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茵也忍不住皺眉。
“她是怎麼回事?把道歉當成吃飯,想吃就吃,吃完就走,真以為所有事都隨便她想怎麼就怎麼?”
她和蔣珺認識了快十年,以前明明是個有些膽怯但溫柔明事的人,現在談個戀愛,像被人洗了腦似的。
大家向她暗示柳宿眠可能有問題,讓她留心點,彆儘信。
結果她像一隻刺蝟似的,誰靠近就紮誰。
身邊的人,除了有幾個是上了大學才認識的,其他人少說都認識了七八年,十幾年以上的都有。
她竟然不聽知根知底的朋友的話,反而信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還看不全心思的男人。
難不成她們這些人還會害她不成?!
要害早就動手了好吧!
不信任朋友也算了,許茵最怕她起了不能起的心思。
嘖!
怪不得以寧會那麼排斥柳宿眠!
單憑蔣珺這事兒,他就一點也不冤枉!
“她到底想做什麼?”
齊詩筠臉色也算不上好。
“不知道。”
頓了頓,又道:
“她找我說話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勁,估計是有小心思的。”
以蔣珺平時溫吞膽小的性子,本來是不用擔心什麼,但此時她耳邊多了隻喜歡多嘴的惡魔,想做什麼,一時間還真預測不到。
許茵沉默了幾秒。
“先彆理她,阿寧也不稀罕她的道歉。”
“有什麼,等下船再說。”
說白了,男女感情這種事情,不相關的人能做到的事,真不多。
現在想來,蔣珺已淊進去,愛到不能自拔,她們說再多柳宿眠的不好,蔣珺聽著大概隻會覺得刺耳。
誰能輕易接受彆人說自己喜歡的人物事不好?
說得越多,隻會刺激蔣珺去尋找更多柳宿眠的好,來進行反駁。
到時候隻怕會陷得更深。
她們說過,儘了心,就足夠了,聽不聽,那是蔣珺自己的事。
齊詩筠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的。”
“回頭一定要提醒一下以寧和她身邊那兩個保鏢姐姐,讓她們注意一下蔣珺和柳宿眠。”
在解決柳宿眠前,蔣珺這個朋友,隻能當作沒了。
“放心,江霜已經知道了,她會盯好的。”
“嗯。”
剛把剩下的煙花分了出去,照射在甲板上的大燈忽然一滅,緊接著天空“砰”的一聲,炸開一朵巨大的璀璨花朵。
一朵還未散,第二朵已盛開。
五彩斑斕,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
原本還在打鬨笑罵的人,同時停下所有動作話題,一致地望向天空。
“好美啊!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看煙花。”
“畢竟是放給天聞號上麵我們所有人看的嘛!這角度獨一無二的!”
“這麼大的煙花,阿茵下了血本吧!”
“哈哈哈的確!我剛才也好奇問了句,這樣一枚大的要好幾千呢,不過,阿茵說,全部是表哥讚助,哎,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表哥!”
“誰不想哦?我親哥都比不了!”
“糟糕!我現在滿腦子是‘嗖砰’幾大千就沒了,是不是浪費過敏啊!”
“這種時候,還想這樣,真是活該你們單身……”
“你不也單身嗎!彆廢話,過來給我拍幾張,拍好看點,我要發朋友圈!”
“我也要!”
“趕緊的,阿茵說隻能放二十分鐘!快拍!”
單身有單身的快活,情侶有情侶的黏糊。
天聞號的甲板上,無數種快樂並存。