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最開頭的四排多是有刀劍男士的圖像之外,彆的方框都是透明的,鬱理一看就知道那些都是代表自己還沒鍛到手的刀。
看了一下自己現有的刀劍男士卡牌,鬱理發現這些牌是按照就近原則排列的,她最近鍛到的刀就是壓切長穀部和太郎太刀,所以這兩刀都排在最前,後麵的依此類推,然後每一張刀劍男士的卡牌上麵都標有他的名字、刀種、刀派、以及代表稀有度的花瓣數量。
每張卡牌的正上方,鬱理看到都有四顆光澤黯淡的寶石,因為很顯眼,所以就算很黯淡她也沒辦法無視,從左往右,是粉色,綠色,金色,黑色,前麵都可以加個“暗”字,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
估計要等她打出一個結局才能見分曉吧,鬱理這麼想著順便數了一下自己收集到的刀,二十八振,還差兩把就滿三十了,不愧是看臉的“新手審神者”,她鍛刀失敗的機率這麼高也是夠黴的,想想自己玩的那三個手遊,除了《陰陽師》以外,《夢百》和《fgo》倒是抽了不少五星,啊……果然歐氣都跑那邊去了嗎?
花了十秒鐘考慮了一下棄坑轉移歐氣的想法,鬱理已經退出了刀帳界麵,選擇了載入遊戲。
先湊夠三十把刀再說。
“刀劍亂舞,即將開始。”
隨著一道低沉緩慢的男音響起,鬱理眼前鳥語花香的庭院變幻消失,場景換到了她存檔前躺著的起居室裡。
這直接導致每天早上每多睡一分鐘都是享受,因為很快就會有刀跑來催她起床吃早餐。
明明是主人,偏偏威信很低,就是鬱理此時的寫照。以至於每次想賴床都被強行叫醒那會兒,她都要思考一下人生,自己真的是主人嗎?
就算是這樣鬱理也沒想過要棄坑就是。
相比起以前玩過的單機遊戲,這款刀劍亂舞簡直就像第二人生啊,npc們智慧極高,交流起來就像跟那些連線遊戲裡的玩家一樣毫無滯塞感,讓鬱理玩了一次就欲罷不能了。
就連現在為了每天多賴幾分鐘床和手下的刀劍們鬥智鬥勇都成了一種樂趣。
“呼啊——”
終於,她睡飽了,從床上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嗯——好久沒睡得這麼痛快了……”
鬱理如此感歎著,揉了揉眼角下榻洗漱,牙刷到一半終於意識到不對。
她今天睡懶覺了!?
沒有人叫她起床!?
沒有藥研,沒有燭台切,這兩個一直想改掉她賴床習慣的附喪神今天沒出現啊喂!
想到這一條時鬱理感覺到了驚悚,立馬加快了速度三下五除二打理完自己就要衝出去看情況,結果紙門才一拉開跨出去,就看見一名男子跪坐在門旁,身邊還擱著餐托盤。
“長、長穀部?”
“您醒了嗎?”煤色短發的男子恭敬道,確認鬱理已經打理好自己,這才將旁邊密封得好好的餐盤端起來,“那麼,主上請用早食吧。”
——把時間線調回到之前某個時段。
“那麼,需要我做些什麼?手刃家臣?火攻寺廟?請隨意吩咐。”
才召喚出這把刀的那會兒,鬱理聽到這句話時先是驚愕隨後隻覺得好笑,饒有興趣地向他搭話:“暫時沒有這麼凶殘的工作讓你做啊,你好,我是這個本丸的審神者,代號是星宮,壓切長穀部是吧?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這把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在鬱理疑惑的眼神下開口,“可以的話,主上能否隻叫我長穀部,因為‘壓切’那個名字來源於前主人野蠻的舉動。”
“哦……好的,長穀部。”又來一把新刀,鬱理也不懂,但人家直接指出自己的忌諱,她從善如流照做就好。
聽到鬱理這麼叫他,這把一直表情嚴肅的刀麵部線條柔和了些許,隨後認真道:“是的,主上,請問有什麼吩咐?”
太恭敬了。
恭敬得讓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特彆是對方一臉“快給我活做,快讓我做事”的意願太過強烈,鬱理不得不扭過頭:“要不這樣吧,你先熟悉一下本丸,把自己的房間什麼的安排一下。明天就來當我的近侍好了。”
近侍,似乎是所有刀劍男士天生就懂的詞,壓切長穀部在聽到這句話時那雙淡青紫色的雙眸在瞬間綻出的光輝,讓鬱理都有些心驚肉跳。
“是!定不會辜負主上的信任!”他本就挺直的脊背更加挺直了。
“那,那明天就拜托你了……”人家剛來就拜托這種事,鬱理本來還有些後悔,但看他這麼容光煥發的樣子,也隻能順著之前的話說下去了。
然後,今天似乎已經見識到了威力。
“不是……”抬頭看看天空快要近午的太陽,鬱理小心翼翼確認,“長穀部,我睡到這個點,你都不叫我起來的?”
“主上希望我提前叫醒您?”對方反問了她這一句。
“當然不是,我才不想那麼早起床!”死宅多年的鬱理無法接受早上六七點就要爬起來的痛苦,下意識喊出來之後又覺得不對,“除了你以外,就沒有人想要叫我起床?”比如某把眼罩太刀,或者某把白大褂短刀什麼的……
“今天是由我擔任主上的近侍,您的生活起居也由我來負責,不需要那些不相乾的刀插手。”壓切長穀部說這句話時氣壓明顯不對,鬱理情商正常,從他不快的臉色瞬間就腦補出她睡著這期間底下幾把刀為了叫不叫醒她而展開的爭鬥場麵。
毫無疑問,壓切長穀部贏了。
“您是主上,想做什麼都可以。”這把刀如此對她道,“我們作為您的部下和臣子,隻需要聽從命令為您斬去所有障礙,全力侍奉您就足夠了。”
一直總被說教的鬱理簡直熱淚盈眶,這才是真正當了主子啊,而不是仿佛是一個米蟲雖然家裡也願意養著你但總是會開啟說教模式——明明都是她在氪金養著他們的。雖然總覺得壓切長穀部的說法好像有哪裡不對,但這種時候就不用計較那麼多了。
她隻get到了一條:讓壓切長穀部當近侍,她就能睡懶覺了。
後麵鬱理才發現,這把刀的作用並不止於如此。
比如現在,她坐在電腦前明麵上是在處理公文實際上是在瀏覽網頁,長時間坐久了有些難受晃了晃胳膊。
“主上,是處理公務累了嗎?”長穀部的聲音適時出現。
鬱理抬頭,就見他正端著茶點走進來,連忙道:“還好啦,沒有太累。”玩電腦還被認為工作累了什麼的,臉皮還沒厚到這種地步啊。
“我在昨日已經打聽過了,您接手本丸雖然時日尚短,但所有的文書工作一直都是您一個人在處理。”長穀部站在她下首的位置仍舊是一臉恭敬與認真,“若您允許,文書的工作請交給我來。”
鬱理圓睜著眼睛,張著嘴正想開口問一句“這個工作附喪神們也能做?”時,一直神出鬼沒的狐之助在這時跳了出來。
“星宮大人,和政府接收和彙報的工作,刀劍男士同樣可以勝任,不一定非要審神者親力親為的。”
“可他們也不能用電腦吧?”
“電腦是審神者專用的物品,但是刀劍男士卻可以通過古老的紙媒傳遞消息,作用也是一樣的。”
鬱理沉默,然後一把抓住狐之助,向著附喪神微微一笑:“長穀部,我和狐之助說幾句話,馬上回來。”說完轉身就跑,也沒看到對方恭敬行禮的動作。
鑽進了隔壁的近侍間,鬱理一改方才的笑容,直接替換上黑化臉掐著狐之助的脖子:“為什麼不把這個消息早點告訴我?”
每天像是個傻子一樣在電腦前一坐就坐一個小時,也很磨人的啊!
“那是星宮大人您沒有問……哢!”掐在它脖子上的手瞬間收緊,“我說我說!是燭台切大人讓我不要告訴您的!說您已經很懶了,如果審神者的工作再減少下去,您會更加懈怠的,這樣不好!”
“燭……台……切……”鬱理咬牙切齒,高漲的怒火讓她立刻跑去找那把刀算賬,腦中卻在這時跳出了自己伸手摸人家腹肌的畫麵,瞬間那火氣就像氣球一樣直接戳破了,“……算了,也沒什麼。”
說話間,她已經把狐之助扔下地,花狐狸正覺得自己逃過一劫時,就聽見頭頂幽幽道:“今日起一周內油豆腐供應減半。”
小狐狸如遭重擊,聲音比方才被掐脖子還要淒厲:“星宮大人我錯了!不要這樣對我啊!油豆腐就是我的第二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