆腐就是我的第二生命啊!”
“哼哼,知情不報欺騙主人,沒揍你就不錯了,這次讓你長點記性。”
找不了燭台切的麻煩,同樣摻了一腳的狐之助自然是遷怒對象,鬱理哼哼著返回了自己的小廣間:“長穀部,謝謝你願意幫忙。不過今天就算了,我的文書很快就完成了。”
審神者這麼說了,長穀部自然不再說什麼,隻是等鬱理處理完了公務,提出要幫她按摩鬆緩一下肩部疲勞的請求。
會在主人工作之餘提出為其揉肩捶背的刀雖然少,但還是有的,其中以短刀居多,所以鬱理也沒有太驚訝,笑著接受了他的好意。
工作完成了,又享受了一把近侍的按摩服務,鬱理又蹲在屋子裡開始了死宅的生活——玩電腦吃零食。這在燭台切一乾刀的眼中,是又到了他們主人製造垃圾弄亂屋子的頹廢時間,整個白天除了工作和一日三餐以外,彆的清醒時光她幾乎都在乾這個。
對此,一般鬱理一天最少要聽一次說教,哪怕沒有說教也會聽到幾聲埋怨,可是到了長穀部這裡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她在那邊糟蹋著,長穀部過了一會兒就默默收拾掉,既不會讓她尷尬也沒有讓屋子陷入雜亂的境地。
這麼任勞任怨毫無怨言的部下,實在讓鬱理不能不震驚,仿佛看到了跟在經理人身邊與一些社長互相交談恭維時見過的那些秘書或者助理,不動聲色間就幫老板處理好一件件瑣事。
完美的近侍人選!
決定了,她要讓長穀部一直當近侍!
“主上,您之前鍛造的刀已經到時間了,現在要去召喚刀劍男士嗎?”秘書……啊不,近侍長穀部看著牆上掛著的時鐘,對鬱理發出提醒。
不說她都忘了,今天的鍛刀依舊是一半的成功率,但好歹湊足了三十振呀。
“走走走!長穀部一起。”鬱理興衝衝跑下樓,“新刀新刀三十振!”
鍛刀室。
“我是阿蘇神社的螢丸。鏘!壓軸登場!”
一個銀發碧眸的綠色軍裝短褲小正太出現在鬱理麵前。
等等,軍裝短褲小正太?
“那個……你是不是背錯本體了?”鬱理指著小正太背著的早就超過他身高的大太刀,表情糾結,不應該是短刀嗎?
銀發正太順勢轉頭看了看自己背後的本體,又轉回來:“沒有錯哦,我就是大太刀螢丸,可不能因為我現在的個子就小看我啊主人。”
“不,不是小看,隻是感覺自己的認識出現了錯誤。”想想自己本丸裡其他三把大太刀,個個人高馬大,這一把為什麼是正太模樣鬱理是感到糾結的,“算了,都不重要,我叫星宮,是這裡的審神者,螢丸,歡迎你來到這座本丸。”
正太型號的大太刀立刻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向她行了一個不正規的可愛軍禮:“好的主人,螢丸來報到了!”說著蹦蹦跳跳走到她身邊。
還有一把。
櫻花的幻像閃過,這次出來的是一把真·短刀。
“……嗝。我是不動行光。織田信長公最為喜愛的刀!如何,認輸了嗎~”
紫色的長發綁成高馬尾,麵前的少年手持著一罐甘酒,臉色酡紅地向鬱理自我介紹,說話時那搖搖晃晃的樣子都讓她擔心。
“認輸認輸。”她看他晃來晃去,都忍不住伸手想去扶一把,“你要不要先去睡會兒醒醒酒?”
正要上前一步,卻被長穀部攔了下來。
“主上,不用管他。”打刀的附喪神很是冷淡道,鬱理沒錯過他看向短刀時眼中閃過的輕蔑,“他還不值得您這麼費心。”
哎?這兩把刀是認識的?
短刀仍舊醉眼朦朧,眯著眼盯著長穀部看,搖晃著步伐很沒禮貌地指著他:“你……很眼熟啊,嗝!我們是不是見過?在哪裡呢……想不起來呢。”
鍛刀室內的溫度明顯下降了一些。
鬱理和螢丸麵麵相覷,從彼此的表情裡互相確定他們之間有故事。
說起來也是啊,一個刀派之間的刀互相認識,同一個主人之間的刀互相認識,那麼前主之間是仇敵的刀們自然也會認識。
這樣一想,這個本丸雖然是附喪神,刀劍男士們的聚集地,但也像一個小型社會一樣呢。
偏偏,這些刀現在全都歸她管了,鬱理忽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在本丸裡,她每天的作息簡直不能太規律,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吃飯,又什麼時候休息,簡直是被手下的操心刀安排得井井有條,抗議都不行。
這直接導致每天早上每多睡一分鐘都是享受,因為很快就會有刀跑來催她起床吃早餐。
明明是主人,偏偏威信很低,就是鬱理此時的寫照。以至於每次想賴床都被強行叫醒那會兒,她都要思考一下人生,自己真的是主人嗎?
就算是這樣鬱理也沒想過要棄坑就是。
相比起以前玩過的單機遊戲,這款刀劍亂舞簡直就像第二人生啊,npc們智慧極高,交流起來就像跟那些連線遊戲裡的玩家一樣毫無滯塞感,讓鬱理玩了一次就欲罷不能了。
就連現在為了每天多賴幾分鐘床和手下的刀劍們鬥智鬥勇都成了一種樂趣。
“呼啊——”
終於,她睡飽了,從床上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嗯——好久沒睡得這麼痛快了……”
鬱理如此感歎著,揉了揉眼角下榻洗漱,牙刷到一半終於意識到不對。
她今天睡懶覺了!?
沒有人叫她起床!?
沒有藥研,沒有燭台切,這兩個一直想改掉她賴床習慣的附喪神今天沒出現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