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鬱理又挑了一本釣魚養花的真·休閒遊戲,一款打喪屍的射擊遊戲就沒再入手新貨了。
休閒遊戲是看在宣傳圖裡麵的小木屋和樹林的風景真心精美漂亮才買的,而射擊遊戲鬱理本來也沒想入手,可上麵的賣點介紹說喪屍的臉可以換成彆人的臉,鬱理歡天喜地買下來了,她要把某人那張蠢臉輸進遊戲裡,每天打幾局!
出了遊戲店,又去音像店淘了幾張海外電影的cd,原本還想入手一些韓劇,想想放在家裡的那些還沒看完就直接算了。從音像店出來,看到對麵不遠處有賣繪畫器材的,鬱理又去裡麵淘了幾盒快要用完的顏料和彩色鉛筆。沿著原路返回,半路又在燒烤店買了章魚燒和文字燒,這才出了步行街打出租回去。
回到公寓,還沒到門口,就看到家門大敞,一個穿著保潔服一看就是某家政公司的員工兩手拎著垃圾袋走出來。
這情形讓鬱理先是一愣,隨後歸於平靜,淡定地走進自己的家。
出門前印象裡和戰場沒什麼兩樣的客廳,此時整潔靚麗得仿佛重新裝修過一樣,藍色長方形的皮製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紮著馬尾穿著深紫色西服的男性,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露出戴著金絲眼鏡的嚴肅臉孔,見到來人那一身隨便的打扮,本就不愉快的臉色越發的差。
“我不來找人收拾,你就想不起清理一下自己的狗窩嗎?”三十幾歲的男人一開口就十分冰冷,配上他嚴肅的氣場簡直快和學校裡教導處主任沒什麼兩樣。
但這一套對鬱理,顯然是沒什麼作用的。她靠在門邊,用小指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眼睛上翻:“我這兩天正想著叫家政來的,沒想到你提前一步嘛。”
睿山隆智,鬱理的藝術經理人,對,就是那種藝術家創造作品,然後把作品和繁複的宣傳啊,包裝啊,銷售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全都打包過去的那種如同中介一般的存在。
鬱理能在兩年內打響名氣,把畫的價格賣得這麼高,除了她的畫質量過硬以外,和這位優秀的經理人在各方麵的運作是分不開的。
當然,這位睿山先生負責的藝術家肯定不會隻有鬱理一個,這也是他在鬱理搬家這麼久才過來的原因,作為經驗豐富的老牌經理人,他對這些醉心藝術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的二貨已經見過太多,一個個打理過去也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
“除了廚房和畫室,彆的地方你也上上心。”麵對鬱理那副滾刀肉的姿態,經理人的心態很平靜,他覺得這貨多少還有點救於是嘗試勸說,“既然能在遠月養成每天打掃廚房的習慣,連畫室都願意一並清理,那收拾客廳和臥房也不是難事吧?”
“是是,有心情的話會收拾的。”走進門,鬱理將自己外帶的食物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幾上,“新出鍋的文字燒和章魚丸子,吃嗎?”
“不用了。”睿山皺了皺眉,作為交遊廣闊的經理人,他很清楚在退學率高達90%卻依然讓人趨之若鶩的料理勝地輕鬆畢業的國中生,實力就算比不上那些又在高中進修三年正二八經畢業的家夥,但做出來的料理絕對不會比一般餐廳遜色,偏偏這個怪胎向來不愛自己動手就算了,還總吃這些外帶的高油高熱量垃圾食品。
“哦。”鬱理聳聳肩,不吃拉倒,她自己先拆開了章魚燒的盒子用牙簽串起一個吃了起來。
一直靠高檔藝術品掙錢,遊走在上流社會的睿山先生吃不慣這些路邊攤的小食,也不算意外。
“你在畫室裡的那些作品我都看了。”已經習慣這些家夥各種旁若無人的姿態了,睿山對這個新簽下來兩年左右的人氣畫家還是比較滿意的,除了邋遢一點封閉了一點脾氣不算古怪,作品雖然任性,但無論是質量還是受眾都是絕對有保證的,“那幅空穀圖和花海圖,還有食物圖,我打算帶走。”
“這麼快就找到買家了?連那個牛排都有人要?”咬著丸子,鬱理張大眼睛。前麵兩幅她理解,那個牛排圖也就是十寸照片大小,閒來無事她塗著玩的。
“買家是同一個人,原本隻想買風景畫。看到那張牛排,指明一定要,說是看著它能多吃幾碗飯。”重複了一遍購買的理由,睿山也沒覺得有什麼,在上層交遊多年,他知道有錢人的想法不少都千奇百怪。
“沒意見,交易完了後按老規矩你把錢打我卡上就行。”鬱理對這些並不是很關心,她相信以自己的手藝不畫畫也餓不死,也不擔心睿山這貨會不會在交易裡給她動手腳,隻要不過分就隨他去。
畫室裡的畫,隻要不是鬱理蓋上白布的那些,都是默認可以出售的,因此睿山才會不通知鬱理直接拿去宣傳,這才這麼迅速地找到買家。鬱理對這些漠不關心,睿山看得出來,也更加清楚她為什麼會走上畫家的道路。
並不是出於理想夢想這些高大上的理由,隻是一點興趣,離開了遠月不打算再做料理。抱著對二次元的喜愛就在高中時代學了畫畫,沒料到天賦異稟,畫得不錯被學校推薦參加比賽,幾次頭名一拿,機緣巧合被睿山注意到,直接在高三畢業時將她簽了下來。
那場重大的遊戲事故讓她耽擱了兩年,但繪畫的本領並沒有丟,睿山幾番運作之下,人氣畫家星宮鬱理就這麼出來了。
“剩下的那些,要不了多久也會有人提出收購,到時候我再來和你聯係。”鬱理的這種爽快也是睿山欣賞她的原因之一就是,有些藝術家雖然也有才華,但在金錢上的欲.望比他這個經理人還要強盛。
“嗯嗯!”就這麼幾句話,鬱理已經吃完了章魚燒,又取出了文字燒繼續進食,吃了兩口後,她覺得不對勁,看著睿山,“屋子收拾好了,畫你也拿了,怎麼還不走?”
睿山坐在那裡沒動,戴著金絲鏡框的眼睛同樣盯著她:“等你吃完,把垃圾帶走。”不然鐵定又是放在茶幾上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