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五虎退好狡猾!我也要主公抱!”遠征回來的亂藤四郎看到後發出不滿的叫聲。
“我也要我也要!”同一隊伍裡的螢丸也湊了過來。
“主公的抱抱是我的!”今劍已經第一個撲了上去,作為鬱理的初鍛刀,而且還是古老的三條派的刀,他有著絕對優勢。
這下子鬱理也沒辦法發呆了,一群小蘿卜頭紮堆求抱抱就夠她應付了。
就在這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主公不好了,出陣部隊回來了!長穀部受了很重的傷,卻不願意手入啊!”
長穀部受重傷了?還不肯手入?
顧不得彆的,鬱理慌慌急急奔向了手入室。
沒到門口,鬱理就聽見了裡麵的爭執。
“……你不該多事救我,就應該讓我……死在戰場上!”長穀部虛弱又決絕的聲音響在耳畔。
“說什麼蠢話呢!”同田貫正國的斥責聲響起,“我可沒有對同伴見死不救的習慣啊,這次出陣的隊長可是我,你要是死了我很難向主人交待的!”
鬱理沒繼續再聽,立刻就闖了進去:“長穀部!”
鬱裡每次去手入室都是刀劍們受傷的時候,所以印象裡這裡的血腥味總是揮散不去,此時也是一樣。
她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長穀部一身血地躺在那裡,身上的護甲掉光,破爛的衣衫根本蓋不住胸前從右肩一直貫穿到腰腹的巨大豁口,簡直就像是差點要被斬成兩半一樣。
鬱理一下子僵住,手腳都開始顫抖:“手,手入!同田貫,把他放進手入間裡,手入!”
“好的!”/“不用。”
那邊同田貫正要把人拖進去,這邊長穀部直接拒絕。
“你在搞什麼!”鬱理怒了,“都傷成這樣了還鬨什麼彆扭!快去治療!”
長穀部看到鬱理出現開始是高興,之後臉色就變得悲傷難過。
“不用了主上。”他低低道,“像我這種辜負了主上信任的刀……就應該折斷在戰場上……”
鬱理怔住,他這副哀傷的樣子讓燭台切之前的話一下子浮出了腦海。
“從那天早上開始,長穀部君一直都很自責。他一直覺得自己辜負了主公的信任,雖說這是為了您好,但這樣的做法終究是傷害到了您。長穀部君覺得自己失去了身為您的部下的資格,遠征的時候幾乎是不眠不休去獲取資源和小判,就算我和藥研勸他都不聽。他說這是懲罰,是他背叛了主君信任應得的罪過,一直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是戴罪之身。”
被背叛是很生氣,也很惱火不想看見他。
但是鬱理可從沒想過長穀部折斷消失會怎樣。
“彆隨隨便便提死啊!笨蛋!”她忍不住就想罵了,“你不惜出賣自己的做人準則不就是想看到我不當死宅,健康活著嗎?覺得自己做錯了,那就來求我原諒啊,這麼自說自話地去死,你還有沒有把這個主人放在眼裡了!”
真是的,這些刀有時候很精明,有時候死腦筋得讓她無語!
“主、主上……”灰發的附喪神驚愕地看著她,“您,您還願意……”
“同田貫,把他送進去!”鬱理臭著臉再度指揮道。
“噢!”這次同田貫可沒給長穀部掙紮的機會,乾脆利落地把人送進了手入間,鬱理同樣十分麻利地拍了一張加速符上去。
幾分鐘後,手入室裡就剩下了長穀部和鬱理兩人。
鬱理站著,附喪神跪著。
“壓切長穀部。”不同於平時的輕鬆隨意,鬱理這次的語氣很嚴肅。
“在!”對方用比鬱理更加鄭重的語氣回應。
“我不會跟你說下不為例這種話,你們確實是為我好,這份情理智上我領了,但感情上我很難接受。我現在隻問你一次,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
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
灰發的附喪神淡青紫色的雙眸漸漸亮起鋒芒,他緊緊地盯著鬱理,以起誓一般的語氣堅定回應:“是的!”
長這麼大,單身二十一年,哪怕就是在那款死亡遊戲裡,鬱理都沒被哪個男人這麼對待過,就算心裡默念上N遍這是遊戲這是遊戲,可在虛擬實境比真實更加真實的感官下,燭台切硬朗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還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就這麼被人一路抱著穿過走廊,登上二樓,一直到被輕輕放在榻上,對方已經在幫她脫掉鞋子,再也裝不了鴕鳥的鬱理下意識地縮腳製止:“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
結果腳裸被溫熱的大掌捉住完全逃不了,“恕我拒絕,我可不想看到主公您從榻上栽下來的樣子。”對方一邊說著一邊從容地幫她摘了襪子。
之後還專門給她端來水,又是幫她擦臉擦手,又是替她洗腳。要不是還有男女大防,鬱理毫不懷疑燭台切還要給她擦個身。這貨根本不給她拒絕反抗的餘地,鬱理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為她做完全套服務,途中好不容易才稍稍降溫的臉一次又一次攀升到新高度。
不!放開妾身!妾身四肢健全!妾身還沒有廢!
全套伺候完畢,在燭台切鬆開她的第一時間,鬱理已經一把扯過了被子把自己整個裹了起來:“可以了,真的可以了!不用再麻煩什麼了,我馬上就睡,就睡!”
心臟在狂跳,鬱理語無倫次。
“主公。”頭頂傳來燭台切帶著笑意的聲音,“會悶壞的。”
“不用你操心了!”繼續在被子裡當縮頭烏龜的審神者繼續嚷嚷,“我這邊沒問題,你還是去管管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