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宴終(2 / 2)

[綜]刀劍攻略 同仁坑 7735 字 8個月前

小貓吃著飯,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一般衝她喵喵叫了幾聲,喵星語一級未過的鬱理自然是一點都聽不懂的。

但不妨礙她笑:“也是,黑貓隻要不是太胖太瘦,長得都差不多。”而且怎麼可能會有一隻不熟的貓從東京一直跟著她來神奈川不是,想想也不可能,又不是動漫番劇,她也不是啥主角。

不再糾結這個話題,鬱理將雙手撐在了膝蓋上,正欲起身,耳邊忽然傳來雷鳴般的炸響。

正在吃飯的小黑貓立刻扭頭朝背後看去,鬱理條件反射地跟著看了一眼,就見不遠處本該隻有路燈照明的安靜巷口上方,懸浮著正在互相戰鬥的兩道影子。

那是一名身著類似黑色和服的少女,手裡拿著一柄鋒利刀劍,她戰鬥的對象是個無比醜陋的巨大怪物,類似頭部的地方戴著繪有圖案的麵具,胸口中心有著巨大的空洞。

“破道之四——白雷!”隨著黑衣少女的厲喝,之前才響過的雷鳴聲再度響起。

黑貓金色的瞳孔映著相互纏鬥的兩道影子,不想,它尖尖的耳朵被人輕輕扯了扯。

“你在看什麼呢?”這個臨時的鏟屎官正向它表達了疑惑和不滿,“再不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黑貓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瞳孔裡的女性仿佛一無所覺地同樣盯著它看,它喵了一聲,低頭繼續進食,很快,就將這份晚餐吃得乾乾淨淨。

吃飽喝足,按照慣例,滿足了口腹之欲的黑貓甩著柔軟的尾巴轉身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記衝她咪嗚幾聲,表揚一下臨時鏟屎官的供奉不錯。

“想我點外賣不就是為了不洗碗麼。”無語地收拾著貓碗碟,鬱理搖頭感歎,“結果還得給貓刷碗,算個什麼事兒?”

捧著碗碟站起身,鬱理轉過身走進屋子,順帶騰出一隻手將房門帶起。

逐漸關上的大門掩去了空中互相廝殺的畫麵,此時勝負已分,黑衣少女手中的利刃貫穿了怪物巨大的身軀,被碎成兩半的怪物發出一聲慘烈的悲鳴消散在虛空裡。

啪嗒,門被關上了。

“呼啊啊啊啊——”

鬱理打了一個哈欠,眼角處溢出了生理淚水。

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而現在,刀劍們已經向她服軟給下台階,鬱理自然順著走下來。

曾經她有很多喜歡的東西,但是這些人和事卻在時光裡一件件從她身邊消失,好不容易又找到一樣,鬱理並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氣就隨便拋開。

17歲到19歲那被活活困在遊戲裡的兩年時光讓鬱理明白,總有一些東西,不管是在現實還是虛擬世界,都值得珍而重之。

長穀部在失寵後的第十一天,又重新當上了近侍一職。

這把主命刀在經過這次失寵事件之後,變得更加惟主命是從了。換成以前,刀劍們還會擔心一下會不會重蹈覆轍,但是現在嘛,已經不再拘泥於室內的審神者還是讓他們很放心的。

雙方各自反省了一下,最後經過協商,把早上七點起床改成八點,晚上睡覺時間改到十點,午休不再強製,零食替換成了擅長廚藝的附喪神們精心製作的各種點心,至於電腦……雖然不再限製時間了,但是,還請自覺一點。

刀審各退一步,算是給這件事畫上完滿句號,可喜可賀。

“哪裡完滿了!燭台切這個混蛋!”

從席夢思上起來,迎著上午滿室的陽光,鬱理一把摘下了頭上的遊戲機,憤怒地摔在了床上。

“啊啊啊!真是氣死我了這把破刀!”

一邊發著牢騷,鬱理開始了在現實世界裡的一天,衛生間裡走一圈再換一身家居服,早飯都不想吃直接進了畫室。

三兩下收拾出一個畫架,架上了一塊畫板釘上畫紙,鬱理拿著筆刷一臉憤憤地畫了起來,不過三五分鐘,一幅連人物帶背景的大致輪廓就精準地浮現在紙上,那是一張燭台切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初稿,而且樣子還一點也不帥氣的那種,報複之心可見一斑。

讓你煩人,讓你煩人!天天就盯著她穿衣吃飯,打扮得不得體,親媽都沒你這麼煩!

一邊心底碎碎念,一邊完善底稿,塞在口袋裡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鬱理忍不住一咳嗽,正是親媽打來的電話,她趕緊接了。

“媽媽,這麼早打電話給我有事嗎?”平複了一下情緒,鬱理這才元氣滿滿地開口。

“……鬱理。”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憂心的一歎,“是不是又沒吃早餐?”

“……!吃,吃了!”鬱理連忙回答,“真,真的吃了!”

趕緊將手裡的畫筆放下,明明親媽還在東京,她還是慌慌張張像是被抓包了一樣出了畫室。

“所以當初我才不願意你出去自立門戶。”母親留美子溫柔的歎息傳來,“自從你爸爸走了之後,你就丟下那門手藝,連給自己做飯都不願意。現在一天三頓我都要為你憂心有沒有好好吃,新買的房子有沒有好好收拾,實在不行的話,每星期我過來一趟……”

“不用不用!我挺好的!一天三頓都有好好吃的!隻是每天起得晚而已,真沒少吃飯!”一聽親媽要來,鬱理忙不迭出言拒絕。

真要變成那樣,她搬出那個家還有什麼意義?

知女莫若母,留美子聽到鬱理的抗拒,雖然早有所料,但心頭不免有些難過,前夫死後,女兒就從以前的開朗陽光變得封閉沉默,每次找她談心開解,女兒也隻是笑著說沒事,和她死去的父親一樣,都喜歡將心事藏得緊緊,不願透露給她。

留美子知道,這是為她好。麵對前夫時,她還能心安理得,可是換成女兒,她隻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很沒用,除了最開始每天晚上抱著哭泣的女兒入睡,她什麼都做不到。而到了女兒真正上了高中,已經連她的擁抱都不需要了。

“媽媽,你打電話給我,是家裡有什麼事嗎?”女兒的話讓留美子回過神。

“也沒什麼大事。”她溫柔答道,“你賀介叔叔的公司最大的合作商鈴木財團,最近不是成立60周年麼,那邊發來邀請函請我們一家去參加郵輪慶典,我想問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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