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1號本丸真相揭露前的(被砍掉不計入正文的)故事
對於神刀組裡太郎太刀的印象, 鬱理一直是給他貼的溫和、神性十足、話不多卻很可靠的標簽。
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是一株高大的古樹, 平時總是十分安靜地存在著, 但有需要時會很可靠地給人遮風擋雨。
直到某一天, 大家一同出陣時,遇到的某個意外場麵,讓鬱理又對他增加了新的印象。
“吾之一擊,猶如風暴!”
身形高大的付喪神一掃在本丸時的溫和形象, 手中長度驚人的大太刀在這一刻展露出它可怕的攻擊力, 就如他所言狂風一般直接收割走了三振敵刀的性命。
“嗚哇!”
淩厲宛如風暴的攻擊, 摧枯拉朽地結束了這場戰鬥, 刮飛了地麵的枯葉浮塵,也掀起了亂和千子的裙……咳, 下擺。
“啊啦~”因為戰鬥結束了,被狂風掀了裙子的亂藤四郎拈著裙角眨著眼睛,向已經大驚失色的某刃開起了玩笑, “太郎桑真是的, 太·亂·來·啦~”
“不……”對方發出微弱的辯解聲。
“呼呼呼呼,這麼期待我衣服下的秘密嗎?”那邊千子村正也笑了起來,手放在了胸口的衣衫上,“其實隻要說一句我就直接脫給你看的。”
“真是看不出來呢,太郎太刀。”同隊的笑麵青江擺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不是的!”從來都很沉穩的神刀這會兒驚慌失措, 俊臉上紅意上湧, 拚命向四周解釋, “誤會啊!”
次郎太刀悶笑著給自家大哥拍肩安慰,而從頭旁觀到尾的鬱理已經直接笑倒在旁邊的山姥切身上。
好一場妖風,噗哈哈哈哈!
太郎在戰場鬨出的小笑話很快就過去,清楚神刀是個麵皮薄的老實人,所以出陣的大家都沒想過要欺負他,當場鬨完了就完了。
不過,這個小插曲也讓鬱理在以後的日子裡不知不覺多關注了他幾眼。
太朗太刀也會喝酒,但不同於嗜酒如命的弟弟,他懂得節製。
“來啊再喝!大哥我再給你滿上!”
某次宴會上,坐於席間的鬱理,就聽見喝嗨了的次郎摟著太郎晃著酒杯大聲嚷嚷,當然這種作派的不隻他一個,其他酒鬼也是差不多。
“真是的,每次一要到尾聲就是這副模樣。”將這種情況儘收眼底的長穀部露出頭疼之色。
“廚房裡的醒酒湯早就準備好了。”燭台切在旁邊道,“為了不影響明天的工作,方便起見,還是端到這邊來給他們一人灌一杯吧,也省得事後一個個送到他們房間了。”
酒宴辦得太多,一直操持著家事的刀劍們已經非常有經驗了,說出這句時,立刻有各刀派的保姆級人物紛紛舉手,表示要去拿。
“我也去吧。”黑馬尾的大太刀掙開耍酒勁的弟弟,輕易地將他按在席位上坐好,便跟著拿醒酒湯的隊伍一並出發了。
去時幾人都是好好的,等到一行人端著托盤回來進屋的時候,排在最後,專心看著托盤的太郎在慣性跟著隊伍跨進大門時,腦門撞在了門楣上。
那重重的響聲驚得屋裡還喝得熱鬨的現場一靜,片刻之後,引來了一群醉鬼們的狂笑。
“大哥,要小心一點啊!”次郎的勸慰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反正腦門上頂著筆直紅印的神刀坐在席間時,臉上滿是消沉:“反正我就是這樣的體格……”
那麼大的個頭因為沮喪而縮起的身形,看起來很可憐又有點可愛。
“大廣間的門楣太矮,確實對長武器不友好呢。”坐在主位上的鬱理笑著開解,“這樣吧,像大廣間、手合室還有長武器的房間,我明天動用權限改造一下,至少你們經常活動的地方不能總發生這樣的事了。”
頭上紅印未消的神刀頓時朝主座這邊看來,臉上先是詫異,但很快露出感激之色,隻是他“多謝主公”這句話還沒開口,長武器組的其他刃已經搶著把他的話全說完了。
“噶哈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嫌房間有點小,進屋時連本體都不敢筆直舉著呢!”岩融朝著鬱理舉杯。
“真是幫了大忙。”禦手杵也是一臉感謝,“我有時也會撞到腦袋,真的很痛啊。”
“不愧是人家最愛的主公,真是越來越喜歡您了!”次郎乾脆向著主座拋了一個媚眼,鬱理相信要不是他坐得遠,這貨很可能上來就給她一個熊抱。
於是托太郎這次腦袋撞門的福,長武器組撈了一個很實用的福利,算是皆大歡喜吧。
……排除太郎依舊對自己的身高、或者說體格覺得小自卑的話。
鬱理發現這件事時還是不久之後輪到他當近侍那天,大太刀在送加急文件過來時又不慎撞到了腦袋,這次用力過猛,額頭上都出現淤青。
“我說你啊,在速度上不在行就彆勉強自己急行軍啊。”拿著藥油給乖乖坐好的近侍塗腦門,鬱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總說自己從天上來,就該多端一點神明的架子,慢一點也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