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的話,去鶯丸那邊休息一下如何?”指著簷廊的方向鶯丸坐著的地方,宗三提議道,那個位置可以看到庭院的美景,並且通風遮陽,是個很好的納涼地。
“不用了。”鬱理一點也不想領情,“我要回去工作了,在外麵亂晃一點意思都沒有。”
宗三歎息一聲:“那我去為您準備茶水。”
全本丸參與了審神者改造計劃,作為當事人的鬱理自然也是發飆的,她很憤怒地撤消了近侍一職,刀劍全員夏季福利消減一半,強烈地表達了自己的憤慨和抗議之情,並且表示要將提出這個計劃的幾把當事刀無縫遠征一個月以示懲戒。
刀劍們無條件地表示接受,他們逆來順受仿佛為了勸誡一代昏君回頭願意撞柱以命相抵的架勢讓鬱理先無語了,一拳打出去沒收到效果不說,反而自己這個受害者瞬間成了反派的樣子。
這些刀的智慧高成這樣子,讓她這個人類怎麼混!鬱理憤怒糾結地直拍大腿,最後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彆讓她找到機會,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
握拳以示堅定決心的鬱理,已經完全忘了,她是玩的一款攻略遊戲。
借著批公文的理由玩了兩個小時的電腦,鬱理的身邊已經拆了三包零食袋,拆第四包的時候被旁邊守著的螢丸搶走了,當著她的麵直接吃了,因為吃得太急太快,小家夥兩腮撐得鼓鼓的,像是正在進食的鬆鼠。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小正太這麼可愛,不能對小孩子生氣。
心頭默念N遍,鬱理才沒把咆哮聲發出來,隻是關了電腦報複性地把螢丸的頭發揉成了鳥窩狀,氣哼哼地走了。
螢丸坐在原地沒動,頂著鳥窩頭看了看手裡的餅乾袋,裡麵還有一塊,把它拿出來又塞進嘴裡繼續嚼啊嚼。
主人買的零食還挺好吃的。
“主公,吃飯了。”下了二樓,亂轉了一圈沒多久,鬱理被一個五官精致的銀發麵癱美少年攔了下來,是脅差刀骨喰藤四郎,說完也不等鬱理開口,伸手拉過鬱理的手帶著她就往餐廳走。
鬱理:冷漠.jpg
再多的美少年也填補不了她打不了遊戲吃不了零食的心碎感,如果她是個漢子,大概就是那種總在網上看到的,女朋友伸著大長腿擱在旁邊結果對方視而不見一心打遊戲的注孤生宅男。
“那也不是您穿成這樣……”
“不換!”她掐著腰扭過頭去,對著旁邊呼呼吹著的電風扇大聲嚷嚷,聲音都失真了,“我可不想捂出一身汗來,少囉嗦,說不換就不換!”
見她這副耍賴的樣子,燭台切就知道再勸也無果了。算了,反正她賴在廣間裡不肯出來,服飾得不得體也沒必要這麼細究。
都是存世至少幾百年的古刀了,自然犯不著跟一個才成年的人類小姑娘計較,能勸則勸,勸不了也犯不著紅臉。
看到太刀的附喪神最終離開了,鬱理在他背後擺出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哈哈,就知道會這樣。
燭台切除了在外表上吹毛求疵,對自己還有她這個審神者要求注意形象一些,性格還是非常不錯的。本丸裡現在刀不過二十振不到,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數量,他硬是能跟所有附喪神都打好關係,不得不說這項交際本領是鬱理這個死宅非常羨慕的。但也隻是羨慕了,讓她學著他對每個人都那麼溫柔體貼,她可做不來,萬人迷的代價太高。
再次握上鼠標,鬱理重新看起電腦,桌麵上正顯示著現實的時間和遊戲裡的時間。因為是單機遊戲,不像那些在線網遊要顧慮很多玩家的上線時間,所以這款遊戲是有時間流速比的。對,就像加入了變速齒輪一樣,現實世界裡的1個小時,相當於這個遊戲的1天時間,1:24的時間流速,非常驚人。
因此,鬱理之前還想花錢在遊戲裡買個手機,想趁機刷一刷《陰陽師》啊《崩壞學園》啊《FGO》啊什麼的,美夢就徹底破碎了,這種時間變速之下哪可能讓你這麼作弊刷遊戲,想多了。
當然,非常想刷那些遊戲也不是不行,去遊戲設置選項裡把流速比調回1:1就行了,隻是這根本不符合現實生活的利益規則,就算是像鬱理這樣的死宅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全泡在遊戲裡,她現實的身體還要吃飯洗澡上廁所,何況她已經獨自生活,需要靠畫畫來掙錢養活自己,虧損身體一整天就為了玩遊戲,代價太大了。
單機遊戲的時間流速可調節這一設置實現並推出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給了好評,明知現實生活中時間是不變的,可在遊戲裡卻能延長,相當於變相地提高了壽命,因此很受一些病人和老年人喜歡。
“現實時間已經早上4點了嗎?”她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數字自言自語,“那就十點再下線好了。”再在遊戲裡耍六天,多鍛點刀攢經驗。
話又說回來,這遊戲到底要怎麼攻略啊?
一不小心已經氪金的鬱理表示不打出個結局攻略一個角色實在不甘心。
然而再不甘心,鬱理還是沒摸著門路,新刀是漸漸增加,報廢的資材也跟著節節攀高,但小判什麼的數字也在漸長,作為本丸的主人,她也慢慢清楚了自己手下的刀們各種情況,不再像剛開始那會兒一臉茫然,和每把刀關係都維持在友好水準上。
有點煩心的,果然還是繼燭台切之後,又多了一個愛囉嗦的。
藥研藤四郎,短刀少年,身高一米五,比她矮,偏偏有時候氣勢能有一米八。
“大將,起床了。”身穿白大褂的黑發少年在起居室裡輕輕推著裹在被子裡不肯起床的某人。
“不……再讓我睡會兒,還早。”被吵醒的鬱理把腦袋埋進被窩裡,“再等等……”
“大將,燭台切早餐做了炸丸子,再不起床就被搶光了哦。”
刷的一下,被子掀開了。
“藥研你出去,我換衣服。”
“好的大將,我在外麵等您。”短刀少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功成身退。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把短刀比燭台切要難纏得多,很擅長抓要害。一邊換衣服,鬱理嘟著嘴,自從這把刀來了之後,他和燭台切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每天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讓她按時起床。
不能賴床睡到自然醒的人生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