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過去很多年,但同一招術第二次不起作用什麼的,看到還是覺得非常帥啊!
什麼時候有遊戲公司出個這樣的虛擬實境單機就好了,她也想搶一件黃金聖衣穿穿,打一打那些華麗的絕招。
一邊YY著,晚宴的時間也越來越近,鬱理去了被征用專門當食堂的大書院裡,看到用食案拚接起來的長桌上從門口一直鋪到裡麵的一堆美酒佳肴也是吃了一驚,這麼多吃得完麼?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很多餘,等到月上梢頭那會兒,桌上不但菜被吃光,連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坐在主座上,看著左右兩排吃飽喝足東倒西歪的刀劍男士,鬱理微微感到了壓力,這款單機遊戲初期不是一般的吃錢啊,如果不是靠氪金隻靠遊戲自己都養不起這些附喪神。
屋子裡有些悶,鬱理看他們很多都醉倒了,乾脆誰也沒說一個人搖搖晃晃地出了屋子,走到遠離人聲的簷廊處看月亮透氣。
清新的空氣鑽進心肺,連帶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主公,出來透氣嗎?”耳邊傳來熟悉的男聲,鬱理轉過頭,就看見燭台切端著一個茶杯走過來。
“嗯,不出來感覺要和他們一樣醉死在裡麵了。”宴會上,鬱理身為主人怎麼可能沒喝酒,但她本身並不擅長也不喜歡喝酒,所以大多數的敬酒都被長穀部給代喝了(並且“壯烈犧牲”),但剩下的也讓她夠嗆,現在都覺得熱得難受,臉上一直在發燙。
“我猜也是。”太刀青年微微一笑,抬手將茶杯遞給她,“這是醒酒湯,主公喝了會好一些。”
“哦!大感謝!”來得正及時啊,鬱理接過茶杯放在唇邊試探了一下溫度,隨後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她的表情微妙了一下,醒酒湯這種東西,味道上就那樣了。雖然不可能立刻就起效,但心理作用下,她覺得自己還是好多了。
轉頭看向燭台切,發現他上身隻穿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不似之前還套著運動服外套,不由笑了:“哈哈,讓你總說我,現在不也脫了。”
“要講點理啊主公,我可是一直從廚房忙到餐廳,一直沒停的。”燭台切歎氣,夏天還呆在廚房裡忙碌,可不是一般的受罪。
“那倒是。”對麵的人竟然沒反駁,很爽快地點頭了,“明天買個空調安進去好了。”
“主公,不要總這樣大手大腳。”燭台切趕緊製止,“夏天馬上要過去了,廚房那邊忍忍就是。本丸裡要花錢的地方多得是,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句俗語您總該聽過。”
“你這家夥說什麼呢!廚師可是很辛苦的職業知道嗎?”鬱理怒了,揮舞著茶杯就要抬步上前理論,“以後廚房裡缺什麼都要告訴……啊!”
因為喝醉把握不住平衡的身體才跨出一步,就因為腳軟直接往旁邊栽過去。
杯子脫手而飛,砸在木製的地板上又咕嚕嚕滾到一邊,鬱理回神時發現自己正趴在一條有力臂膀上,忍不住抬頭,就看到手臂的主人擔憂地看著她。
“主公,沒受傷吧?”慢慢將審神者扶正,看到她映著月光醉酒酡紅的臉,燭台切已經在心裡想著下回不能再讓那幫同僚給主公多敬酒了。
“沒,沒有……!”鬱理慌慌張張地脫開對方的懷抱,立刻拉開距離,結果因為步子邁得太急才後退兩步又沒站穩,直接向後仰倒,她下意識地抓住燭台切還沒收回去的手,結果不但沒穩住自己還把對方也給拉倒了。
完蛋了!
想想自己不但要摔,還要遭受被壓扁的命運,鬱理這回是緊緊閉上眼準備認命挨上這一下,結果隻覺得腰間一緊,接著就響起了沉悶的倒地聲。
不痛。
身下還挺軟的。
下意識伸手按了按,那仿佛包裹了天鵝絨的鋼板的熟悉觸感讓她猛得睜眼,一下子就對上了一張帶著無奈笑意的臉:“還要再按兩下確認嗎?”
“燭台切?”鬱理一下子坐起來,腦子立刻分析出對方在倒地的瞬間轉換了位置,讓他成為了自己的肉墊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沒受傷吧?”
她一邊道歉,一邊就要從燭台切身上爬下來,結果對方按在她腰上的手根本沒動彈。
“您還是不要起來了。”自家主公這點重量對附喪神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燭台切一手托著審神者一手撐地直接站了起來,隨後就在鬱理的驚呼聲裡換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就您現在的醉酒狀態,還是讓我送您回去吧。”
鬱理被迫靠在男人懷裡,鼓著臉頰很想說沒這回事,奈何兩連摔的鐵證讓她毫無反駁的餘地,最後隻能頂著溫度越來越高的臉嚅囁了一句:“麻、麻煩你了。”說完再也受不住被人公主抱的羞恥感雙手捂臉掩耳盜鈴去了。
啊啊!想死!
她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一路捂著臉過去的鬱理沒有看到,月光下附喪神看著懷中人眼中閃過的溫柔和愛憐。
這樣的主公,怎麼讓人放心得下。
天氣很好,萬裡無雲。
一棟西式白色主調的彆墅門前,停著一輛印刷著搬家公司LOGO的貨車,幾個穿著工作服的搬家員工正將大大小小的封裝紙箱小心翼翼抬進集裝箱裡。
“小心一點,特彆是這一些,都是名貴的畫作,彆磕碰到了!”領頭的搬家大叔指揮著手下人,不停地說著注意事項,生怕將客人的東西弄壞。
由不得他不小心,這次負責的搬家委托可是這兩年聲名大噪的天才畫家星宮鬱理,接到委托時,他聽上麵的人說過一些,似乎是星宮小姐已經成年,不願意再住在家中,經濟獨.立後選擇搬出去獨自生活。
大叔的視線的瞄了瞄站在一邊說話的一家四口,又掃了一眼彆墅門前貼著的“藤原”的門劄,拉了拉自己的工作帽。
也是,到底不是真正的一家人,兩個單親家庭的結合,能真正相親相愛的又有多少,一番爭鬥總有弱勢退出的一方,既然能搬出來想來也不會留在這裡繼續礙眼吧。
不知道旁觀者大叔心裡怎麼看的一家子仍然聚在一起說著話。
“真的要走嗎?”幸村留美子,或者該說藤原留美子,也就是鬱理的母親雙手交握在胸前,美麗的臉上帶著不舍與難過,“好不容易我們這一家才……留在家裡不好嗎?”
“是啊,過去的事就不提了。自從你和新吾醒過來,關係這麼要好,我和你媽媽就再沒有顧慮。”藤原賀介,鬱理的繼父也跟著道,“新吾現在能這麼懂事,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年脫不了關係,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已經把你當成真正的女兒看待,你不用擔心這個家沒有你的位置。”
鬱理看著一身淺灰西裝即便人到中年也風度翩翩的繼父,又看了看一身紫羅蘭長裙披著純白坎肩明明要四十歲卻好像連三十都不到的生母,搖了搖頭。
“並不是這樣的。”有些內卷的中長發隨著鬱理的動作輕輕搖晃,離遊戲事故過去兩年半,已經二十一歲的她早已經不複當初骨瘦如柴的模樣,一身有些嚴肅的黑灰色係襯衣長褲掩不住她前凸後翹的高挑身姿,和從生母繼承那裡的美麗容貌,翡翠一般的眼眸在長長的睫羽中輕輕眨了眨,她的表情嚴肅認真,“搬出去這件事,是很早以前我就考慮過的。具體是什麼原因,叔叔您和媽媽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